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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而玄奇的梦境中,齐天看见自己全身**,站在一片瓢泼大雨中,仰天怒骂,却被一个炸雷劈下,瞬间化成了一滩浓水。愤怒、不甘、暴虐的情绪萦绕在心里,却无嘴可骂、无手可打,只能任凭那雨水肆意击打,任凭那炸雷阵阵轰下……
当暴虐的戾气几乎将自己憋炸的时候,齐天全身一震,醒转过来。
郝瘸子已死,为什么自己会做如此憋屈的梦？忆起前尘旧事的齐天还没想明白,一个惊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齐大哥,你醒了？”
齐天微微侧头一看,像百合花一样纯净淡雅的于薇正一脸惊喜的往这边走过来。
于薇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医院？
齐天嘴巴动了动,正要开口说话,已经跑到病床旁的于薇却忽然“哎呀”一声,开口道：“医生说你醒了之后要先找他的,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说完,于薇一转头就往病房外面跑了出去。
“这丫头……”齐天嘴里嘟哝了一句,却有些奇怪,以他的了解,于薇这丫头虽然性子柔弱,但却跟稳重,怎么今天这么冒冒失失的。
利用医生到来这段时间,其他自己检查了一遍身体。那天跟郝瘸子的战斗可谓是异常惨烈,虽然最后胜出,但齐天为此付出了极其严重的代价。当时齐天自己一心要杀死郝瘸子,并没觉得什么,但现在回想一下当时的伤势,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恐怖。
佛祖保佑,可千万不要留下什么残疾……齐天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手腕和腰,根据记忆,当时手腕的骨头已经粉碎,而腰部也如同断裂了一般,这两处是手上最重的地方。
让齐天惊讶的是,检查了裹着厚厚绷带的手腕,骨头似乎一点也没事,他试着活动了一下,除了还有些微微刺痛,其他根本没有影响。腰部的情况也差不多,齐天用力向上躬了躬腰,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感,反而是一阵类似于伸懒腰时候的舒适感传了出来。
老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难道自己在医院已经待了三四个月,以至于身上的伤势完全养好了？这……
齐天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恐惧,一觉醒来发现是小半年以后,换谁也都会觉得不自在。他伸手在身上摸了半天,除了绷带就是光溜溜的身体,根本没有东西能查看时间。他抬眼扫视一圈,墙上倒是挂了一块表,不过上面只有时间,而没有日期。折腾了老半天,齐天才终于放弃了看时间的打算。
所幸的是,刚才他摸身上的时候,没有找到手机看时间,但摸到了脖子的拿根金链子。这根金链子可比任何东西都珍贵,摸到它的时候,齐天心里安定了不少。说来也怪,自从这根链子戴到齐天脖子之后,接口处就完全消失不见了,而且链子的直径小于齐天头部,想取都取不下来。齐天有一次无聊拿刀子在链子上划,按理来说,金子的硬度小于铁器,刀子应该能轻松在金子上划出痕迹来,但奇怪的是,任凭齐天怎么用力,链子上根本就没有一丝划痕出现。这链子的材质根本就不是金子。
齐天还在想着什么的时候,于薇在门口再次出现,身后跟着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老医生。
“医生你自己看吧,他真的醒了,我没骗你。”刚一进门,于薇就指着齐天大声说着。
老医生轻咦一声,扶了扶眼眶上的厚底眼睛,语气惊讶的说道：“还真是醒了,奇怪……”
一边说着,他快步走了过来,现在齐天床边的机器上鼓捣一阵,然后扒拉开齐天的眼皮检查一下,最后又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伤口。最后才总结式的说道：“血压、脉搏、心率都十分平稳,你的身体情况很好年轻人的身体恢复速度就是厉害。小伙子,你休息一下,我下午或是明天就给你安排第二期手术,等骨骼都纠正好之后,你慢慢静养就行了。照你这种回复速度,这么严重的伤,两三个月之后就能下地了。”
“啥？两三个月？”齐天傻眼了,他分明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跳下床健步如飞了,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忽悠人的吧？他说的二期手术又是什么意思？
尽管心里有诸多疑问,但齐天却并没有开口问出。他身上隐藏的秘密太多,一旦说漏了嘴,恐怕会引起怀疑。
“是啊,小伙子。”老医生又推了推眼镜：“两三个月,最多一百天,以你这种恢复速度,我保证你可以初步恢复,你只要保持乐观,配合我的治疗就好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为你主持做了第一次手术,将你身上断裂破碎的骨头初步拼接,我会尽快安排第二次手术,纠正所有骨骼位置,并植入固定工具。关于手术的事情,我们院方会跟你的家属联系,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少说话、多休息。
“嗯,嗯,我记住了。”老医生说完,齐天连忙点头,表示记下了。
看到齐天那生龙活虎的样子,老医生不由一阵感叹：“你小子的运气真好,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骨头都碎成那样了,内脏硬是一点都没伤到,真是上辈子修了功德。以后做什么事情可得小心点,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从楼上摔下来？什么意思？
老医生说完,就感叹离开了,并没有揭开齐天心里的疑惑。这时候于薇感谢了医生之后,也来到了齐天的身边,关切的声音说道：“齐大哥,医生说得对,以后做什么事情可千万要小心啊,田鹏和娅娅通知我的时候,把我吓坏了。十六层楼啊……想想都害怕。”
于薇的话让齐天把疑问又憋到了嘴里,似乎她知道的也只是自己从楼上摔下来,夏娅为什么要隐瞒这些？看来只有见到她才能知道答案。
这时候齐天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虽然这次事件是郝瘸子绑架夏娅在线,但最终的结果是自己杀了郝瘸子、老三和黑子三人,如果这件事情最终走上司法程序的话,防卫过当造成对方死亡,可也是要判刑的更别说从当时老三和黑子的尸体上,能明显看出齐天根本就不是正当防卫,他们俩可都是被一招毙命的。
夏娅隐瞒自己的受伤原因,是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齐天觉得不太可能,夏娅可是个警察,根据齐天对她的了解,她绝对是一个正义感多到爆棚的警察,眼睛里面揉不下一颗沙子,虽然这次是自己救了她,但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她很难包庇自己。
更何况,兔子岭的旧仓库虽然隐秘,事发现场一时半刻可能不会有人发现,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可是三具尸体,夏娅该怎么处理？
齐天正想着,于薇又叫了一声“齐大哥”才让他回过神,嘴角勉强笑笑,问道：“娅……夏娅和田鹏呢？他们怎么不在？”
他本来是准备说“娅娅”,但当着于薇面儿,把夏娅叫的这么亲密似乎不合适,话到嘴边他又临时改口了。
于薇似乎并没有主意到这些,她温和笑着回答：“娅娅之前一直都在的,不过昨天她要去局里上班了,让我和田鹏在这里照顾你。田鹏刚才出去买午饭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从醒来到现在,已经有大概半个小时时间了,田鹏这家伙去买个午饭竟然还没回来。不过这样正常,以这家伙的食量来看,半个小时显然不能保证他完全吃饱。
“对了,从我昏迷到现在有多久了？”
从刚才的对话中,齐天已经感觉到了,从昏迷到现在应该没有多长时间,所以他只是很轻松的问道。
“田鹏说是前天早上出的事,我是前天晚上才知道赶到医院的,等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做完手术,脱离生命危险了。”
才三天啊……齐天回忆起那天的残酷伤势,自己也感觉三天时间便能恢复成现在这样,实在是太快了。恐怕又是那股暖流的作用。
当初第一次被郝瘸子毒打受伤的时候,那股暖流便出现了,让齐天萌生出利用这暖流锻炼自己的想法,而这一次,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只要受伤暖流就能出现疗伤并提高自己力量,利用它来锻炼绝对可行。
跟于薇正说着话,田鹏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了。他看见齐天醒来,先是一愣,然后丢下手里的盒饭就跑了过来。
“猴儿,你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不疼？医生呢？我去给你叫医生去。”
“田大哥,我已经叫医生来看过了,医生说齐大哥恢复的很好,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就给安排二期手术。”于薇跟他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小子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那天看见你身上的伤势,我还以为你这次必死无疑了”缓过劲儿的田鹏担忧之情一扫而空,又开始满嘴胡咧咧了。
“呸呸,田大哥,你怎么说话呢？齐大哥这是吉人自有天相。”于薇马上开口责怪道。
田鹏嘿嘿一笑,支开话题道：“他已经醒了,也没什么大碍,你回去休息调整一下吧,从前天晚上到现在,你肯定累坏了。”
听到这话,齐天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薇薇,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我这里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摔伤什么的,田鹏肯定是知道内情的,支走了于薇,正好向他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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