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 阴曹地府走一回

麻辣斗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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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月朦胧,午夜深沉。

    阳谷城大街小巷被闹得鸡犬不宁,龙王庙后院却幽深寂静。

    郭天庆、胡猛和胡轻三人,隐蔽在龙王庙后院的草丛中。他们胆大包天,竟敢从县衙前院逃进知县大人的府邸,经过浅水潭禁区逃进龙王庙的后院。

    县衙的护卫和衙役大都被派出执行宵禁,县衙内院的防卫出现很多空位。郭天庆带着胡猛和胡轻,三人沿着县衙后院,穿过浅水潭禁区的森林进入龙王庙后院。街上到处是衙役在站岗宵禁,所以他们不敢逃太远,只能躲在龙王庙后院,等明天解除宵禁,官军押着犯人游街示威时候,就偷偷混进熙熙攘攘人群中。

    郭天庆曾经提议,躲在知县大人浅水潭禁区里最安全。胡轻也知道最危险地方最安全,但再给胡轻一百个胆,胡轻也不敢去惹知县大人的虎须。

    于是,三人战战兢兢地穿林爬墙,进入龙王庙的后院。

    月光下,低矮的灌木林中,郁郁葱葱的草丛朦朦胧胧,草丛高齐人肩,叶面的露珠晶莹剔透,好似颗颗珍珠散落玉盘,星星点点,缀成黛se夜幕中散聚不一的星辰。草叶上露珠晶莹美丽,但露水却粘湿他们的衣服,湿冷冷的感觉,加上杂草绒毛的刺痒,让他们非常不爽。

    三人隐蔽在灌木中,很久也没见官军追来。胡猛和胡轻终于深信不疑,认为林张扬有意放他们逃走。所以,三人走出灌木林,各自躲在昏暗的树荫下。毕竟大树下没有那么多露水,也没有那么多杂草。

    郭天庆暗自后悔:为什么带这两个笨猪一起逃跑呢?不然的话,现在可以敲开花和尚鲁达的房门,美滋滋地睡觉。带着胡猛和胡轻通过浅水潭来到龙王庙后院,胡猛胡轻肯定看得出,郭天庆对浅水潭的路况非常熟悉,这不就暴露偷窥县大爷的秘密了吗?

    暗自叹一口气,郭天庆避开胡猛和胡轻,在一颗老树下坐着。

    静静地闭目沉思,郭天庆发现好多疑点:

    ——我在林大嫂家被抓,大嫂家属于私人场合,而林张扬却把我抓进牢房;进了牢房,林张扬却又放过我,干嘛这么周折呢?

    ——林张扬知道我与胡猛、胡轻有冤仇,为什么安排我与他们一起逃跑呢?

    ——还有那些朋友,以前聚众闹事时候,官军不抓他们;现在他们没闹事,官军却把他们一网打尽,为什么呢?

    ……

    整天提心吊胆,现在这么放松,郭天庆困倦难当,不知不觉睡过去。

    迷蒙中,眼前光芒万丈,彩霞缤纷。转眼间,突然又混沌迷蒙,一切看似真切,却似迷幻。眼前渐渐清晰,又是一座高耸入天的大山。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龙啸,一个须发张扬的巨汉骑着一条巨大的长龙飞速而来,巨汉和巨龙齐声怒吼,一人一龙撞到半山腰。轰炸声震天动地,高耸入天的大山竟被撞倒,无数巨石漫天纷飞,无数村镇被碎石淹没……随着巨石漫天纷飞,远方天空中倾泻出无数水柱,天空渐渐被撕裂,水柱渐渐巨大,奔腾的巨流从天倾泻,瞬间把大地淹没。

    郭天庆淹没在水中,疯狂地挣扎,却感自身皮肉一寸一寸地脱离。

    突然又发觉身在黑黝黝的牢房里,随后被官军绑去游街……

    在街上被吐口水,被丢菜叶,被淋大粪,最后被押断头台……

    满脸横肉的屠夫扬起闪闪发光的砍头刀,尽可能地蓄积力量……

    惊恐地挣扎,却被无数衙役按住四肢;拼命想呐喊,竭尽全力却叫不出声……

    终于睁开双眼,猛然发现眼前是两个狰狞的面庞:胡猛和胡轻。

    该死,竟然被仇敌制住了!郭天庆拼命地挣扎,却只能小幅度挪动,这两个狗酿养的竟然也会点穴,郭天庆四肢穴道被封住。

    郭天庆大声叫嚷:“你们干什么?”

    没人回到郭天庆,胡猛拼命缠抱郭天庆,胡轻脱下上衣塞满郭天庆嘴巴,把两条衣袖反绑到郭天庆的脑后。

    郭天庆说不出话,心中后悔一百年——怎能这样不jing惕呢!

    挣扎!拼命地挣扎!

    “它玛的!被制住穴道还能挣扎,差点踢烂老子的蛋蛋。”胡猛沉声怪叫,顺手给郭天庆一个耳光。“哈哈哈!郭天庆,劳资不会把你打死,劳资很有同情心,劳资最多把你打个半死不活。”

    胡轻跨坐郭天庆右腿,左手制住郭天庆的右手,右手大力拧扭郭天庆脸皮,嘻皮笑脸说:“郭天庆,你行行好,让劳资打得过瘾些。”

    胡猛跨坐郭天庆左腿,右手钳制郭天庆左手,左手狠狠地擂打郭天庆的肚子,得意地说:“郭天庆,我们为什么不制住你其他的穴道?我们很有同情心,不然你感觉不到疼痛,你肯定不过瘾,是不是?”

    “别废话!打!狠狠地打!”胡轻咬牙切齿。“这段时间被小流氓折磨够了,今晚先讨回一点利息。”

    胡轻和胡猛你一拳我一拳左右交加,郭天庆四肢又被制住,不能蜷缩身体,只好运转内功最大限度保护内脏。郭天庆拼命挣扎,越挣扎越疼痛;郭天庆想惨叫,但嘴巴鼻子都被紧紧蒙住,连呼吸都困难。

    “嗷!唬唬…唬——好过瘾咯哬!”胡猛开心地叫嚷:“小流氓,你很舒服是不是?你想感谢劳资是不是?哈哈!劳资成全你。”

    胡猛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几句,又狠狠在同一地方擂上一拳。胡猛很有经验,他知道疼痛过后,要等一会儿,新疼痛的感觉才会强烈。

    爆打几拳,发现胡轻停歇下来,胡猛忍不住催促:“胡轻,怎么不动手?好过瘾哦!快打!”

    “离天亮还远呢!”胡轻得意地诡笑:“慢慢折磨,看我的……这招叫做霸王硬上弓……不不不,叫霸王硬拉弓……哈哈哈……”

    胡轻粗暴地扯开郭天庆上衣,拧紧郭天庆的胸皮,像拉弓一样往外牵拉拧扭,然后突然放手。

    郭天庆疼得两眼凸显,像个两个橘子。

    胡猛和胡轻每人一手扎紧郭天庆的一只手,每人缠住郭天庆一只大腿,两人各自空出一手轮流出拳,连环狠擂;这两人很有经验,他们不打重要部位,只打疼痛敏感部位,他们只想让郭天庆痛不yu生;每拳过后,他们肆意地扭拧郭天庆身上柔软皮肉,休息一会儿又重拳猛击。

    一阵阵钝痛过后又一阵阵刺痛,郭天庆痛得要昏过去,另外一阵疼痛又把他弄醒。郭天庆拼往死里挣扎,他全身大汗,两颞青筋怒张,两眼凸突,眼丝血红,嘴角溢出鲜红血液。

    肆虐持续好久,郭天庆也挣扎好久,嘴边的软布恰巧塞进鼻孔,郭天庆呼吸窘迫,窒息!窒息!挣扎渐渐无力。

    过了好久,一阵寒流从小腹冒出,渐渐地漫布全身,郭天庆瞬间全身冰冷。

    “小流氓怎么会这样冷呢?”正在爆打的胡轻有所感觉。

    胡猛停歇下来,疑惑地说:“怎会这么不经打?好像死了。”

    “糟糕!出人命就不好办!”

    “我们不是故意……现在怎么办?”

    ……

    胡猛和胡轻提心吊胆时候,垂死的郭天庆又有点感觉,感觉到有一丝暖意从下腹徐徐蔓延,一丝丝一线线汇流,渐渐变成洪流。

    郭天庆又慢慢地挣扎!挣扎!拼命挣扎!

    “没死……还挣扎!”胡猛反手又重重地擂拳。

    “不要打头,慢慢地让他痛昏。”胡轻也狠狠地揍。

    于是,胡猛和胡轻继续狠狠地打,频繁地打。

    郭天庆决不放弃,拼命地挣扎,决不放弃。

    突然发觉胡猛和胡轻动作停顿,郭天庆倏地抽出两腿,瞬间集结力气狠狠地踹。

    胡猛和胡轻凌空飞起,又重重地跌倒,一动不动。

    不知哪来这么大力气,也没有时间惊讶,郭天庆迅速跳起来,撕扯开蒙住嘴脸的衣服就拼命地喘气。

    郭天庆身经百战,知道现在不是休息时候。顾不得全身剧痛,飞步向前就狠狠地踢。

    胡猛和胡轻瞬间又被踢飞,又重重地跌倒,还是一动不动。

    郭天庆捂着肚子jing惕地盯住前方,大口大口喘气。

    盯了一会儿,郭天庆瞳孔渐渐缩小——胡猛和胡轻嘴鼻流血,两人胸廓没有运动,竟然死了。

    郭天庆惊恐万分:

    ——打架无数次,但从来没闹出人命,今天怎么了?

    ——我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打死人啦?他们可是马帮的重要人物!怎么办呢?

    “你杀人了!”

    身后突然传来洪亮的声音。

    郭天庆惊得汗毛竖起,猛然回头,来人果然是阳谷总捕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