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速之客2

橇南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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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茴香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记忆好像缺失了很多,所以她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才磕磕绊绊地讲出了这故事,想来也是颇为心累。

    我是少爷家的家生子,在我十岁进了府,在伙房做了六年的事,后来被派到少爷那边去做一些杂活。少爷房里有两个通房的丫头,我来少爷这里完全就是因为这两个丫头是少爷的心头肉,两个丫头也会越发的耍滑。夫人才派一个老实的丫头来这个院子做活。

    那两个丫头天天明争暗斗。终于一个丫头因为小产之后身子难以恢复,怕是不能生育被大夫人赶了出去。另一个丫头因为那次事情,便成为了少爷唯一的通房丫头。我一直都是在院子里做着杂活的,很少到屋内打理的下等丫头。少爷是那个长得非常美地男子。全府上下的姑娘都是喜欢少爷。但是后来那个经常获得少爷宠爱的女子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就在这天,一位陌生的公子来拜访少爷。

    “请问,公子哪位?”我很少见到外来的客人,想着不能让这客人横冲直撞的进来,总要通报一声少爷。于是我就硬着头皮上了。

    “我是你家少爷的同窗。郑文”那人看上去是外地人,但是眉眼格外的精神。

    我到里屋直接推开门,看见了两只鸳鸯在戏水!当时我的脸都羞红了,那女子干脆发出了声惨叫。相对来说,少爷显得镇定多了。

    “什么事?”少爷明显很不开心,我如果识字,那一定就写到脸上了。

    我连忙跪在地上,脑门直接磕在地上,自己都能听到那硬碰硬的声音。“对不起少爷,奴婢错了!奴婢该死!”

    此时的客人大概是因刚才的声音,自己走了进来。也看到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打着趣说:“赵兄,该从温柔乡里出来了。”那半开玩笑的语气丝毫不把如此凌乱的场所看成多么可耻的事情。

    少爷便让我下去,但是生的气明显比刚才小了不少。少爷床上的女子,衣服穿的也是非常的快,但是我知道,她可不是少爷的通房丫头。我在带上门的时候去听到郑文说的一句话:“你马上就要娶知州家的女儿,怎么还这么放荡不羁?”我真的是无意听到的。

    第二天郑文又来了,当时我在院子里洗衣服。郑文一来,连忙把手在自己衣服上摸摸,弄干,上前行礼说道:“公子稍后,我这就进去通报。”郑文自己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和少爷说了这件事,少爷却摆起谱说让他在外头等等。当时少爷就在书房手拿毛笔,对着雪白的宣纸发呆。

    我回去告诉郑文,自己接着去洗衣服。足足一个时辰,郑文就在一旁看了我洗衣服一个时辰。他还轻松地和我聊天聊了很久。我的衣服都洗完了,少爷才姗姗来迟。

    少爷对我很好,他有时候去给我画我的样子。我一直都知道少爷的丹青一绝,可他偏偏给我画人像。我每次被画的时候,脸都是红扑扑地。可是少爷画完画以后,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一副。

    我知道我对少爷的爱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它那样渺小的爱还是在我心里生根发芽。郑文常常来找少爷。他和少爷很要好,两个人都喜欢喝酒,我就是能不能理解酒有什么好喝的,两个男人还喝的这么开心。

    一次少爷外出不在家,我收拾屋子。在收拾书房的时候,我想去看看少爷平时给我画的画像。可是我就算翻遍了书房也没有找到。我在书柜顶上看见一封和我契约书差不多样子的纸,可是我不识字,就将东西放回原处。我很想去问少爷他把我的画像藏到哪里去了。可是我不好意思。

    在两个月后,府里一片喜庆,是少爷要娶夫人,少爷说要把卖身契给哦,让离开赵府,可是我不愿意。也不知道少爷在哪里找到我的卖身契,给我,他让我离开他。

    我在少爷成亲那天哭了很久,我动了情,我不愿意离开,可能是为了避嫌,我被少爷送回了厨房。很多人都说我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麻雀终究是麻雀。

    我每天只能围着厨房转圈,难得看见少爷,我都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张望。娘亲说我是害了相思病,胖胖的身子都瘦了好多圈。好多人都夸我好看了,我却是在想,现在我再好看,少爷也不肯多看我几眼。在半年后,少爷奉旨出征打仗。少夫人都怀了孩子。家里的人都格外注意少夫人的身体。说实话,当时我是嫉妒的,我恨不得少夫人快些小产,永远生不出孩子才好。每日少夫人吃的补药都是要经过我的手。我从来读没有去看过少夫人,只知道她长得很美。孩子出生,还是一个男孩。府里一片喜庆就我不开心。

    一年后少爷打仗回来也逐步进入了朝堂。老爷由于身体不佳便在家里养病。少爷也不知是因为年轻气盛,还是初入朝堂的原因,天天喝的大醉回去。

    老爷便和少爷谈了足足一个下午。那个下午,我都觉得过得特别漫长,我会以为少爷会在里面饿死。

    因为要去江南区调查私盐的事情,少爷带了一个丫头随行,那个丫头就是我,我知道以后非常地开心。

    我在马车里还看见了郑文,少爷说郑文也是去调查江南的私盐事件。我们去的时候就没有带多少人,我一路上伺候他们的衣食住行。虽然一路上很累,但是我的心里特别高兴。就是少爷很少和我说话,他总是板着一张脸,总是对我说没事就出去吧。

    他再也没有给我画过画像。我知道只要我愿意走,我就能走,可是我心里不愿意。相比少爷的冷漠,郑文就不一样,天天乐呵呵的,常常和我聊天。在他们调查私盐的时候我能七八天都见不到他们。少爷和我说要是哪天他一个月没回来让我求京城找老爷。我那天晚上哭了好久,我多想少爷不去查私盐的事,但是郑文和少爷都特别看重这件事。我就跟踪他们。

    他们在一个当地的知县府里待了有七天都没有出来。我当时就自作聪明到府里当丫鬟,去了府里,可是我找遍了全府都没有找到他们。我在知县府里当差半个月在后山发现有个不起眼的小房子。

    我乘着黑夜救出少爷和郑文以后就一路狂奔,我们出了城到下一个城里稍稍落脚休息,对方的追兵就来了。少爷和我说:“我去藏到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等这里的追兵过了以后,你就来找我。千万不要忘了。”那天少爷说的特别的正式。我连连点头。

    追兵过了以后,我就一直找少爷,我一直找,找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前几天一位高人和我说你这里有本书,这书能知道古往今来很多的事情,所以我就来找你。

    “温公子,你知道我家少爷在哪里吗?”

    “容我静静。”温容诚送了四个字给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