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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承的话总有些作用，店小二的表情明显好看了很多，装作淡淡地道：
“那是！好歹我也是读过几本书的文化人，看事情自然比别人清楚些，你放心，只要是安心来悦来酒楼吃饭的，不管什么身份，咱都会平等待遇。待会儿你找个偏僻一点儿的角落，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是怡春院的人。”
小维又是一番感谢，说得那店小二眉开眼笑，还拍着胸脯说要给小维打个折。
悦来酒楼的布局和怡春院如出一辙，但比怡春院要宽敞不少，而怡春院又要比这悦来酒楼漂亮很多。大厅里稀稀拉拉地摆了近四十张桌子，现在已经是晚上饭点儿，而里面坐了不过七八桌客人。看来这悦来酒楼的生意是真不行。
了解到基本情况后，小维便收敛了心思，刚才的店小二也热情地问要吃些什么。为了装得有些样子，小维还是点了一壶劣质酒，几个小菜，加上一碗白米饭，这也算是开了一次洋荤了。
悦来酒楼上菜的速度还真够迅速，还没回过神，菜已经摆齐了。不过这味道，跟瘸子大厨根本没得比，小维现在才发现者瘸子大厨果然有一手，也难怪悦来酒楼的生意一直都不景气，而且那劣质酒也真够劣质的，和小枝买的女儿红比起来，跟白开水没啥区别。
就算再差也是小维第一次下馆子，也感觉十分美味，吃得也是喜笑颜开。
吃到一半，刚才的店小二又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在小维对面坐下，
小维放下筷子，喝了口酒，疑惑道：
“嗯？大哥你不用工作吗？”
店小二打了个哈欠：“工作个p，就这么几桌人，凭哥的手速，分分钟完成所有的活儿。”
话说得是理直气壮，可说完后还是有少许担忧神色。
小维倒了杯酒，放到桌子另一头，示意对方喝了。
“我看大哥手脚麻利得很，一看就知道是个人才，可惜在悦来酒楼里，似乎没什么发展前途呢。你看你们这悦来酒楼，生意不怎么惊奇呐。”
小维话说完，店小二已经把小维的酒喝到了肚里。听到小维的话，本该不方便回答的，现在别人的酒都喝了，想想还是说两句才好。
想罢，店小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的时候对小维小声道：
“我跟你说，咱这悦来酒楼都快不行了。天天亏。别看现在还能坚持，我可清楚，悦来酒楼倒闭是迟早的事儿。哎！要是真的倒闭，我可就惨了，现在找份儿工作可不容易。”
小维听得津津有味，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对方肩膀：
“大哥不用担心，您可是有能力的人，就算悦来酒家倒闭，您哪儿不能找到工作？”
店小二叹了叹气：“哎！多谢兄弟吉言，只有咱们自己知道，找工作多难。这地皮卖给别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是看卖个谁了。目前来看就怡春院最有希望，就是咱们老板的一直想敲诈一笔钱，怡春院老板不肯，就一直这么耗着。都知道你们老板费了大工夫搞扩建，地皮需求很着急，大家也都觉得怡春院老板会服软，用高价收了地皮，好让扩建的速度加快。可谁又知道，咱们老板更急，要是再拖几天，咱们老板连买菜的钱怕都要没了。哎，咱就怕老板撑不住，降价地皮给了怡春院。”
“哦？”小维心头大喜，脸上却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为何怕你们老板服软呢？不管结果如何，似乎对大哥都没什么大影响吧？”
“你想想，要是怡春院买下了这地皮，这里酒楼可就是妓院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有别人愿意继续在这里开酒店，只要他买下地皮，我也可以继续在这里干我的店小二，只要有钱，谁是老板都无所谓。但要是变成了妓院，妓院里的男人可就是你这丫的龟公了，打死我也不会做龟公这行当，被人知道，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
今日到此收获颇丰，拿到悦来酒楼的软肋后，对方还想以高价讹人想都别想，回去告诉祁青肯定又是大功一件。
又和店小二聊了几句，把酒菜吃个精光后离开。只是没想到会花了四两银子，心里是一阵肉痛。
不过这样的消费应该能报销。
便是疾步回到怡春院。
此时，怡春院已经有了很多客人，小维挤到三楼，一眼就撞到祁青准备下楼。
“你小子又跑哪儿去了？听说你晚上经常不工作，我还以为有假，今日看来还确有其事呢！”
面对祁青的怒容，小维倒是一点儿不慌，嬉笑道：
“干妈，我可是给您带回来了重要的消息，看您怎么奖赏我？”
“哦？”祁青眉头一挑，“倒是说来听听。”
小维一笑：“就是那悦来酒家的事情。”
祁青大喜，现在最让人操心的就是悦来酒家的事情，激动道：
“当真？是不是悦来酒家的老板愿意降价了？”
“这倒不是。但可以肯定的是，悦来酒家降价是必然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祁青喜色难掩，“快跟我到房间里说。”
到了祁青房间，祁青亲热地让小维坐在了身边，距离之近，祁青身上的体香都清晰可闻，要是换个年轻的小姑娘来，还真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快说说看，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小维没有隐瞒，把在悦来酒楼和店小二的交流如数说了一遍。
祁青没有立刻表现出兴奋，很老道地思考着各种可能，在确定消息可信后才露出了微笑：
“还真有你的！我通过各种渠道向了解些悦来酒楼的真实情况都没什么成果，你小子第一次去就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看来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些，竟然忘了最底层的店小二。”
说着，祁青又摆出了一脸贼笑：
“哼！只要知道了悦来酒楼现在的情况，我倒要看看那那老狐狸还能跟我耗多久？只不过，我也坚持不了几天了，怡春院扩建势在必行，不能因为一个地痞误了期限，在这最后时刻，也只有看谁更耗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