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不正经

鸟花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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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份的天气正是泉城几近最是炎热的时分,偷偷扫了眼走在身侧的萧蔷,张扬的目光难免留意到萧蔷那因为汗水略微溢湿的前端凶器之上。

    虽然藏蓝色的夏季警装丝毫不会因为汗水而出现透明,但轻嗅那来自萧蔷身上淡淡的香皂气味,还有那澎湃非常的凶器,张扬不自觉的吞咽了口吐沫。

    可能是略微心虚的原因,张扬抬首看了看已经开始出现下落的日头,没话找话一般的向萧蔷问道:“萧蔷姐,你刚回泉城吧?”

    可能因为所从事职业的原因,萧蔷平时不自觉的在‘外表’上镶了一层略显冷淡的‘装甲’。之前从张扬住处出来后,萧蔷竟然一直很少言语。索性那个兽医诊所不远,两人只是步行了不长的时间,就遥遥能看到了那个地处。

    而此时可能有心事的原因,步履间,萧蔷略微有些走神。刹听到张扬的话语,萧蔷微微顿楞了一下后,稍侧了下脸颊,略有惊讶的看了一眼张扬:“你怎么知道?”

    “我租住这里也有段时间了,从来没见过你。哪次都是阿姨过来收房租的。”,稍稍犹豫了一下,张扬指了指萧蔷身上的警装:“还有就是你警装一看就是新的。在加上萧蔷姐你的年纪,我估摸你刚刚毕业回泉城参加工作。”

    “观察挺仔细的嘛。”,略有惊讶的看了张扬一下后,却见萧蔷微微摇了摇头:“猜的不全对。我确实是刚回泉城,但毕业都一年了。我之前是在京城公安局工作的,这刚调回来。”

    “京城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想到调回来了?”,稍显迷惑的看了一眼萧蔷,张扬不自觉的问出了心中的迷惑。

    “呵呵。”,也不知道这话题有什么忌讳,总之在张扬说出的刹那,萧蔷竟略显苦涩的干笑了一声也不多做言语。

    尽管萧蔷的那丝苦涩,无奈较为隐晦,但却全然没有遗漏的落入张扬眼中。见到萧蔷突然似乎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在加上那家兽医诊所几近到达,张扬索性也不在言语。

    “蔷丫头,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了。”,恰在这时,就在前侧不远处的那家兽医诊所内走出个老头。侧首间,当那老头看到萧蔷的刹那,一丝满是慈爱的惊喜之色从那老头的脸颊上一闪而过。

    本来因为之前那个话题略有闷沉的萧蔷在那老头出现的刹那,猛的笑了起来。紧接着,之前一直在张扬眼中冷冰冰的萧蔷竟然突然像转了性子一般,蹦蹦跳跳的奔到那老头旁侧,装模作样的拍了拍那老头的肩膀:“张伯,我这不是想您老了吗?”

    “想我?得了吧你。你这丫头来我这,不是有事,就是有事。总之,没有事,你从不来看我。”,听到萧蔷那没皮没脸的巴结话语,那张伯也装模作样的板了板脸装出一副气恼的样子。

    可毕竟是老皮老脸,没有萧蔷那么能装。片刻间,张伯那略有老人斑的脸颊上又是挂上一番慈爱的笑容。抬手使劲揉了揉萧蔷那笔直的长发,张伯眯了眯眼眸,打量了下萧蔷周身的警装,略有惊讶的看了一眼萧蔷:“你调回济南了?”

    “恩。”,可能不想多说这个话语,萧蔷随便的哼唧了一声。

    虽然察觉到了萧蔷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但那张伯皱了皱眉头,竟然刨根问底一般再次问了句很是突兀的话语:“那个小子呢?”

    “分了。”,虽然对张伯刨根问底的话语略有气恼,但萧蔷也只是瞪了张伯一眼后,竟又哼哼唧唧的回了一句。

    “分了?”,惊讶的看了萧蔷一眼,稍稍顿了一下,竟见那张伯仿似幸灾乐祸一般咧了咧嘴笑了起来:“分了好,分了好。当初我见那小子就不像什么好鸟。也就你妈,眼都钻钱缝里去了,才会相中那么个玩意。”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见到张伯那幸灾乐祸的模样,萧蔷竟然也不生气,只是略有气闷的瞥了瞥嘴打断掉张伯那般幸灾乐祸的姿态。

    侧了侧脸颊,看了张扬一眼,萧蔷没大没小的拍了拍那张伯肩膀一下,指了指张扬:“您老年纪大了,我给你找了个雇工。您瞅瞅,合适就留下呗。随便赏他口饭吃就行。”

    听到萧蔷的这般话语,张伯才留意到旁边一直静立着的张扬。揉了揉那满是皱褶的苍老脸皮,张伯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后,竟围着张扬打量起来。

    哪怕之前有过准备,甚至想过可能被刁难,但张扬压根没想到碰到这么一号人物。那张伯戴着副眼镜,慢吞吞的围着张扬转了一圈,期间还不时抿抿嘴巴。在张扬几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时候,那张伯才停下对张扬的打量,颇为满意的向萧蔷点了点头:“恩,身板挺不错。牙口看起来也挺好。”

    张伯口中的话语,乍听起来像是夸赞,但稍稍琢磨了一下,张扬越想越觉得别扭。什么叫身板不错,牙口挺好?在张扬听来,这分明是形容牲口的语调。

    可还不待张扬心中再细细憋屈一番,那张伯竟憋了憋嘴,又扫了一眼张扬后,莫名奇妙的又围着萧蔷转了起来。刹那后,正待萧蔷几近发彪时,那张伯才又抿了抿嘴,嘟囔了一句:“一看你俩就是天生一对的交配命。”

    “你这老不正经有完没完。”,也许是跟这张伯关系确实挺亲近的原因,萧蔷难得的卸下了那层冷冰冰的伪装,听到这伯这突然嘣出的一句话语,萧蔷楞了片刻后,脸庞瞬间被片火红所充斥。

    根本不理会萧蔷的怒火中烧,张伯抿了抿嘴,再次打量了张扬一眼,略有不爽的哼唧道:“小子我给你说,得亏是萧蔷这丫头带你过来,一般人我可不收做伙计。这在老时候,我这种行当的伙计,那就是学徒,是徒弟,是要传衣钵的。而且你都十**岁了,才开始当学徒。得亏是我,要是别人,连收都不收你。你可得上进点,要不别说养活不了清丫头,你连你丈母娘那个老财迷精那一关都过不了。”

    见张伯越说越没有边际,萧蔷的脸颊跟亮了红灯一样。可还不待萧蔷发火,张伯直接摆了摆手,就向店里走去。与此同时,张伯还似笑非笑的朝张扬眨了眨眼,嘱咐道:“每天下午六点以后上工。今天就算了,从明天开始吧。你今天好好请萧蔷这丫头吃顿饭,就别在这耗着了,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要不是看张伯年纪大了,萧蔷真想像小时候一样上去踹他两脚。见到张伯摆了摆手走回店里,刹那间,萧蔷感觉满腔无法宣泄的怒火,真儿真儿的全数憋到了心里。恨恨的瞪了一眼张扬,萧蔷气恼的嘟囔了一句:“走啊!请我去吃饭。墨迹什么。”

    看着那缓步迈进店里的张伯背影,张扬略微有些发楞。十几年来,张扬跟着爷爷四处漂泊,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一些稍有些本事的能人异士。就算是摸骨的手段,张扬也是曾经见识过的。

    可之前那张伯竟然简简单单的一句无意的话语,就点出了张扬的真实年纪。就凭这般打眼一看就能辨出真实年纪的手段,不得不令张扬惊讶,好奇。

    微微发楞的心绪,因为萧蔷这一句气恼的话语,迅速消散。平复了一下心绪,张扬尴尬的咧了咧嘴,快步跟上萧蔷的脚步。

    而此时张扬两人刚走,张伯就又慢悠悠的从店门口探出头来。

    抿了抿嘴,再次就着张扬,萧蔷两人的背影打量了半天,张伯很是肯定的哼哼唧唧道:“多配的身板。这俩人一看就是天生一对。”

    “恩!以后配出来的种,牙口也肯定不错。”,摘下那副略微有些发乌的老花镜,张伯再次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了一番,哼着小调又转回了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