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岳父大人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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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通了柳如烟,这酒楼融资之事就算是差不多了。最后合计,孙赫连这穷鬼,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没攒下什么钱,东拼西凑弄来五十两银子。不过他倒是机灵,说服了他妹妹孙萍也来入股,没想到这小妮子出手也是五十两。更令人吃惊的是柳如烟居然独自拿出二百两,要知道孙家世代为官,根基深厚,而柳家是从柳如烟的父亲柳崇山中举才脱贫致富的,实在不可思议。只是柳如烟不肯详细透露这银子的来源,只说是朋友借的,李善也不好多问。反正银子是有了,管他这么多呢!这小妮子还挺外向,知道疼老公,她不会是把她老爹的棺材本都偷出来了吧,李善骚骚的想着。看着柳如烟,真是越看越爱,真想拉过来亲两口,只是无奈旁边还有两个大灯泡,只能暂且先忍了。柳如烟与李善约法三章,两人关系不得透露,除非李善金科题名,要不然不能暴露两人的关系,私下里摸摸抓抓还是可以的,有人的时候还像以前一样。本来李善还想这拉沈临风入伙,不过听说当日清明一会之后,他就离开荆州,据说是去蜀地游学了。有了这三百里银子,在加上典当的自家祖宅的一百两,勉勉强强可以弄一个中档的酒楼了。

    李善干劲十足,带着孙赫连跑便了荆州的市,寻找调料食材以及做饭工具。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李善在一家胡商手里找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孜然。接下来向大家展示的,对,没有错,就是著名小吃碳烤羊肉串。孙赫连看着李善手里拿着一把枯草一脸淫笑很是不解道:“李兄,这玩意儿难道也能吃?”李善神秘一笑道:“赫连兄不必多问,到时候你自然能尝到美味了。”

    李善对那个胡商道:“你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啊?看着跟枯草没什么区别吗?”那胡商苦着脸用夹生的汉语说道:“这位公子,这是一种香料,你问问,是不是有种特别的香气呢。我本以为运来的茴香香料会卖个好价钱,没想道这边的人们不识货,都不肯买,如果公子想要我就赔本全都卖给公子了。”李善随手拿起一把放在鼻前闻了闻道:“这香料味道果然独特,我挺喜欢的。你先说说你一共有多少这东西,打算多少钱卖啊。”那胡商略一思量,伸出三根手指半途中又缩回去一根道:“我这一共就一框茴香,如果公子想要,我就二两银子卖给公子了。”李善大手一挥道:“我全买了。给你五两,不用找了。”那胡商听了惊喜万分道:“不知公子以后还要不要?”李善道:“有多少要多少,公子我有的是钱。”

    出了胡商的门面孙赫连不解的问:“李兄,既然那胡商已经出价二两银子了,你怎么又给他加价啊?”李善笑道:“我这样买他的茴香,下一次他一定会多多的往这边运货的,其他胡商也会效仿,到时候咱在低价买,岂不更赚?”孙赫连看着李善****的笑容,不禁为那胡商感到悲哀,可以想象荆州满街茴香的场景了。

    “赫连兄,你吃过辣椒吗?”李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辣椒,他实在是不知道辣椒是什么时候传进中国的,于是问问孙赫连。看着孙赫连一脸茫然的样子又赶紧解释道:“就是有红有绿的,吃起来特别辣的东西。”孙赫连恍然大悟:“李兄说的是胡椒吧。”我倒,看来真的是没有辣椒这东西,只能另想办法了。

    两人又来到铁匠铺,看着李善拿出几张图纸给了铁匠老板,孙赫连问:“李兄,你这是干什么啊?这稀奇古怪的是什么东西啊?”看着孙赫连这好奇宝宝,李善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不理他,和铁匠老板仔细解释好要打的东西。烧烤用的支架,铁签,炒菜用的锅,还有一个烤箱,这些玩意儿可都是唐代没有的东西,铁匠自然不知道怎么打,一定要说清楚,别弄错了。

    酒楼的选址又是一大难题,怎么才能找一个地段又好,又便宜的铺子呢?一边想着这问题,一边来到了乐坊。现在柳如烟学琴的时间都告诉了李善,只要柳如烟来学琴,李善就来乐坊,两个人亲亲我我正是奸情热恋之时,总舍不得多分开半日。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李善来到后院小楼,没见着柳如烟和上官婉琴,倒是鸣琴早在门口候着,见到李善来了,上前行礼道:“李公子,我家老爷在楼上呢,请公子上去说话。”李善一听,头发差点炸起来,尼玛!偷情被老丈人抓到了,这么悲催的事儿老子也能遇上,谁告的密?

    李善恶狠狠的盯着鸣琴道:“是不是你这小丫头告的密?就知道你这小丫头嘴不严实,看我怎么收拾你。”鸣琴赶紧解释道:“是老爷,老爷叫奴婢去问话,奴婢不敢撒谎!”

    唉,没想到才这么两天就被拆穿了,这柳老爷子挺精明的嘛。李善倒是个心宽的主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看这小丫头吓得只哆嗦,赶紧安抚她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呢。这事儿也不怪你,既然老爷子知道了,说不得要会一会这岳父老泰山了。”说完整理一下衣冠,阔步上楼了。

    来到楼上,就见柳崇山端坐在房中慢慢的品着茶,看见李善走进来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李善。李善走上前行礼道:“小子李善,拜见柳大人。”柳崇山两眼一直盯着李善,李善倒也毫不畏惧,笔直的站在那里,目光坚定,神态自若。半晌,柳崇山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勾搭我的女儿,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的本钱。”

    本钱,本少爷本钱足着呢。不过话自然不能这么说,好歹是未来老丈杆子,该顺着还是得顺着:“柳大人,此言差矣。我与如烟情投意合,我对如烟的感情天地可鉴。至于说本钱嘛,小子不说无畏的大话,只一句,如烟的幸福我给的了。”柳崇山一拍桌子怒喝道:“小东西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女儿金枝玉叶就凭你也想染指?信不信在这荆州,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从今天起不许和我女儿再有来往,我还可以给你些银子或者举荐你去县里做个文士主簿之类的,第二你再敢碰如烟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善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愤然道:“柳大人,小子敬你,并非因为你是荆州市令,而是因为你是如烟的父亲。如烟我绝对不会放弃,你若以势压人,我承认我无法和您斗,但是我决不会屈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对如烟始乱终弃。”说完也傲然而立,丝毫不惧。

    柳崇山又盯了李善半晌,突然哈哈一笑道:“好小子,不错不错。还是子寿兄的眼光独到啊!”这话说的李善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情况,玩我呢?柳崇山看着李善面有疑色道:“怎么,没想到?那****与博渊兄和子寿兄在悦来酒楼见到你小子,当时子寿兄就说,你小子定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李善这才明白原来柳崇山嘴里的子寿兄就是张九龄啊。

    看柳老爷子态度缓和,李善赶紧赔笑道:“胆大包天小子可不敢当,只是小子对如烟真心真意,所以才冒死也不愿放弃如烟。”柳老爷子站起来拍了拍李善的肩膀道:“你小子,到和我当年有几分相似。想当年我也是一介穷书生,看上了烟儿的娘亲。烟儿的娘亲不顾家里人反对,下嫁给老夫。后来我发奋读书,考取功名,可是烟儿他娘却因旧疾产身,在烟儿六岁那年撒手人寰。烟儿至今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原来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少年啊,一介布衣能泡到富家小姐,不简单啊!话说回来,这如烟的性子怕是也随了她娘亲,还真是要感谢岳母大人的在天之灵啊。你放心,小子李善一定会照顾好如烟的。李善这样想着。

    又听柳老爷子道:“你别以为我这是在鼓动你诱拐我女儿嫁给你,我告诉你,做梦。我不能让烟儿重蹈她娘亲的覆辙,要想娶我女儿,就拿出本事来,闯出个名堂堂堂正正的来娶我女儿,别搞这些偷鸡摸狗的把戏。”

    难怪如烟这么坚持要我考取功名呢,看来也是感同身受啊。李善一边想着抱拳道:“柳大人放心,小子一定不负柳姑娘的深情厚意,将来定将她风风光光的迎娶进门。”

    柳崇山见李善如此保证,也不再纠缠此事,背过身去对着窗外道:“我听说,你要开酒楼?”我靠,鸣琴你这小丫头片子卖我卖的也太彻底了吧!李善正要开口辩解,却听柳崇山继续说道:“这想法不错,但是经办一定要谨慎,酒楼户主不能是你,但是也不能是外人,必须是个靠得住的人才行。怎么,很奇怪我会同意你开酒楼的事儿?烟儿不明白这其中好处,我怎么会不知,你以为我一个为官不过十余年的市令能住的起这诺大的柳府?你是个聪明人,其中道理我也就不用多说了。同样,告诉你,这生意上的事情可不想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的水是深是浅你要自己掂量好了,到时候出了岔子我可不保你。”

    柳崇山这一席话让李善是茅塞顿开,是啊,自古官商勾结的事情多了去了,难保哪个商人后面就勾结几个官员。看来老丈人这是要考验我啊,此事干的好,我与如烟他不会反对,此事干的不好说不定他真会落井下石搞死我啊!不过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到时候他少不得也要帮我一下。

    柳崇山见李善神态不变,也不多说,径直向外面走去,临到门口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听说城北的聚半仙最近生意不好,老板像要把酒楼盘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完就下楼了,李善听了心中一乐,这老爷子果然还是在帮我。

    目送老爷子下楼,李善开始思考怎么拿下这个聚半仙酒楼。一转身,就见着如烟站在身后,眼中似是含着泪光柔声道:“如烟蒲柳之姿竟得公子如此深情厚意,如烟此生定不负公子。”没想到如烟就在里屋偷听,幸好本公子撑住了,否则哪怕就是使个迂回之计怕也会伤了如烟的心吧,这老丈人真是好手段啊!

    李善心里长舒一口气,走过去抱住如烟道:“你我既有白首之约,我岂会言而无信。来,宝贝,让我亲一下。”如烟羞红了脸道:“公子莫闹,让婉琴姐姐笑话。”李善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人,不过他可不在乎,老丈杆子默许了,谁还能拦着我不成,但是如烟这小妞实在太害羞了,先欠着吧。李善骚骚的想着,对上官婉琴说道:“婉琴姑娘也在啊,刚刚太专注了,没看到,失礼失礼啊!”

    上官婉琴微微一笑走过来道:“打扰公子雅兴,婉琴告罪了。恭喜如烟妹妹觅得如意郎君,相信不久就可以讨杯喜酒了。”如烟听了娇嗔道:“姐姐也来取笑人家,不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