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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想了想，“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人帮忙。”
“谁？”
“刘小英。”
刘昆明马上否定了她的提议，“不，那不可以，她是一只鬼，怎么能借助鬼查案呢？况且，我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刘小英怎么会知道呢？”
“人有人的办法，鬼有鬼的办法。”说这话的是田婶，她听到白姝和刘昆明在讨论，也参与进来。
刘昆明还在犹豫。
“都什么时候了，别那么迂腐了，难道你真的想让瘟疫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刘昆明想了想，点点头。
当他来到徐文聪的宿舍里，徐文聪警惕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想见刘小英。”
“原来你是过来监督她的，”徐文聪冷冷地说，“你想见她是吗？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她，那么你就满意了。”
徐文聪对着卫生间喊了一声，“小英，有人想见你。”
这时，厕所的门自动打开了。
刘昆明看着那里，原以为那里会有一个骇人的鬼影飘在那里，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听到一阵叮叮铛铛的声音，像铁链在地上拖动着。
费了很大的力气，刘昆明终于看到了一个影子。影子的四肢都被铁链缠在一起，再看她的脸孔，衰弱得像水纹一样荡漾着。
“她怎么会这样？”
徐文聪冷冷地说：“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她为了自己不吸阳气，让我把她绑在那里，几天下来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怎么样，满意吧？刘大队长。”
刘昆明有些心酸，对徐文聪说：“对不起，我只是……坚持我自己的原则。”
“原则？”徐文聪笑了起来，“那你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
刘昆明一时语塞。
“其实你一进来，我就猜到了，施正雄死了，你也快升官了，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怎么也想做出点成绩，拿出来炫耀一下。可是呢，这次这块肉骨头不好啃，于是，你就想到了请小英帮忙。”徐文聪顿了下，“刘队长，你口口声声地说原则，请问，这次你的原则又上哪里去了？”
刘昆明自知理亏，“文聪，你怎么说我都行。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已经顾忌不到那些了，只要能阻止事态恶化，我就要尽一切力量，包括借助别人的力量。”
“别人的力量？鬼的力量？刘大队长，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文聪，不要再说了。”一个幽咽的声音打断了徐文聪的话，“虽然我们今生不能够在一起，但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如果有缘，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我可能已经撑不到今天晚上，但如果能够做点什么，也不枉我来阳世一趟，我也可以早点投胎了。”
“不，小英……”
“我本就不叫小英，今晚过后，真正的小英就会回来，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你若是有心，就多帮帮她，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说完，她用力从链条中间挣脱了出来，像一张透明薄膜，飘悠悠从窗户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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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的家里，静悄悄的。她正在织一件毛衣，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头痛了一下，按了按太阳穴，不由自主地向阳台处走去。
果然看见一只黑色的蝙蝠正停歇在离窗口不远的电线杆上。
它晃了晃脑袋，又拍了拍翅膀，好像冲着白姝打招呼。
白姝会意似地点下头，那只黑蝙蝠就飞走了。她一转身，看见田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两个白色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对准白姝。
白姝有些埋怨道：“妈，您这样会吓死我的。”
田婶严肃地问：“姝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哪有？”
“我刚才都看见了。你和那蝙蝠是怎么回事？”
白姝见瞒不下去，便对田婶说：“妈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我和它们很亲近似的。”
“你居然和蝙蝠亲近？”田婶惊骇道。
“妈，蝙蝠很可怕吗？”
田婶说：“当然，蝙蝠还有一个称号，叫地狱里面的黑暗使者，我养育你这么多年，居然还不知道你有这种症状。”
“您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白姝接着，就将和刘昆明两个人一起夜探安吉堡孤儿院的事情说了出来。“自从那一次，我就感觉自己有点不一样。妈，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小楠为什么那么特殊，为什么只有她才能开启恶灵密码？”
“这个问题，我当然想过，但一直没有答案。我也曾经怀疑过你，但因为你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也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看来，我真的是疏忽大意了。”
白姝突然问：“您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吗？”
田婶没有立即回答，慢慢地回到沙发上，头微微上扬，像是陷入了一场回忆之中，“我也不知道你。你啊，是我捡回来的。好像那时也是夏天，天气很热，年轻时候的我，虽然眼瞎，但听力很好。晚上的时候，我睡在床上，听到外面有婴儿的啼哭声，就出门，顺着那哭声，就找到了你，当时你只有两岁。后来我就收留了你，不过当时也有人劝我不要收留你的，主要原因就是我行动不方便，但我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就坚持了下来，直到你长大。”
“这么说，您对我的亲生父母一点印象也没有？”
田婶摇摇头，“孩子，我确实没有丝毫的隐瞒，你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有这方面的线索，我早就告诉你了，又何必等到今天你来问我呢？”
“从我第一次和蝙蝠相遇后，我就一直在纠结我的出身，总觉得在我出身时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者，我的父母，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人，他们，或许就是不人？”白姝说着，自己吓得捂上了嘴。
“别瞎想了，姝儿，该来的总会来的。骨肉至亲，息息相通，你们肯定会相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