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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小楠不停地摇头，“旷野里的那个女孩？我问你们，当初你们救她时，看到她的脸了吗？”
四个小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辰辰嘀咕着，“当时我有一种错觉，好像她没有脸似的。”
仇小楠纠正道，“不是没有脸，而是你们看到的都是幻像，那个女孩当时就死了，又被你们遇到，当了我的肉身。所以，你们根本没有救下她。而我现在的这个地方，就是她以前的家。”
四个小鬼都愣住了，但他们显然还是很疑惑，问：“那蔡主任的儿子呢？我们如果在大兴芦苇滩时不救他的话，他就真的死了。”
仇小楠说：“可是事实并不是那样，蔡主任的儿子当时没有死，不是因为你们救了他。而是因为他原本就没有死，在他的世界里面，他没有遇到恶灵，也没有遇到你们。太平间的那个算命的那个人算出他死在水里，事实证明，他最后也确实死在了学校的池塘里面。”
“可是，那程少庭、阿传、刘昆明呢，他们可是我们杀死的，当时你也在场的。”
仇小楠低下头，思索了一下，抬头起时，说：“他们也不是你们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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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白姝实在忍不住了，不可思议地问，“那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没想到静静卖起了关子，推了推面前的碗，“白老师，谢谢你的鸡腿，我每天晚上只能在你这里呆半个小时，现在我要走了。”
“你就不能说完再走吗？”白姝恳求道。
“不行啊，白老师。”静静说，“回去太晚了，我一个人走在鬼道上会很害怕的。”她说完，脱下白姝给自己的蓝白毛衫，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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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也没有了食欲，她看着餐桌上还剩下的食物，若有所思。同时打定了主意，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出去一趟。
第二天，她一大早去了墓园，在去墓园之前，她还是照例在镜子前照了照，她真的害怕自己一站在镜子前，就是一副没有血色，印堂发黑，带着两个大眼圈的鬼样子。不过，她的担心似乎还是多余的，镜中的她还是娇艳动人的。
在墓园，她见到了张老头。
见到张老头如翩翩少年一般的模样，白姝真的有点不太好意思叫他张叔。
“找我有什么事情？”张老头见白姝来了，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白姝直接问道：“程少庭、阿传，还有刘昆明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怎么会想到来问我呢？刘昆明之前不是一直在查程少庭、阿传的案子啊，你应该知道原因的啊。至于刘昆明，他死时我也不在现场，无法帮到你啊。”张老头没想到白姝跑到墓园来找他，是为了这样的事情。
白姝摇着头，“不，我感觉有时我们看到的不是真相。之前，我一直认为程少庭和阿传是被四个小鬼害死的，但我现在知道，他们的死另有原因。”
“你的意思是，那四个小鬼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只不过因为事发时，正好偏偏那四个小鬼前去讨命？这样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
“现在想来，程少庭应该是饮酒导致心脏病发作而死，而阿传最大的可能性是因为生意亏损巨大而自杀，他之所以离开前妻，也是不想拖累家里的人，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的前妻会在我的婚礼上说那么一番话。可是，”白姝说，“可是，他们为什么死的那么诡异呢？”
张老头想了想，“我想，只能是内心的缘故了。”
“谁的内心？”
“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的内心，也有可能是目击者的内心。总之，人很多时候都会不知不觉地进入了一个诡域，做出或是看到一些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事情。那是科学无法验证的。”
白姝似懂非懂地点头，又问：“那么刘昆明呢？他是怎么死的呢？”她接着将婚礼前面的事情讲给张老头听。
张老头一听，惋惜地说：“白老师，你看着人那么聪明，怎么干些那么糊涂的事情来呢？”
“为什么这么说？”白姝忙问。
“唉，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张老头摇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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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妹回到家时，一直在思索着张老头最后的话，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她按着酸疼的太阳穴，心想，看来，一切要等到晚上静静来告诉自己了。
昨天晚上和静静一起共进晚餐，今天，白姝想着想和静静一起听音乐，她选择了一首钢琴曲《天空之城》。
晚上十点还未到的时候，白姝就打开了手机上的音乐播放器，忧伤而又连绵的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白姝听得有些沉醉，以至于静静到来时连敲了好次门，白姝才听到。
“喜欢吗？”白姝问静静。
静静嗯了一声，她陪着白姝听了一小段，问：“昨天的答案你知道了吗？”
“我去了墓园，知道程少庭和阿传都不是小鬼所杀，不过昆明到底是为什么而是死呢？”
静静定定地看着白姝，“白老师，他也是自杀，因为他感染了小齐发明的那种病毒。而又没有解药，所以……”
“怎么可能，他从精神疗养院的诡域出来时，明明带了解药的。”
“问题是，当天晚上，解药被你当成感冒药给了小楠，小楠吃了解药法力全无才会被恶灵抓走，而刘昆明吃了感冒药却发现症状依旧，他不想饱受全身腐烂的痛苦，所以就服了毒药自杀。”
“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姝痛苦地摇头，又掩面而泣，“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静静安慰道：“白老师，你别自责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还是接着讲昨天的事情，讲到哪里了，哦，那四个小鬼出现了，他们和仇小楠发生了一番争论。”－－
四个小鬼头听了仇小楠的话，心情跌入了谷底，这么说，他们根本无力改变既定的事实，当某一天仇小楠出生后，他们还是要继续着自己悲惨的孤儿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