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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主任哼了一声，“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你每天都会去一个叫榆家湾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破旧的平房，你每次去的时候，手里都会提着很多吃的用的东西。你去看望谁？当然是你儿子。因为你的相貌，家里人早就以为你死了，所以，你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身份，但是你每天都想着把儿子接到自己身边，让他和别的正常的孩子一样，上学、生活，我说的对不对？”
“闭嘴，你说够了没有，出去，滚！”
刘昆明知道这些话已经刺中了蔡主任最脆弱的地方，他继续不依不挠地说道：“不过，现在你放心，你的儿子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妥当的安排。”
蔡主任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手指着刘昆明，“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别激动，我是人民警察，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放心，你儿子好好的，他想上学，确实，他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所以我就托人帮他找了一所学校，如他所愿了。”
蔡主任不相信地看着他，试探道，“你真的找到我儿子了？还让他上了学？”
“是的，不信的话，你明天可以去子弟小学去看他。”
蔡主任显得有些激动，但还是疑疑惑惑地看着刘昆明，“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这么好心，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先声明，不是来和你交换的，你是你，你儿子是你儿子。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多为你儿子着想，他需要一个父亲陪着他一起长大，难道你真的想和你儿子一辈子不相认吗？”
蔡主任沉默了一下，依旧戒备地说，“刘队长，谢谢你的提醒，也谢谢你帮助我儿子上了学，不过这是我家的事情，以后就不劳你费心了，您还是请回吧。”
刘昆明见蔡主任下了逐客令，不便再说什么，退了出来。
再次与白姝相遇，白姝表示已经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对刘昆明的做法还有些半信半疑的，“指望着他什么时候站出来指证施正雄，我看真没有那么容易。”
“慢慢来吧，希望他能够回头是岸。”刘昆明看了一眼白姝，“你呢，最近还好吗？”
白姝没有说话。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当然不是。我最近的睡眠不好，而且会经常梦到一些很古怪的事情，很可怕，有时那个梦和真的一样，醒来后，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
“是不是跟着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你……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去安吉堡孤儿院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那天晚上其实……我并没有一直在围墙外面，你进去后，过了没多久，飞来了很多的蝙蝠，是它们把我带进了孤儿院里面，然后又飞了出来。我这样说，你会相信吗？”
刘昆明奇怪地看着白姝，“会不会这也是个梦？”
白姝泄气地说，“我知道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我真的感觉自己似乎和蝙蝠有关，妈妈来看我的时候，我也很想跟她说，但是我又怕她担心我，所以一直压抑在心里。还有，那天你在孤儿院院长办公室里面拿到的那张照片，我总觉得上面的人似曾相识，好像也跟我有关系。”
刘昆明从外套里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这张吗？”
“是的。”白姝再次端详着那张照片，尤其看到那张被划烂的脸时，心里有种异样的疼痛。“这几个人常在我的梦里出现，支离破碎，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再仔细看看，这个人和安吉堡孤儿院院长年轻时的照片很像，我想，她应该是恶灵。旁边的三个人应该和她有着密切的关系，你看这两个男人，你有没有觉得像谁？”
白姝久久地凝视着照片上的人，“这张照片至少过去了四十多年，如果照片上的人活着的话，应该也在六七十岁的样子了。很难凭着肉眼，觉得是谁？不过，这个男人，你觉得像看守墓园的老人吗？”
“你是指那个有着每只眼睛里面有两个瞳孔的老人？”刘昆明看了下，啧啧道，“你别说，还真像呢！”
“如果这个人是那个老人的话，那另一个男人会是谁呢？”
刘昆明顺着白姝的思路往下想，“那个墓园老头临死时，让我找到他的师弟，难道这个人就是他的师弟？”
“很有可能。”
“可怕光凭一张过去了四十多年的老照片，我们上哪里去找这个人呢？”
白姝在大脑里面看搜索着，突然灵光一现，“我想到了一个人，你跟我来。”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姝和刘昆明再次来到东方小学时，学校刚刚放学。白姝带着刘昆明直往敬业楼下面的地下室走。
地下室还是一副鬼气森森的样子，白姝放慢了脚步，刘昆明也轻手轻脚，感觉在黑夜中，他们还像是两只不怀好意的鬼魂一样。借着微弱的灯光，终于摸到了档案室的门。
“张叔，您在不在？”白姝一说话，声音就被过道的气流拉扯得十分幽长。
没有人回答。
刘昆明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锁。
两个人轻轻地走了进去。白姝摸到灯的开关，灯一亮，他们立即发现了昏迷在地上的张老头。两个人连忙将他扶到椅子上，刘昆明按了一下他的脉博，朝白姝点点头。
“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肯定有什么人进来过。”刘昆明看了看现场。
白姝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老人喝了一下，老人的嘴唇抖动了一下，耸拉的眼皮慢慢抬了起来。
“白……白老师……”张老头认出了白姝。
“是我，张叔，您这是怎么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张老头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他的目光在刘昆明的停留了一下，问，“这个年轻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