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倒栽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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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心里不舒服,这栓子绝对不是疯病,而且这栓子之前说那车鬼的事有鼻子有眼的,是,确实活人不可能撞客,可是,如果是死人呢......

    我不太敢想这件事,村子里可不能在死人了。

    道周叔真气的不行了,在地上捡起栓子抱的棍子,吓唬栓子说:"狗日的栓子,你嫩娘要是在装神做鬼,血口喷人,我可就抽你嘴了啊。"

    栓子在地上手脚乱踢,满地打滚,扯着嗓子嚎说:"死道周,你打我,你打死我,你要是不打死我,我今天跟你没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的事,我今天就要让村里人都知道你俩这奸夫淫妇。"

    碰的一声,气的打哆嗦的道周一棍子就干栓子头上了,那血从头顶上浇下来,可是栓子一点都没感觉疼,反而爬过去,抱着道周的腿就咬开了,道周上年纪了,疼的怪叫一声,骂着让栓子松开,可是这栓子就像魔怔了一样,死死的咬着道周叔的腿。

    道周被咬急了,手里那棍子就没轻重的冲着栓子头砸去。

    开始还看热闹的人感觉不对劲了,那栓子在憨,这实打实的几棍子下去,也快要被打死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开始拉,可是越拉人越慌,道周被咬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了,可是栓子就是不松口,后来好几个人像是撕布条一样,嗤的一声,把这两人撕开。

    分开后,人们渗的不行,道周那小腿上硬生生的被啃下来一块肉,现在连同裤腿一起塞在栓子的嘴里。

    我注意到陈寡妇现在趁着人乱,脸色苍白的往边上走,我过去拉住她想问问她知道什么。

    她被我一拽,吓了一跳,但看清楚是我,桃花眼一挑说:"大学生,咋了,毛长齐了啊,想找你嫂子我开开荤?"

    陈寡妇奶大腰细皮肤白的,倒是一个风流人物,对我这种雏鸡吸引力很大,可现在我没心思想这些,我虎着个脸说:"嫂子,你知道点什么?赶紧跟我说!"

    陈寡妇听见这个,脸立马就变颜色了,泼劲又上来了,对我骂:"你个蛋毛都没长齐的东西,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找我问?"

    我俩在这吵吵的时候,那看热闹的人嗷呜的叫起来,不少人吓的直接跑了,我回头看见那满头是血的栓子,现在点着脚尖站了起来,脖子就断了一样往左边不自然的耷拉着,舌头使劲往外吐着,眼珠子使劲往上翻,这下可真是撞客了。

    "陈秀英,嘿嘿,陈秀英......"栓子嘴里还是道周婶的声音,但现在谁都不敢上去拦了,傻子也看出来这是鬼上身了,有人问刚醒的道周叔,道周婶在哪,道周叔哆嗦的说,就在家啊,这是咋回事啊,一个大活人咋还能这样,魂出窍了?

    只有那陈寡妇没命的叫起来,甩开我就想跑。

    那栓子脚尖一点,就跟电视上那轻功式样,直接跳到陈寡妇身边,俩手跟僵尸一样,掐住陈寡妇的脖子,嘴里赫赫的阴呼呼地笑着。

    村里自从庆和姑死了,就没有会看事的,道周算是老资历,可是见到这样,也傻眼了,我想起不知道在哪见过,这脏东西怕柳条,跑到外面折了一根柳条就回去。

    栓子这一小会就掐的陈寡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双腿蹬的眼瞅着就不行了,我喊了一声让开,然后用柳条冲着栓子就抽去。

    这自然讲究的就是一个相生相克,刚才好几个人进不了身的栓子,这被我一抽,身子一哆嗦,嘴里那道周婶的惨叫连连,更让我们头皮发麻的是,我这一柳条下去,明明是抽在人身上了,那噼里啪啦的,冒出一溜火星子!

    我几下抽下去,栓子就减持不住了,松开手在地上打滚,嘴里一直呜呜的叫着。

    村子里看见我制服了栓子,冲我喊好,可是现在我看见抱着头的栓子从指缝里递过来一个十分怨毒的眼神,那种眼神绝对不会是男人的。

    我对道周叔说了句:"叔,你快去看看婶子吧,别出了什么事。"

    我刚才制服栓子的场景让我说话有点分量,道周叔也似乎猜到了什么,跑到陈寡妇面前,扯着她头发问:"我婆娘咋了?"

    陈寡妇身子一哆嗦,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就看见她去玫瑰花地了啊。

    道周叔听了这话后,呱呱的朝着玫瑰花地跑去,其实我猜应该是陈寡妇看见道周婶子嘴又发贱了,可是玫瑰花地也没啥邪门的地方啊。

    我们这些人跑了一身汗,到了玫瑰花地远远的就看着那里站着一个人,似乎是在锄地呢,有人松口气冲着道周书喊,没事没事,你看还在呢,好好的,这栓子肯定是说胡话呢。

    道周叔估计是吓的够呛,气的骂起来,说:"这傻逼娘们,走别管她,让她死这拉到!天黑了也不回家。"

    道周叔这是再给自己找颜面呢,刚才栓子说的那些话,大家可都听见了。

    几个村民顺着道周叔的话开始劝道周叔,说回去别吵架,我们是往回走,可我总感觉不对劲,回头看见道周婶还在地里不动,难道她也生气呢,我喊了声,道周婶,回家了,天黑了都。

    背对着我们的道周婶,一句话不说,甚至连锄草的动作都没变。

    道周叔也感觉到不对劲,可是嘴上不肯认输,说,别管她,这死娘们倔着呢,走......

    他这话还没说完,我颤抖的说了句:"道周叔,你说人总共有几个头啊?"

    大晚上的,我这话让周围的人打了一个激灵。

    道周叔骂了句,这孩子读书读傻了还是咋的,人当然是一个头了......

    他这话没说完,风一吹前面道周婶的衣服,看见前面的她,肩膀扛着俩头。

    有人吓的哎哟了一声,道周叔带这哭腔喊了句,孩他娘,是你吗,你可别吓唬人啊?

    除了山风呼啸,就是我们几个人粗重的喘息。

    一个影子,形单影只,只不过肩膀上两个黑影,成双成对。

    村子里见过怪事的不多,他们又对这种事忌讳比较深,我拿着手电就往前面凑,小声叫着道周婶,越快到跟前,我心里越打鼓,她咋下身比上身还粗呢?

    离着还有四五米的时候,那风突然大了,嗤啦一声,直接把面前那道周婶身上的衣服吹掉了,我这眼直接就直了,嘴里见叫了声:道周!

    没了那外套的遮挡,手电灯光下面照出一片圆白,正中,一个人,两条腿往上竖着,一动不动,就像是俩树杈一样,隔着远了看,就像是俩人头,倒栽葱,这人像是倒立一样一直在那站着!

    我顾不得害怕,冲过去,到了跟前之后,冲着后面的人喊,拉住道周叔,别让他过来!

    像是种树苗,道周婶的头跟肩膀被栽到玫瑰花地里,脚尖绷直,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想要把地里面那半截人给拽出来,可是谁知道她是怎么钻进去的,我拽了好几下没拔出来。

    那些人到底是没拦住道周叔,他一过来,看见这倒栽葱的道周婶就昏了过去。

    我跟几个胆大的,用手扒开道周婶肩膀周围的那些土,把尸体拖出来,然后把他俩抬着回家。

    我不太敢看道周婶的脸,因为刚才扒土的时候,周围的土都是老茬,也就是说,并不是别人把道周婶埋在这的,更像是她被什么东西拖进去的,也真相是直接被栽倒里面的。

    不过到底是看见了她那张脸。

    青紫,舌头往外吐着,眼睛空洞无神,但是我为什就想起刚才栓子盯着我的那个眼神?

    关键是,那生满烂疮一样的头皮上,一根头发都没有了。

    就像是在家给我爸爸替命的庆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