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王城之乱(四)

罪之殇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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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返回公馆,狂真就皱起了眉头。

    走廊上有未曾干涸的血迹,以及曾经厮打过的痕迹。

    墙壁和天花板上星星点点的血液。

    弹出袖剑,小心翼翼地向里面走去。

    “。。。是狂真么。”将门推开,鲁基乌斯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西斯狄娜的剑瞬间指向狂真的方位。

    “是你啊。。。请不要突然吓人。”她的剑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我和鲁基乌斯大人已经将敌人击退了。”

    “缇娅呢?”

    “缇娅小姐平安无事,现在正在房间中待机。不过,有几名佣人被杀了。从服装上来推断,来袭的应该是下层的恶棍。只是被别人雇佣过来的。我姑且盘问了那个像是头目的人,但他似乎也不知道委托人。”

    鲁基乌斯从抽屉里取出卷纸。

    “他们的目标是这个”

    是那份联名血书么。

    “他们应该是想知道上面记录的那些贵族的姓名。一旦这些姓名被对方得知,战局应该会立刻急转直下,贵族们都会也会人心惶惶吧。”

    如果刚才执政公成功地夺走了血书,上面署名的贵族都会被他处罚。

    对于背叛鲁基乌斯倒戈向执政公那边的贵族们来说,这应该是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的东西吧。

    狂真默不作声地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柄出鞘骑士剑。

    “你想做什么?”

    这个动作令西斯狄娜紧张起来。

    狂真却紧盯着临近的窗口。

    “鲁基乌斯大人!”

    在西斯狄娜反应过来的同时,几个人撞破窗户,纵身跃入房间。

    ---咯啦。

    金属切裂骨肉的声音。

    ---咯啦。

    ---咯啦。

    听上去像是一记闷响,实际上发出声音的位置一共有三处。

    “扑通。”

    复数的肉块坠落在地上的声音。

    “啊。”就算是习惯战斗的西斯狄娜见此情景也不禁变se。

    侵入者们有五人,不,现在只剩下两人了。

    对方刚破窗而入的瞬间,狂真就手起刀落的挥出一下。

    骑士剑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地腰斩,如果不是窗户太小的缘故,这波奇袭可能会在一瞬间被屠戮。

    不过现在的情形也和屠杀没两样了,三名流淌着热血与哀嚎侵入者在地毯上蠕动痛哭呻咛。

    剩下的两人恐惧的后退。

    “外面还有。。。五人么。”长剑刺入一人心口,挑飞另一人首级后,狂真一只脚踏在窗台上朝下望去,然后。。。纵身一跳。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干得相当不错啊。”鲁基乌斯卿拍了拍手,“不愧是牢狱最强。”

    “你。。。”西斯狄娜神se有些不安,“你的力量变强了。。。不,是和我交手时根本没使出全力吗,可恶!”

    她环顾周围,呛人的血腥味,墙壁上四溅的血迹。还有,倒在地上的尸体,宅邸变得一团糟。

    “让佣人来收拾吧。”

    鲁基乌斯毫不介意在染血的椅子上坐下。

    “那就快点清理吧,我可不希望让缇娅出门被吓到。”

    “狂真很在乎缇娅呢。”

    “有吗。”

    狂真耸了耸肩。

    (幸好狂真并肩战斗,如果这家伙是执政公的手下,我已经死在这里了吧。)鲁基乌斯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暗自想到。

    “西斯狄娜,防疫局那边的准备怎么样了?”

    “明天就能整顿完毕。”

    “防疫局?”狂真脑中浮现起那个女xing的羽狩队长,凯伊姆的死会令她伤心的吧。

    “啊啊,没错。防疫局的实战部队,是我方的主战力”

    “了解了。”

    “实际上,就在刚才,对我的逮捕命令下来了。”

    “什么?”

    比想象的还要早。

    执政公终于露出他的獠牙了啊。

    “罪名是yu图谋反,就是那群袭击者带来的。虽然宣判是在审查会开完以后的事情,但掌控会议的人自然是执政公。死罪是在所难免。”

    “你打算怎么办?”

    “正式的抗议已经没有意义,我准备按照计划行事,就在明天。”

    武装起义么。

    鲁基乌斯微微地笑着。

    “所幸,咱们这边的准备也刚好就绪。逮捕命令再早下来个一天,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鲁基乌斯露出自信满满的表情。

    “为了打倒执政公,拯救这个国家,我已经赌上了一切。多谢你站在我这里。”

    “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说的没错,就这样吧,你可以先去看看缇娅。”

    。。。

    在狂真离去之后。

    鲁基乌斯和西斯狄娜一同呆在房间内。

    “这样好吗?”

    鲁基乌斯向西斯狄娜看去。

    他的视线中,仿佛在探索着她这句话的真意。

    “起义的话,这个公馆也会成为战场的吧。不让他先将缇娅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吗?还是说,不能信任他?”

    西斯狄娜面se有些古怪。

    “他刚才表现的实力,连近卫骑士团长都挡不住他一招吧。”鲁基乌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必须要有能控制他的缰绳,他的反噬不是我们能承受的,为此,缇娅是必要的。”

    “可是。”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羽化病,我相信缇娅就会主动为我们服务,你觉得呢?”

    “那是当然。”

    鲁基乌斯看着嘴上作出回应,心里却没能接受的西斯狄娜,不由得露出苦笑。

    (西斯狄娜啊,你还是不了解有些人,是能独自一人扭转战局的啊。)

    鲁基乌斯的内心中,有着更加复杂的感情。

    但是,将那些想法告诉西斯狄娜只会有益无害,他的理xing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

    第二天,黎明。

    “全队,突击!!!”

    士兵们呼应着羽狩的副队长,菲奥奈的声音,发出震天响的吼声。

    众人突入上层狭窄的小巷之中。

    实际发生战斗的,只有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而已。

    就实际上而言,应该称之为个人战。

    在这种情况下,决定胜败的自然是个体的实力与士气。

    这一点对羽狩很有利。

    他们本就因为ri常的职务而习惯了实战

    “不要停下,一口气冲过去!”

    羽狩们有如狂风暴雨般将执政公的卫队打倒,然后越过他们的尸体前进。

    “哈!”菲奥奈的剑割裂着敌人的身躯。

    随着她那犹如舞蹈般华丽的剑技,敌群中不断地盛开出血染的花朵。

    在那闪耀着的剑雨中,菲奥奈跃动着前行。

    “真是一群不中用的敌人呢”

    “一口气杀光他们!”

    部下们也不落菲奥奈之后,奋勇鏖战。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斗志。

    (我终于能亲手为兄长报仇了。)

    自从知道治愈院的事实以后,菲奥奈就一直在抱持着无比纠葛的心情去保护感染者。

    而这一切,都会在这一战终结。

    再次握紧剑柄。

    手中的利刃,将会把所有的欺瞒与迷惑全部斩断。

    “你的气势还不错嘛。”

    “!?”

    残酷的冷笑响起。

    戈尔突然出现在菲奥奈的面前。

    看到对方那寒冰般的笑容,菲奥奈的直觉瞬间向她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看来是能听到个很有趣的答案了呢。”

    。。。

    “我回来了。战况如何?”

    鲁基乌斯听取着西斯狄娜的汇报。

    “执政公的本队开始行动了,局势对我方很不利。”

    “是吗。”

    “虽然初战是我方的优势,但狂犬的暴走极大地打击了咱们的士气。菲奥奈殿下也被她刺伤,现在正在接受治疗。”

    “就没有人能让那只狂犬闭上乱吠的嘴么?”

    “虽然一些jing锐的部队已经向那里赶去,但是想要阻止她就。。。”西斯狄娜的脸上布满yin云,“这次的战斗中,左右战局的是个人的实力。而在这一点上,戈尔果然是压倒xing的强大。”

    两人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某个男人的面孔。

    能够与戈尔抗衡的,也就只有狂真了。

    “任何人的体力都有其界限所在,总而言之,不要给她喘息的机会。你去向部队下达指示,让他们不要和她从正面抗衡,以削弱其体力为目标来作战。”

    “好的,我马上就去传令。”西斯狄娜跑了回去。

    正在此时,一个身影飞落在两人的面前。

    “我来帮你们省下传令的工夫了!”

    被鲜血染透的戈尔正站在那里。

    “你,你这家伙。。。”

    “因为道路都被堵住了,所以我只好从上面下来,真是抱歉。”

    戈尔避开了敌我方乱战的小巷,顺着房檐到达了鲁基乌斯的所在地。

    这便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

    “我还以为来到这里以后能见到狂真呢。”

    “不巧,他现在不在。”

    “他在哪里?”

    戈尔不爽地皱起眉头。

    她那犹如寒冰一般冷峻的视线,让周围的士兵们都僵直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想交战的目标可是只有狂真呢。你们要怎么补偿我?”

    “既然你这么喜欢鲜血,那就用自己的血来满足自己吧。”鲁基乌斯将手一挥。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向戈尔涌去。

    一瞬之间,戈尔便斩杀了三人。

    “哈啊。。。看来我的期待是落空了,虽然很麻烦,不过工作还是得完成啊。”

    戈尔yin狠地看着鲁基乌斯。

    “戈尔!”戈尔轻巧地躲开西斯狄娜刺出的一剑,随即一记扫堂腿扫中她的脚踝。

    “咕。。。嘎。。。”后背重重地撞在地面上的西斯狄娜蜷起身子,痛苦地喘息着。

    “接下来。。。”

    戈尔轻松地与鲁基乌斯交手了一合。

    剑技之差一目了然。

    戈尔探出的双剑越过鲁基乌斯的防守,如同生物一般灵活地瞄准了对方的脖子刺去。

    “嗯嗯!?”

    戈尔轻轻一跃,躲开一侧掷来的球型物件。

    “哦。。。”戈尔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头颅,自鲁基乌斯身边离开。

    “来晚了,执政公的死士还真难缠,不过现在也只剩一个了。。。”一身阿泰尔铠甲的狂真站在了屋檐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戈尔。

    “今天可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了啊,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