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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冰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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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姑婆厉声道:“倘若烈火中惨嚎或浑身是火,满地乱滚,凄呼惨叫的是我们,方

    才发话的那位朋友又该怎么说?”

    如此一问,全场一片死寂,再没有哪个人敢吭声,所有人目光都移向呼呼燃烧在大火中

    的三座桐油大帐篷。

    法诀大师则沉声道:“在本寺身前发生这种事,也是对本寺三代弟子的一大侮辱,老衲

    仍要清两位公平见证人将这些人的门派来历查出,给天下武林一个公道。”

    话落,突然一个少女清脆声音,愤声道:“对,法诀大师说得不错,不单单只为了

    公道,而也是为这些屈死的人伸冤,请想,唆使他们前来的人,明明知道这些人前来凶多吉

    少,但仍企图侥幸一试,可说无耻到极,居心狠毒。”

    南宫昊天等人觉得有人替他们讲公道话,不但惊奇,而且也很感动,不过说话的声音,也

    有些耳熟。

    大家循着声音出处,转头一看,只见两百多人的面前,赫然站着一位背插长剑,身着淡黄劲衣的美丽少

    女。

    南宫昊天、柳倩文以及单姑婆三人一看,全部都心头一震,暗自惊喜,因为发话的那位

    美丽少女,正是东南褐石谷的女谷主,也是和他们分别了一年多的魏小莹。

    人群中有人愤声道:“黄姑娘说的不错,不管双方谁死谁活,他都乐得看热闹,这是诚

    心滋惹事端,我们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查出来,最好请在场的诸位大侠向前看一看,看看可有

    认识的人……”

    南宫昊天等人趁机一看,发现发话的人是位中年壮汉,他显然把魏小莹当成了刚才在茂密森林

    中的黄丽莺了。

    话未说完,突然数十人发出反对意见,你吼他叫,顿时大乱,也听不清他们吼些什么。

    南宫昊天等人一看,知道敌视他们的人为数仍众,但却不知道刚才发话的中年壮汉是哪一

    个门派。

    少林寺的法诀大师和悟清仙长铁面丐,举起手来,道:“诸位请静下来,让我们先

    问一问昊天他们留守的人。”

    铁面丐接着一指仍在燃烧的三座桐油大帐篷,继续沉声道:“诸位大侠请看,这火总不

    会自己烧起来的吧!”

    说着,又一指散布三十丈以内的尸体火把和弓箭,继续沉声道:“这些人和这些火把弓

    箭,总不会是留守在这儿的人拉来的吧。”

    如此一问,全场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吭声。

    ,刁牙利口之辈仍可鼓其如簧之舌胡扯,但质问的却是丐帮帮主铁面丐。

    想想,丐帮弟子满天下,即使是个小村小镇也少不了几个小花子,惹恼了这些个穷小子

    实在是难对付。

    思忖间,那些企图巧言利辩的人,深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成了丐帮的新仇,往后别想有好

    日子过,更何况铁面丐说得公正合理。

    悟清仙长见没有人异议,望着南宫昊天,和声问道:“请问昊天,你留在营地的是哪

    几位?”

    南宫昊天见问,侧身一指秀发微显蓬散,雪白的衣服上沾有不少炭黑和油污的雪冰儿,

    道:“是雪姑娘和四个小婢。”

    说到四个小婢时,春绿、夏荷、秋菊和冬梅四人,叩剑抱拳,向着在场的所有人微

    一躬身。

    两百多荚豪中顿时掀起一阵轻微骚动和窃窃私议声,显然议论南宫昊天身边的四个丫头,

    不但人长得美,而且在刚才那等激烈混战中,依然都没有负伤,显然也都具有一身不俗的功

    夫。

    雪冰儿则叩刀抱拳,愤声道:“小女子雪冰儿,家祖父道号天外上人……”

    说到天外上人时,全场议论顿时一静。

    雪冰儿继续道:“片刻前,小女子正在帐中收拾物品,突然听到夏荷惊呼有火把在附近

    燃起来,正闻声走出帐外,一阵火箭已射过来。”

    悟清仙长问道:“当时可曾看到为首之人是谁?”

    雪冰儿急忙摇头道:“没有,因为小女子急忙挥掌格箭,而且又担心帐篷起火,无暇去

    看领导人是谁,更加火箭如雨而到,逼得小女子腾空跃起,才将单刀掣出来。”

    法诀大师关切地问道:“直到何时姑娘才有反攻的机会?”

    雪冰儿道:“直到昊天哥哥六人回来,我们才解脱乱箭如雨的直射,那时三座帐篷已全

    部起火。”

    悟清仙长听罢,突然望着法诀大师,问道:“贫道有一事想问大师。”

    法诀大师急忙道:“道友有话请讲。”

    悟清仙长问道:“将昊天的营地安扎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哪一位向大师提出的建议?”

    如此一问,所有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因为这句话问得太重要了。

    只见法诀大师正色道:“将昊天的营地扎在这个地方,是老衲与寺中的几位长老决定的,

    一方面便于昊天明天参与大会,一方面远离各门各派,免起纠纷。”

    如此一说,不少人感到有些失望,因为,这样一来,更难看出哪位派遣这么多人前来暗

    放火箭。企图将南宫昊天等人一起烧死的那个人是谁。

    但是,法诀大师却继续道:“不过,坚持和建议将昊天的营地和各派隔离的人,却是

    铁门寨的老寨主和崆峒、邛崃两派的负责人。”

    一提到铁门寨的老寨主,所有的人都察看自己的前后左右。

    但是,竟没有哪乙个看到乌寨主和道玄、全心等人。

    由于没有人发现他们几人在人群中,也没有听到乌寨主等人的辩驳声,法诀大师则似有

    所悟地道:“他们可能仍在原地追问他们的属下和弟子,何以被人点倒在树林里。”

    悟清仙长似乎已揣出一些端倪来,望着法诀大师,关切地问道:“昊天诸位的帐篷

    被焚……”

    可是话刚刚说出口,法诀大师已恍然道:”哦,现在已是三更,另行觅地搭建既费时又费力,也

    影响昊天诸位休息,现在只好请他们十一位到二祖庵暂歇两三个时辰……”

    话未说完,突然有一个绿衣壮汉,抗声道:“二祖庵,乃贵派俗家女弟子朝山拜祖时暂

    宿之地,大师如此优礼他们,不嫌太过份了吗?”

    法诀大师依然祥和地回答道:“老衲身为地主,且为大会首席召集执行人,在公在私,

    如此仿都说得过去,也可说是在猝变这下的权宜之计。”

    如此一说,不少人低声赞许,发话的绿衣大汉再没有继续提异议。

    由于后面的人已开始离去,铁面丐趁机肃手沉声道:“诸位辛苦了,请回营地休息,

    明天大会请早。”

    跟随前来的两百多人这才纷纷转身,一面议论着一面离去。

    法诀大师招手将印尘大师留下,并叮嘱道:“现在马上请昊天诸位到二祖庵安歇,庵

    外守卫先由本寺弟子负责。”

    南宫昊天知道那样一来便动弹不得了,虽然有了警戒,但也多了监视,谦逊道:

    “后生等自会轮值,不必烦贵寺诸位大师……”

    话未说完,法诀大师已祥和地道:“理应如此,少侠勿推辞。”

    南宫昊天见法诀大师虽然说得简扼,但语气却极坚绝,只得改口关切地问道:“后生接获大

    会邀柬,上面注明三位公平见证人中,除悟清仙长、帮主两位外,还有敝师祖天外上人……”

    话未说完,法诀大师已缓缓挥了个宽慰手势,继续祥和地道:“这件事老衲本来准备明

    天大会上公然宣布,然后再把上人给你的书信交给你。”

    雪冰儿听得神色一惊,失望地问道:“我爷爷决定不来啦?”

    法诀大师继续道:“上人给老衲的回信中说,他近来身体不适。”

    雪冰儿花容大变,戚声问道:“我爷爷得的是什么病?”

    柳倩文知道雪冰儿纯洁天真,不知道这是上人推辞的借口,尽得低声暗示道:“冰儿妹!”

    但是,看了雪冰儿一眼的法诀大师,却继续望着南宫昊天,镇定而祥和地道:“令师祖给

    你的信,恰在老衲怀内,少侠拿回去一看便知。”

    说话间,已在怀内取出了一个雪白封帖,顺手交给了南宫昊天。

    南宫昊天双手接过,略微一看,即见上面写着烦呈昊天亲展,内详字样。

    急步上前探首一看的雪冰儿,却急声道:“不错,是爷爷的笔迹。”

    在一旁等候的印尘大师,似是担心南宫昊天当场拆封,催促道:“少侠请随老衲来。”

    南宫昊天不会马上拆封,但他也的确希望尽快知道师祖在信上说些什么。

    这时一听印尘大师催行,也急忙拱手谦声道:“大师、道长、铁帮主,后生先走一步

    了。”

    南宫昊天一行随印尘大师行自二祖庵后,有五名中年妇人迎出。

    印尘大师转身对南宫昊天道:“少侠等人需要要几间客房?”

    南宫昊天赶紧谦声道:“有两间足够了。”

    说话问,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中年妇人已恭声道:“前面四间原本无人。”

    印尘大师听罢,叮嘱道:“院内警戒由你们七人担任,院外巡逻,由一空他们五人

    负责。”

    南宫昊天就在五个中年妇人恭声应是的,已急忙谦辞道:“后生等都可轮

    值……”

    可是话刚刚说出口,印尘大师已肃容道:“掌门道尊面谕,无人敢不尊从。”

    南宫昊天还想再说什么,古老头已恭声道:“法诀大师关爱,少主人也就不用坚拒了。”

    印尘大师却又正色道:“三数时辰,宜好好把握,有了充沛精力,才能应付诡谲瞬变之

    局,诸位早些安歇吧,老衲回寺复命去了。”

    话落合十,微一躬身,转身向院门走去。

    南宫昊天和上官柳四女,以及古老头单姑婆,和春绿四婢,谦声道:“送大师!”

    印尘大师闻声侧身,合十点了点头后,才大步走出院门。

    等到印尘大师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那位年龄较长的中年妇人恭谨肃手道:“请少

    侠和姑娘进房安歇吧,需要什么,尽请吩咐。”

    南宫昊天赶紧谦逊道:“多谢女侠,我们已不需什么了。”

    说话间,四间厢房的灯已亮起来。

    单姑婆一看,发现南间的门开着,而且外间较为宽大,恭声道:“少主人,这一间

    较宽敞。”

    五个中年妇人施礼恭声道:“小妇人等请退。”

    南宫昊天急忙肃手连声道:“请,五位女侠请!”

    五个中年妇人施礼才转身离去。

    南宫昊天转移目光,四处一看,发现院门也关闭落了门闩,于是,才转身向南间走去,

    一进入南间,南宫昊天命令各自落座,仅夏荷秋菊两人侍立门内,听命指使。

    南宫昊天见大家虽然不言不语,但由每个人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来,全部都急切地想知道师祖

    天外上人何以没有前来任公平见证人。

    思忖间,等到上官柳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落座后,在袖内将那封信取出来。低头检视,

    封口完好,用指轻轻一挑,封口应指裂开,将封内的素笺抽出来。

    南宫昊天展开信笺,上面仅有简单数言,虽然指示不多,但已—给了他一个肯定而正确的

    立场。

    他匆匆看罢,肃容正色道:“师祖要我们据理力争,不畏强梁,宁为玉碎,不为瓦

    全,他老人家来了对我们反而诸多掣肘,故托病推掉了公平见证人。”

    话落,又将信交给了上官小婉,依序传阅。

    古老头最后看完,双手交还给南宫昊天,恭谨轻声道:“根据法诀大师处理营地事件,

    以及来此二祖庵和对几位女侠的引见,老奴认为,可能与少主人秘籍上的两句豪语有关。”

    南宫昊天却道:“目前不必去臆测这些,但法诀大师处事之公允,态度之公正,的确令人

    赞服。”

    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特又降低少许声音,继续道:“不过,现在可以证明一点,法诀大师自为铁

    门寨的二总管六人解开穴道后,至少认为我们的内功心法是属于少林一派的。”

    上官小婉点了点头称是道:“我也正有这一看法。不过,刚才也多亏那位黄丽莺姑娘发出啸声并为

    我们掩饰,否则,事情现在恐怕仍难了结。”

    雪冰儿则懊恼地道:“你们那边火把照耀,人声吵争,害得我和春绿她们躲在岩石缝里

    往你们那边瞧,直到火箭射在帐篷上才发觉。”

    单姑婆一叹道:“说来这又该感激那位黄姑娘了,要不是她发出啸声,我们误以为是小婉姑娘

    或赵姑娘请我们去支援,大家仍呆在帐篷里假眠,即使不被火烧伤,慌乱中也会中箭,火箭

    射在身上,可不是休养几天就可康复的事。”

    赵灵儿突然道:“刚才为我们仗义发言的那位黄衣姑娘,他们都把她认为是黄丽莺,我

    看不像嘛!”

    上官小婉为了表示自己的坦荡,正色道:“那位就是褐石谷的女谷主魏小莹,昊天哥哥

    和文姐姐,还有单姑婆,在她家中还住过一个阶段……”

    柳倩文赶紧解释道:“南宫弟弟的水功就是在他们谷外的一座激流潭中学精的。”

    雪冰儿听得精神一振,问道:“你们以前也曾谈起过她,她长得怎么样?”

    赵灵儿道:“漂亮是漂亮,就是脸黄黄的,好像半个月没睡好觉似的……”

    默不吭声的南宫昊天,心情黯淡,为了打断她们继续谈魏小莹,他必须要设法扯开她们

    的话头。

    就在思考的瞬间,又听赵灵儿迷惑地道:“那位魏姑娘走时,也没有过来向我们打过招呼就走

    了。”

    柳倩文凝重地道:“还不是和天山派的一丰道长他们一样,暂时避嫌……”

    话未说完,南宫昊天突然哦了一声,恍然道:“灵儿妹妹,灭绝师太不是要你今夜三更……”

    如此一提起,赵灵儿啊呀一声,焦急地道:“糟糕,现在我可怎么去呢?”

    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焦急地游目望着大家,继续道:“现在院里院外都有人看着。”

    上官小婉却凝重地问道:“灵儿妹妹,你可知道灭绝师太为什么叫你今夜前去吗?”

    赵灵儿迷惑地道:“我哪里知道她老人家。”

    上官小婉正色道:“我可以告诉你,她老人家是要把她的功力移植给你。”

    赵灵儿听得娇|躯一战,惊呼道:“真的?”

    上官小婉肯定地点点头。

    赵灵儿激动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会知道?”

    上官小婉正色问道:“你可还记得,我曾请你的姑母在离开时请她老人家照顾我姑母的事。”

    赵灵儿点了点头道:“我记得呀,你不是因为悟因师太已将功力移植给你……”

    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目光猛然一亮,震惊地道:“姐姐是说,我姑母也要把她老人家的功力

    移植给我?”

    上官小婉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她老人家正是这个意思。”

    赵灵儿感动地双手掩面,哭声道:“姑姑……”

    南宫昊天这时才正色道:“移玉大法,不可随意施行,尤其在这种环境心情之下,一个不

    慎,即可造成走火入魔,重者丧失生命,轻者也免不了残废。”

    柳倩文凝重地道:“既然这样,灵儿妹妹还是不要去吧!”

    赵灵儿却放下双手,流着泪道:“可是,我姑姑她会在哪儿等呀!”

    话落,站在门口的夏荷,突然向内嘘了一声,低声道:“有人来了。”

    赵灵儿急忙举袖拭泪,大家也举月向门外看去。

    只见两个中年妇人,捧着茶壶杯亲切地走了进来,谦逊道:“天色已晚,没有现成

    的茶,这是现煮的。”

    南宫昊天等人早已起身相迎,并连声称谢。

    单姑婆和春绿、冬梅早巳帮着将茶水接过来,并为大家斟上茶。

    古老头却向着单姑婆努了努嘴,并看一眼仍在拭泪的赵灵儿。

    单姑婆一见,会意,急忙望着两个中年妇人,谦和地笑着道:“我们有一件事相烦

    两位女侠。”

    两个中年妇人谦恭地道:“有话尽请吩咐。”

    单姑婆含笑一指赵灵儿,解释道:“这位赵姑娘是恒山灭绝师太的俗家侄女儿,刚才因

    为人多匆忙,讲好的今夜三更姑侄两人会面,现在出去已感不便……”

    话未说完,其中一个妇人已欣然道:“在什么地方会面,我代赵姑娘去请老师太不要等

    候了。”

    赵灵儿赶紧称谢道:“那真是太麻烦两位女侠了。”

    另一个妇人则谦声道:“都是自家人,理应效劳。”

    说话间,上官小婉已把会面的地点时间告诉了另一个妇人。

    两个中年妇人听罢,退了出去。

    南宫昊天等人一面饮茶,一面慎重地商讨了明天大会上,应该如何应付的问题。

    分别就寝后,南宫昊天和古老头就寝在南问厢房里,但是,南宫昊天想到了魏小莹悄悄离去

    的黯然神情,心情烦闷,过了很久才睡着。

    恍惚之间,突然传来渐渐喧哗的人声,而且,越来越盛。

    南宫昊天凝神隐隐传来的嘈杂人声,正是发自摘星台。

    南宫昊天猜想这些嘈杂的人声,必是由山下涌来参观大会的各路英豪,为了抢个好位置而

    星夜赶来。

    这些人有的为争位置,有的遇见了老友,有的仇嫌碰头,所以才造成了这么大的喧哗声。

    南宫昊天已无法入睡,起身盘膝准备调息。

    一经坐起,方始发觉古老头正坐在外问椅上望着门外发呆。

    由于南宫昊天的坐起,古老头也发现了,急忙起身,恭声道:“少主人早。”

    南宫昊天却惊异地问道:“你还没睡?”

    古老头恭声道:“睡了一会儿了,刚才被吵声惊醒了。”

    说话间,竟自动地走进了室门内。

    南宫昊天一看古老头的凝重神情,知道他一夜也没睡好,只得问道:“你有什么心事?”

    古老头站在门口,黯然道:“这一次东南各派世家,大都来了,少主人固然是他们攻击

    的对象,恐怕老奴和单姑婆……”

    南宫昊天沉声宽慰道:“这些事你不必挂在心上,到我自会应付。”

    古老头却毅然决然的道:“不,少主人,您不要为难,如果他们指名要老奴和单姑婆出场为他

    们失踪的父兄和弟子们解说下落,您就让老奴两人出去好了。”

    南宫昊天一听也毅然决然的道:“不,你和单姑婆都不可擅自出场,必须要得到我的可能可,否则,

    你们两人会扰乱了我的全盘计划。”

    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故意关切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古老头道:“已五更了。”

    南宫昊天道:“那你也赶快调息一下吧。”

    话落闭上了眼睛。

    古老头知道南宫昊天即将应付艰苦大局,他必须要有充沛的内力,饱满的精神,才能当机立

    断,舌战群雄甚到和他们一较长短,力排群议而严厉地制裁那些暗中盅惑,别有图谋之徒。

    思忖间,恭声应了个是,退了出去。

    随着天光的明亮,少林寺的晨钟响声,飞鸟齐鸣,对摘星台方向传来的嘈杂人声,反而

    听不见了。

    南宫昊天等人在五位少林女弟子的照应下,由春绿四婢服侍,梳洗净面,饱进早餐,略微

    整理,印尘大师已走进院来。

    印尘大师的突然出现,使南宫昊天等人大感意外。

    思忖间,纷纷起身相迎,并拱揖呼了声大师早。

    印尘大师合十还礼,并含笑问道:“诸位,一切就绪了吧?”

    南宫昊天谦声道:“是的。”

    印尘大师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可以走了。”

    话落,当先走出院门去。

    南宫昊天等人先向五位少林女弟子道过打扰后才跟了出去。

    一出院门,即见摘星台就在数百丈外。

    只见三面斜岭面上,万头攒动,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看来至少有三四万人。

    摘星台上的证人台上已铺上了红毯,台后搭有小帐篷,已有人在台后活动了,显然都

    是少林寺的僧人或弟子。

    打量间,已沿着石阶向崖下走去。

    到达崖下,印尘大师提醒道:“掌门师兄要老衲转告少侠,昨夜之事,今天不必再提

    了。”

    南宫昊天应了声是,问道:“不知道可查出那些人的来历?”

    印尘大师反问道:“少侠苦思一夜,难道没揣出个端倪来?”

    如此一问,南宫昊天反而不便说什么了。

    大家匆匆前进,沸腾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了。

    刚刚到达南顶下,荒一声巨钟大响,声震山野,群峰齐鸣,无数飞鸟,纷纷惊起飞走。

    刚才还嗡嗡如沸的人声,这时突然没有了声息,即使有小声议论的人,也被震耳的钟声

    余音给淹没了。

    南宫昊天看看东天高高升起的红日和蓝天,发现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这时,印尘大师的步子已加快,而岭脊上的树上石上也已挤满了参观大会的各路英豪。

    就在这时,荒的一声,第二记钟声又响了。

    印尘大师反而停身停下脚步,手一指岭脊一方怪石,解释道:“到达那方怪石停止,

    等候第三记钟响,即可沿着红绳线道进入玉林河南宫庄的席位。”

    话落合十,急步向正东走去。

    南宫昊天和上官小婉柳倩文,照例说一声多谢大师。

    大家都知道,钟声余韵在空中缭绕将要消失的刹那,下一记钟声就会接着击响。

    思忖间,南宫昊天等到印尘大师走去,示意大家前进。

    南宫昊天示意大家前进时,发现上官柳四女还称镇定,古老头和单姑婆表情凝重,没有见过

    这么大场面的春绿四婢,全部已粉面有些变色,神情也显得有些激动。

    看了这情形,南宫昊天只以宽慰的目光望着她们点点头,不便说什么,转身向上走去。

    还未到达岭脊上,已被挤满的人群发现。

    由于全场都在寂静中,发现南宫昊天等人的人,也全部都小声传告,纷纷向这边望来。

    南宫昊天到达怪岩后一看,果见有两根红绳系在两株小树上,一直伸向斜岭下,形成一个

    两尺有余的通道,左右坐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各路英豪。

    也就在南宫昊天举目下看,还未看清底下的情形,荒的一声大响,第三记巨钟又响了。

    三记巨钟一响南宫昊天急忙举步,沿着红绳通道向下走去。

    这时,全场也突然爆发出一阵声震山野、直上苍穹的彩声和掌声。

    南宫昊天一面向斜坡下走,一面游目察看,他发现整个南顶这边,似乎只有自己这几

    个人。

    但他举目向对面看去,以及东面相连的鞍部,有一道一道的红绳通道,而且,各门各派

    各世家也正都依序前进,鱼贯入场。

    看看交到下面,这才发现一张长桌后,摆着五张漆椅、六张圆凳,并竖着一面蓝地金字

    的大木牌,上面果然写着玉林河南宫庄。

    到达桌后椅前,南宫昊天并没有马上坐下,以炯炯的目光打量就位的都有哪些门派和

    世家。

    他凝目一看,心顿时一震,因为少林寺的位置是和武当、峨嵋、丐帮派相并排。

    而在他们几排的前面,横排数条相连的大长桌,桌后坐着的竟是昔年围攻恶魔屠龙王毛司

    康的那些顶尖高手人物。

    法诀大师居中,他的后面即是少林寺的九老法明、慧空等人。

    其左是无尘道长,他的身后是静德道长以及武当派的门人和弟子。

    左旁是峨嵋派的几位老和尚,而旁边坐的竟是面色略微带着点点健康的麦色,五柳黑需要,着银衫佩银剑的银

    衫剑客。

    而银衫剑客旁边的两人,则是臂断肩残的天玄神君和天南秀士。

    左边靠近武当掌门无尘道长坐的是灭绝师太和九幽花仙子。

    南宫昊天见塞外的九幽花仙子都于昨天赶到了,显然这一次的大会,早在他和上官柳四女在天

    山时,各门各派已开始准备了。

    再其次就是丐帮的一群老叫花子,那几个老叫花子,南宫昊天—个也不认识。

    一看到这些人整齐地在一起,而又把他南宫庄单独排在南顶崖上,南宫昊天就越想越气。

    思忖间,只随意看了其他到场的门派,计有点苍、崆峒、邛崃、昆仑、天山、雪山、红黄

    喇嘛以及五台、九华和衡山等派。

    到场的各大世家和帮派,除了南海、渤海两帮和铁门寨外,还有九宫堡、百面谷、大黄

    庄、大南庄,以及褐石谷、秦皇岛,君山、洞庭、鄱湖,看也看不完,数也数不清。

    就在这时,对面半岭上有人高声朗唱道:“请坐下。”

    于是,全场所有人的人轰的一声坐下来,也立掀起了如沸的议论声。

    只听那个人继续朗声唱道:“现在请少林寺法诀大师讲几句话。”

    话落,全场又是一阵热烈掌声和彩声。

    只见法诀大师缓缓由位置上站起来,双手合十,微一点了点头,等到掌声彩声稍歇,朗

    声道:“诸位英雄侠士道友们,今天在寒山的大会,不是龙首大会,也并不思忖间论武功争胜

    负而求得升等晋级。”

    话说到此处,接着顿了顿,看了全场一眼,继续道:“因为近年,武林动乱不已,由对彼此的误会而发

    生了许多头嫌,进而大打出手,结伙械斗,越演越烈,以致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