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两个黑洞

南左律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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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芊羽听了这话,差点又晕过去。看着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我心说我就是怕出现这么不给力的状况,才不敢把这事儿告诉大家的。杨滔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老先生告诉我的:刚解放时,这岛上还有老虎出没,老虎的寿命最长也就30年,活到现在?那只早就死了。既然现在还有,一定是他们的儿女。如果只生了这么一个还好,如果还有一只,就麻烦了。

    辛晓鑫听了这话,慌了起来,忙道:“这……这tm是小说么?是做梦么?老虎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太可怕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啊?”

    杨滔一咬牙,取下背上的长包裹,打了开来,从里面摸出一根铁棍模样的东西。我仔细看去,哪里是铁棍,竟然是一把标准12号口径的来复枪。这玩意的膛径能达到18.5毫米,用的是比老爷们大拇脚趾头还粗的霰弹,一枪干出去,声如炸雷,子弹里的那一包铁蛋形成高速蛋雨,直接把目标达成蜂窝。

    有了这么给力的玩意儿,大家的胆色都壮了不少。李芊羽小鸟依然般地靠着杨滔大哥哥寻找安全感,我们看得直摇头。

    也许对于老虎的习性我并不熟悉,但是对猫,我可太熟悉了。只要回忆一下墨墨的动作,然后放大几十倍,就和老虎的动作是一样一样的。我对三位脸色发白的女生说现在我们是原始社会一样,你们要发挥女性作为采集者的特长,如果看到一种开着紫花、长得像薄荷的东西,就多采一点,说不定还用得上。

    赵辰听了这话猛点头,眼睛开始四下里瞄着,寻找猫薄荷。看来着实被老虎吓得不轻。她虽然功夫好,但毕竟不是武松。其实就算是武松,若不是借着酒胆,见了老虎多半也要跑。对于人来说,遇到这种自然界毫无天敌、位于食物链顶端的超级杀人机器,除了跑和祈祷,还能做什么?

    猫薄荷和那把来复枪,是我们性命的最后防线。

    一路走着,时不时蹲身下去采摘的赵辰和李芊羽轮流跑过来,把猫薄荷交到我手里,我在手里编着藤球,不断地把猫薄荷塞进去。就这样走着,很快就到了山顶。

    幸好没再遇到什么诡异的事。从码头出来,台风、潜水、女鬼、骨骸、炮弹、老虎,每一个都是让人心惊胆战的东西,不一会儿就来一段濒死的节奏,真是不把我玩死不罢休啊!

    站在山顶,看了几眼已经西斜的日头,我们就像指点江山一样,用手指凭空比划着康城可能所在的位置。我指着远处两座小山对众人道:“我们脚下的是大金山岛,西北方那座岛,就是小金山岛,东南方的那座则是浮山岛,因为岛的形态很像乌龟,俗称“乌龟山”,古代亦称“王盘山”(ps:也就是续建大师说的那位环球航行的黄歆经常观星的地方)。

    我拿出望远镜眺望,小金山岛说不上是郁郁葱葱,但是植被还是有一些的;浮山岛则由于山体受风浪侵蚀,风化严重,岩石裸露,光秃秃的毫无植被。突然,我看到浮山岛上的一块岩石上,似乎画着什么东西,连忙让杨滔把他的高倍军用望远镜拿来用用,等到看清时,我心跳加速起来。那岩石上,竟然画着三个圆圈,互相嵌套着,如果再加上两个,就是奥运五环旗了。

    临时找个图片来说明一下吧,上次没找到合适的图片

    这个图案,对我来说绝不陌生。在南乐路85号的海鲜仓库里,那个嵌墙柱掩护着的密室墙上,也有一个看起来极其类似的图形,是用血写上去的,旁边还有据说是世界语写的诗句。浮山岛岩石上这个图形,很显然也是人工凿刻上去的,是谁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岛上刻上这些字符呢?难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o美丽的夜

    nudan(空格)vi(空格)vivo(因为)没有生命

    听到这首诗,我就觉得怪怪的,难道,这是某个恋尸癖的男人,比如陈子奇,或者王永顺,在玩弄那个密室冰柜里的美丽女尸时,一时兴起,诗兴大发写下来的吗?如果不是,难道……这首诗和那个图形,与此时此地的岩石图形,有什么关联?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关联……唔,如果把这个毫无植被的浮山岛比喻成是一个**的美女的话,难道到了夜里,这个刻着标记的地方,会出现什么诡异的现象,或者这里根本就是陈子奇那个组织收集和隐藏女尸的地点?

    想来想去,总是觉得太过牵强。实在不行,就让王安进把游轮靠过去,到了晚上,去那块岩石上一探究竟。

    站在大金山岛这个海拔只有105米的上海最高点,只觉得海风习习,好不凉爽。赵辰已经从刚才的害怕劲儿里缓过神来,又开始叫饿。杨滔让辛晓鑫和蒋南把背包里的吃食拿出来,就地进餐,再四处看看有什么古怪没有。

    赵辰一听这话,开心得不得了,连忙从背包里掏出一块野餐垫布,抖落起来。她把所有带分量的食物,都推给男人背着,自己只背着一张餐布……好吧,这餐布占所有东西的分量,可能只有十分之一,但是,等一下估计她一个人能吃掉十分之九的食物。经过几天的相处,我们已经悲剧地发现,和赵辰同桌进餐,无异于与虎争肉、与熊抢鱼,让人不由得感慨,吃饱难,难于上青天……

    赵辰一个抖腰振臂,把偌大一张餐布轻松抖了开来。我举目望去,这餐布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遮天蔽日,简直是超大双人床的床单一般。她双手拎着,这餐布便平摊着落在靠北的地上。赵辰一边喜滋滋地念着开饭啦开饭啦,一边向桌布的另一头走去。

    好吧,这么单纯的姑娘,一次野餐就能让她忘却所有烦恼,实在是让人羡慕她的无忧无虑。

    蒋南和辛晓鑫对这姑娘表示无奈地摇头,两只手忙着向外掏吃食。稀里哗啦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蒋南摸出一罐午餐肉,笑着道:“赵空,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说着,抬起头,就要把罐头扔给赵辰。

    突然,蒋南愣了神。罐头在手里,迟迟扔不出去。我们顺着他惊讶的目光看去————

    赵辰不见了。

    我们一下子全都慌了神,这么大个活人,转眼之前还在旁边站着,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连忙跑过去看,别说赵辰了,连那块餐布都不见了。

    难道是瞬间被老虎拖走了?还是被敌人狙击了?杨滔第一个猫下腰,我们都学着他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明莹低低地唤了我们一声,围拢过去才发现,赵辰刚刚铺桌布的地方,居然能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孔穴。那块大桌布铺开,刚好把这孔穴遮住,赵辰没有看见,一脚踩了上去,连着桌布一起滑了下去。

    辛晓鑫朝着孔穴里大喊:“喂,赵辰,能听见吗?”

    下面毫无回声。

    我从杨滔那里借来手电,向下照了照,这个孔穴里面歪歪斜斜、七弯八绕,居然深不见底。

    我说这姑娘可能滑得太深,要么听不见我们的声音了,要么摔晕过去了。我们得弄个绳子,放一个人下去看看情况,看能不能把她救上来。

    看来看去,似乎只有蒋南的个头最合适,于是杨滔把刚刚捆毛竹剩下的一大捆绳子,系在他腰上,打了个死结。蒋南苦笑说这绳子结实不结实啊?杨滔说军用的攀岩绳,哪有这么容易拉断。说着,又从包里摸出一个对讲机,连同手电一起递给他。由我和辛晓鑫拽着绳子,一点点向下放。

    站得一旁的李芊羽,看着这一幕,禁不住紧张得瑟瑟发抖,可怜的小手捂着一动一动的嘴巴,似乎在安慰着自己脆弱的心灵。

    绳子放了许久,快要到头了,还不见底。我和辛晓鑫的手都被绳子勒得生疼。杨滔拿起对讲机,按下按钮,道:“蒋南!蒋南!下面情况怎么样?”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杂乱无章的电流声。

    突然,一股巨大的拉力传来,绳子猛地蹬紧,差点从手里溜出去。我连忙将绳子在手上绕了一圈,死死地拽住。

    辛晓鑫正要学着我的样子,如法炮制,没想到绳子一松,我和他两人猛地向后踉跄两步。

    绳子断了。

    杨滔对着对讲机喊:“蒋南!蒋南!什么情况!快回答!”

    这下,我们全都愣了神。辛晓鑫抱着头苦恼地道:“这可怎么办,一下子死了两个……”

    杨滔喝道:“别说这种话!我下去看看。”

    辛晓鑫看着那断了的绳子,道:“怎么下?这绳子根本不够长了,杨空你不会是要这么跳下去吧?”

    杨滔摸摸背上的包,才想起自己的手电已经被蒋南带下去了。只得从辛晓鑫的包里找出手电,趴在洞口往下照着,一会儿,站起来道:“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遇到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突然见到右边灌木颤动几下,一根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来正指向杨滔。连忙朝着几个人喊道:“趴下!”一边喊,一边摸起身边的一块石头,向那灌木丛丢了过去。

    枪口大概装了消声器,没有开枪的响声,只听“噹”的一下,杨滔向地面趴了下去。

    我心里大骇,这家伙莫不是中弹了?如果他这个队伍里唯一带枪的人先倒下,剩下的我们两男两女,手无寸铁,岂不是都成了待宰的羔羊?连忙俯着身子向杨滔爬过去。若能把枪拿过来,或许还有一拼的机会。

    正在我爬过去的时候,杨滔突然抬起脸,向我望了一下。我放下心来:这记冷枪,大概因为我一声喊,失了准头,只击中了他背包里的什么硬物,没有钻进他的身子。

    我的那块石头显然没砸中那个埋伏着的枪手。灌木丛一阵晃动,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那人大概见偷袭得手,干掉了我们队伍里的主要战力,正要摸上前来,把我们乱枪打死。

    杨滔听那脚步声走进,飞快转身,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震彻心扉。散弹炸裂,高速飞行铁球向一张铺天盖地的大一般,将偷袭的那厮笼罩在火力范围内。那人黑布裹面,只露出双眼,此时身中数弹,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只惨叫一声,便仰面跌倒。眼见是不活了。

    杨滔一个起身,朝着灌木丛又放了一枪。我知道他这把枪里一次只有两弹可存,打完便要填弹,正是敌人偷袭的好时机,连忙扯过辛晓鑫,明莹拖着李芊羽,向石头后面跑去。杨滔再去摸子弹时,却听得那边的灌木丛猛烈晃动,好几个不同的脚步声响起。我偷瞄一眼,约摸五个敌人,都是黑布包头,穿着迷彩的t恤和长裤,手里拿着钢筋棍棒,吆五喝六地朝我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