第207章 受调戏出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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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雅淡淡一笑,轻轻抬起头,那动作十分优雅,处处彰显着大家闺秀的气质,但是柳风瑾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挑衅、得意、以及蔑视。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所以,一定要给足他面子!

    柳风瑾顿时绽放如花的笑容,娇嗔一声,道:“听说你受伤了,我就赶紧跑过来了,你不要紧吧,大萝卜?”

    慕容逸急忙起身向她走过来,道:“不要紧,就是点皮外伤,用了金疮药,过两天就会好的。”他的胳膊上还缠着纱布,阿雅还没来得及包扎。

    柳风瑾心疼道:“你呀,总怕我担心,喜欢轻描淡写地说事情,让我看看,到底伤得重不重,我若是没亲眼看见,一定不安心!”

    没有女人关心的时候,男人真是刀山火海都不怕,有了心爱的女人的关心,就算是受了轻微的伤,也希望自己的女人来关心自己,慕容逸见柳风瑾这般关切地询问自己,又把他按在椅子上,专注地看着他的伤口,一点点、轻轻地揭开纱布,顿时受用万分,心中生气汩汩暖流,目不转睛地看着柳风瑾,早就将那阿雅抛到了脑后。

    阿雅气不过,哪里受得了这口气,本来挺温顺的一个人竟然忍不住发了脾气,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世子爷的伤轮得到你来包扎?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

    柳风瑾有些委屈地望着慕容逸,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生怕弄疼了他,打开纱布,发现伤口不深,的确只是皮外伤,于是小心翼翼地给他涂了金疮药。然后才全神贯注地包扎着,阿雅在身后气咻咻地骂着,柳风瑾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慕容逸却不乐意了,听见有人骂柳风瑾,简直比骂自己还难受,喝道:“你出去!”

    阿雅瘪了瘪嘴巴,一副要哭的样子,情绪酝酿了半天,最后道:“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世子爷。我并不是愿意在这里讨嫌,我只是奉了王妃的命令过来服侍世子,若是您觉得我在这里碍事。那请您书信一封,我也好带回去给王妃看,好向王妃交差。”

    ——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这个时代,处于深闺的女人对着男人采取强势的态度。偏偏这个男人又不吃她那一套,无异于自取灭亡,走了一条冷宫的路子。

    慕容逸有些不耐烦,冷道:“你只管回去,我派人送你回去,顺带让人和王妃说清楚。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阿雅听了这话更是伤心,心中对柳风瑾又多了一分嫉恨,但女人仅存的尊严让她再也不愿意看见眼前温馨幸福的一幕。急忙逃一般地离开慕容逸的营帐。

    “现在好点了吗?”柳风瑾柔声问道,已经将伤口包扎好了。

    慕容逸笑道:“有你妙手回春,岂有不好的时候?谢谢你,瑾儿。”

    柳风瑾想起这几天的担惊受怕,急忙道:“你出去打仗的这几天。我日夜寝食难安,你身为主帅。也承载着南郡所有百姓的希望,承载着景平王的希望,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向他们交代!我这几天,过得、真是生不如死……你不要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不知为何,说到这里,柳风瑾竟然情不自禁地想哭。

    慕容逸顿时慌了手脚,道:“瑾儿不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想着要身先士卒,这样才能带动全军的士气,而且这是我父王多年传下来的传统,就是与士兵同甘共苦,我现在所做的,已经万万不及当年我父王的做派了。”

    “可是你若是……若是有了意外怎么办?你才好过来,要是再出事,我们这些人还怎么活?”柳风瑾流泪道。

    女人沉浸在情爱之中时,更加凸显了“水做的女人”这个本性。

    慕容逸轻轻地帮柳风瑾擦了眼泪,最后道:“好吧,下次再打仗,我就坐镇指挥,不再第一个冲到战场。我相信,这场战争很快会结束的,哼,慕容允络,南宸王朝,根本就是摧枯拉朽!”

    柳风瑾见了他眼底的抱负以及那势在必得的野心,忽然有些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只是隐隐知道,这样的男人注定是要去做顶天立地的大事,注定要为权力奔走一生,而这种男人又怎会为了所谓的情爱而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总有一天,自己也将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之所以现在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那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触碰他心底对政权的*,自己还跟得上他前进的脚步或者说自己目前仍旧与他志同道合,但是未来呢?柳风瑾现在已然感到一种倦怠,将来难免会厌恶身边的一切,她曾经最惶恐的去处不就是那个富丽堂皇的皇宫吗?

    想到这里柳风瑾不寒而栗——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慕容逸见柳风瑾走神,急忙笑道:“傻丫头,回神啦,想什么呢?在我这里绝对不准你想别的男人!”

    柳风瑾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要回去了,二哥哥也回来了,我要去看看他。”

    慕容逸笑道:“好吧,那我晚上过去找你,一起吃晚饭,今晚有庆功宴哦。”

    柳风瑾胡乱地点点头,骑着马,没有目的地往西辽的营帐里走,却看见葛文宝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没有骑马,身后跟了四个小士兵,步行有些不稳,嘴里还哼着小调。

    柳风瑾不想见这个人,于是驾着马朝一边行去,偏偏这葛文宝好死不活地也跟着偏了过来,见了柳风瑾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令人恶心的大黄牙,道:“这不是柳小姐吗?哟,这是从哪里来啊?”

    柳风瑾将马鞭攥在了手里,冷道:“本姑娘从哪里来,还轮不到你过问!让开!”

    葛文宝见柳风瑾柳眉倒竖,气愤之中更显出一种娇俏来,顿时淫心大起,差点流出了哈喇子,一把拉住柳风瑾坐骑的马缰,嘿嘿一笑,道:“柳小姐难道看本将军不顺眼吗?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要不要本将军帮忙泄泻火?”

    柳风瑾听了这么轻浮的话,怒从中来,手中的鞭子便不由自主地挥向了他那张坑坑洼洼的长脸,葛文宝喝了点酒,本来就了几分醉意,这才仗着胆子调戏柳风瑾,因为醉酒,所以难免动作迟缓,所以,柳风瑾这一鞭子不偏不倚地抽打在他那张长脸上,顿时有了一条狰狞的血痕,而且不停地往外渗着血。

    “小贱人!竟敢抽打本将军!你以为你有个哥哥当主帅就了不起了?在我们西辽人眼中,根本就是一条狗!我们用完了,就把他给宰了!你倒好,还在这里作威作福了,看老子今天怎么教训你!”葛文宝恶狠狠地摸了一把脸上的血,狠狠地瞪着柳风瑾。

    他一只手勒住马缰,一只手却握住了柳风瑾的鞭梢,狠狠地将马鞭夺了过来!

    那四个士兵想来也是他的亲随,见葛文宝吃了亏,急忙将柳风瑾团团围住,一个个跃跃欲试。

    葛文宝本来就是个粗人,祖上也是行伍出身,在多次战役中立过军功,所以一直爬到了现在正三品武官的位置,平时好大喜功,为人却有些小肚鸡肠,又是一个特别愚忠的人。

    “兄弟们,给我上!老子尝到了甜头,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葛文宝色由心起,便恶从胆边生,还想着自己与柳风瑾生米煮成熟饭,那么柳洛泽为了声誉,自然会将柳风瑾许配给自己……

    柳风瑾冷冷一笑,道:“难道你们就不怕死吗?”因为马被勒住了,根本无法前行,否则柳风瑾早就不顾一切地踏过去了。

    那四个士兵也笑了,一个个嚷着,道:“老大,你说话可要算话啊!”

    其中一个道:“柳小姐,我们怕死,但是你有那个本事把我们打死吗?”他们从来没见过柳风瑾施展武功,虽然听闻柳风瑾夜里去了敌营,还把敌军的主帅给带回来了,但是他们以为只不过了凑巧,而且认为是柳风瑾那两个得力的手下:刘艳秋和夏小磊做的。

    柳风瑾冷冷一笑,道:“我不想杀人,但是若是有人自己寻死,逼着我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时迟那时快,柳风瑾双手一挥,射出十几枚暗器,正好分散着打在这几位士兵的身上,那暗器上本来就淬了毒,而且都是柳风瑾亲自调配的剧毒,他们根本不敢相信柳风瑾的身手会这么快,下手又这么狠。

    葛文宝也没有幸免,根本没想到柳风瑾会出这一招,虽然没有被打中致命的要害,但是也中了毒,疼痛顿时让他醒酒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柳风瑾,道:“你出手好快!”

    柳风瑾冷哼一声,见他仍旧死命地拉着自己的马缰,飞身跃起,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将他踢出几丈远,冷冷地丢下一句话,道:“我出脚也很快!”

    那几个士兵一时半会还没有死,躺在地上挣扎着哀嚎着,柳风瑾冷眼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不配当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