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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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寿脱离苦海没多久,又有新的访客杀到,苦恼的秦寿有抓狂的冲动,还让人歇会不?这次的访客不是别人,而是李治这个墙头草,李治的到来确实是出乎秦寿意料之外,看李治煞有其事的表情,秦寿直接带这个小王爷到普通客厅。

    一落座李治就急急忙忙说明来意:“寿哥儿,大事不妙了,小治大哥昨夜与杜荷和侯君集密谋大逆不道之事,小治偶然路过探听得知骇然惊闻的消息,那前…小治一时没了主心,只好特意前来讨教寿哥儿你!”

    “此话当真?”秦寿听闻李治的话后,大吃一惊的同时脸色变得阴霾起来,如若李治所言不虚的话,这看似风平浪静的长安,即将又要揭起腥风大浪了,更匪夷所思的事是,明明死去的人,怎么会还活着世上?金蝉脱壳还是欺君隐瞒?

    李治煞有其事地大点其头,随后又变成懦弱性子,担惊受怕地说道:“千真万确,小治敢拿此等大事开玩笑?小治就是怕如若是真,这可如何是好?如若是虚假,又怕得罪了太子哥,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小治也不敢贸然禀告父皇得知!”

    这次轮到秦寿没有说话了,分析着李治话的可能性,侯君集这个家伙,身为国公爷却没有国公爷的气度,好高骛远又喜拍马屁,实为不可靠之人,又是靠拢太子的人,秦寿不想参与王爷太子之间的争斗

    李治带来的消息给秦寿带来了警惕,隐隐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联想到了某些事,可一时间说不准也不敢确定,一时间秦寿沉默起来了,觉得这个太子心机太深沉了,也实在看不透他的了,最可怕的还是侯君集这个家伙。

    想不通其中联系的秦寿,驱赶脑子胡思乱想的想法,慎重其事地警告李治说道:“此事暂且先别宣扬出去。也别告知你父皇,你现在只要继续当你的无忧王爷,什么事都别管,也别去拍马屁,更别去招惹你父皇注意什么的,明哲保身低调做人,明白了吗?”

    “好的!”李治在秦寿勤勤循环教导之下,大点其头一切以秦寿的话为目标,秦寿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李治没有反驳也没有多疑。胆小怕事的李治听从了秦寿的安排。不声张乱说这些事。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了,小治,你舅舅有没有找你说过事?”太子之事秦寿暂时丢一边,想到长孙阴人的事。秦寿忍不住心生疑惑,最近的长孙阴人太反常了,反常到秦寿无法看穿他想要干什么?又有什么阴险的诡计?

    李治一头雾水地挠着头说道:“嗯?舅舅?没有啊!寿哥儿,你为何问这个?对了,寿哥儿,玲姐是不是找你了?你可要小心啊!小治偷溜出宫的时候,就见到玲姐化成男装,说什么要找你拼命,因为大姐之事…”

    ‘尼妹的。你消息能在及时点吗?’秦寿顿时感到一阵无语,李治这个家伙的消息还真是来得太慢了,羔羊公主早已杀来了,要是他消息在早些,或许秦寿还真会感激涕零。如今,秦寿权当耳边风来看待。

    秦寿颇感头痛地揉着额头,羔羊公主闹过来还真是头痛十足的事,心情不佳的秦寿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少跟寿哥儿我扯些无关牙疼的屁话,问你一句话,你母后现在怎么样了?老实交代,别跟寿哥儿我装傻扮懵的!”

    李老大怪异的举动和大方的行为,再一次让秦寿猜不透和想不明白,有道是好事不招人,李老大破天荒跑来就是告知免除自己债务,还有宣布李丽质的婚事,如此小事以至于劳动他亲自前来?没鬼秦寿才是觉得怪事。

    李老大的反常又是秦寿一大头痛之事,按理来说他与长孙皇后感情,长孙皇后病重卧床不起,他应该呆在长孙皇后身边天天闹心,哪有像今天这样笑脸常开的?其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长孙皇后没事了,可那也不可能的事吧?

    想不明白猜不透其中原因的秦寿,只好逮着眼前的李治打探消息,要是他连自己母后的消息也不晓得,那才是真的怪事,如若真是这样,那可以说明一件事,李治这个家伙也有可能欺骗自己。

    提及长孙皇后之事,李治顿时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说道:“母后?寿哥儿,不瞒你说,小治也不是很清楚,每次去看望母后都是睡着,要不就是大姐照料着,寿哥儿,你为何如此问?莫不成你有…”

    在李治哀怨和渴望的目光之下,那希翼的目光还真有点可怜之处,秦寿言不由衷地说道:“没,没,节哀顺变,额…爱慕能助,啥意思呢你这是?寿哥儿我又不是神医,有病找药王神医去,寿哥儿我可不是什么神医!”

    气鼓鼓的秦寿一挥手,很不仗义地把麻烦事撇开,秦寿也很想帮忙,可没有灵丹妙药爱慕能助,连药王孙思邈都没有办法制造第二颗千金丹,秦寿更不可能有法子了,直接无视过滤了李治郁闷的脸。

    连秦寿也没有办法了,李治只能郁闷着脸,想要帮忙什么的又无从下手,撇开心情不愉快的纠缠,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那好吧,寿哥儿,小治下一步如何是好?舅舅最近开始搭上二哥李泰了,小治是否还是跟原来一样?”

    李治忽如其来道出长孙阴人的动向,直让秦寿一阵稀奇和惊讶,忍不住惊呼一声说道:“李泰?这个老阴人又玩什么把戏?嗯,你还是跟原来一样,保持低调做人,听寿哥儿我的安排,保管你以后…”

    “大胆,尔敢阻拦太子殿下?活腻了是也不是?滚开!”秦寿的话还没有说完,普通客厅外面马上传来争执声,忠于职守的秦家家仆阻拦来人,哪晓得对方傲慢无比,大有出手伤人之意,直让秦寿皱眉不悦。

    “袁脩,休得无礼!过门是客,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本太子有事求见秦大人!”太子李承乾温和有礼的声音,马上制止了手下的粗暴傲慢无礼。直让守门的家仆有点为难起来,秦寿没有召唤他们不敢贸然闯进去。

    李治听到太子李承乾的声音后,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慌了手脚几乎哭了出来说道:“糟了,糟了,是大哥,寿哥儿,这可如何是好?如若他发现小治在你这里,肯定会找小治麻烦的!”

    太子李承乾阴险小气,李治常年与他打交道早已摸透了他的脾气。他得不到的东西如若别人得到了。誓会想尽办法破坏。不择手段让人心寒地步,李治没少吃亏,早已怕煞这个明里一套背后一套的太子哥。

    没有脚疾之前李承乾不会如此,可得了脚疾性情大变后。更是刁钻阴险,如若不然他舅舅长孙阴人也不会弃车置身事外,无法掌控之事,长孙阴人是不会去徒劳伤神的,可见李承乾有多可恨之处。

    李治害怕的犹如锅上蚂蚁,不安四处乱窜的身影,直让秦寿无语地摇摇头安抚着说道:“稍安勿躁,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做大事就要懂得如何一张一弛,荣辱不惊。唉~罢了,瞧你这没出息样,丢脸,背后屏风躲着去吧!”

    “哦,哦…好的!”李治没有在意秦寿伤人的话。在秦寿指出屏风位置后,一溜烟跑过去躲藏起来,直让秦寿头疼起来揉揉太阳穴,这家伙怎么到现在还没长进?没有了以往的武媚娘支持,也不知这个家伙能不能成大事?

    “何人如此喧哗?请进来吧!”秦寿权装不知晓外面来者何人,官腔十足地出言示意外面家仆放行,把李治的茶水倒掉反转一边,秦寿也没有出去迎接的意思,就算知晓是太子大驾光临,也没有卖帐给他的意思,自顾自的茗茶惬意无比。

    “秦大人,孤王冒昧造访贵府,还望见谅!”李承乾入得客厅见到秦寿,马上厚礼十足拱手抱拳歉意,俊俏的脸孔一副煞有其事打搅的愧意,一瘸一拐地踏入秦寿的客厅,自来熟的客套还真让秦寿真心不悦。

    秦寿不爽归不爽,挤出虚伪到家的笑容,拱手抱拳还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哪里,哪里,太子光临寒舍,实乃秦某的荣幸,未能亲自远迎,还望太子见谅,大人二字秦某愧不敢当,请~奉茶!”

    秦寿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派头十足地伸手示意李承乾落座,呼来婢女奉茶后,老神在在地坐着,落落大方让李承乾打量个够,明人不做亏心事,秦寿也不怕李承乾来找茬什么的,估计他也不是来找茬的。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轻纱圆袍显得称体无比,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李承乾身后,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李承乾,给人一种怪异的错感。

    要不是秦寿发现这个人是男的,还真会产生误会,他的喉结证实了他的身份,只是李承乾的新男宠袁脩,太妖孽了,妖孽到秦寿误以为是女扮男装的女人,一个大老爷们画眉又抹胭脂,还真是倒足胃口。

    “太子殿下,恕秦某冒昧,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秦寿收回目光直言不讳地有事说事,太子又怎么了?以现在自己地位,压根不用去鸟他,更不用去惧怕他什么,他走他的独木桥自己走自己的阳关大道。

    “大胆,你这是何态度?岂有你…”“闭嘴!”袁脩气不过秦寿大胆无礼的话,多嘴出言喝斥的时候,马上迎来暴怒的李承乾喝斥声,李承乾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新来的男宠如此不懂世故,居然乱嚼舌头。

    “殿下,他…”叭~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暴走的李承乾气不可耐地扇了男宠袁脩一个耳光,心里直恨这个妖孽的男宠不懂事,就算是他初来乍到,理应知道长安如今的势力,他这么破坏气氛,直气得李承乾有杀人之心。

    “太子殿下,你该不会是来秦某府里作秀如何调教手下吧?”秦寿翘起二郎腿,没有丝毫顾忌,直言不讳地讥笑打趣,袁脩这一巴掌算是轻的了,如果不是看在李承乾面子上。其余人敢在自己地头如此放肆,早拖出去乱棍打残为止。

    “秦大人,让你见笑了,孤王教导无方,以致出此大丑,还不滚出去?”李承乾一笑一怒变脸之快直叫秦寿佩服起来,憋屈十足的袁脩一手捂着红肿的脸,心生惬意拱首转身离去,没敢停留片刻之意。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秦寿没有卖帐李承乾的示好之意。直接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品茶。李承乾忽然造访自己家。这让秦寿感到一阵不安,更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觉悟。

    “秦大人这是何话?孤王无事就不能到来叙叙旧?还是秦大人觉得孤王不配相交?”李承乾眯起眼,对于秦寿不冷不热的态度,没有丝毫生气之意。插诨打岔似的有意扯淡无聊的话题。

    秦寿也没有心情与李承乾废话太多,放下茶杯直言说道:“岂敢,岂敢,只是秦某公务繁忙,适才忙里偷闲还真给太子殿下逮着时辰,秦某还有要事处理,太子殿下如若有事,直说吧,秦某不喜弯弯道道!”

    秦寿的话说得很明了。有屁快放别在这里拖拖拉拉的,李承乾到来秦寿就猜到这家伙肯定没什么好事,加上有了提前通风报信的李治,秦寿更是觉得李承乾似乎有什么大动作,至于是什么秦寿一时间摸不准。

    李承乾在秦寿如此坦诚直率话之下。爽朗地哈哈大笑一声,竖起拇指头夸奖着说道:“好,既然秦大人如此爽快,孤王也不废话,孤王此番前来是与秦大人洽谈生意的,不知秦大人可否有隐蔽之处?”

    ‘果真不出所料!’李承乾此话一出口,秦寿眉头下意识跳动几下,假装疑惑之色打量着李承乾,在李承乾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之下,秦寿摇摇头拒绝了李承乾不实际的想法,这家伙是危险人物啊!

    秦寿在李承乾眯眼不悦目光摇了摇头后,坦然说道:“太子殿下多虑了,秦某虽不敢保证府上每一处很隐蔽,可秦某可抿着良心说句实在话,如若此地都让太子殿下感到不安,那秦府上上下下没有其余之地安全了!”

    李承乾半信半疑地看了眼秦寿,见秦寿如此执着也不好强求些什么,直接开口说道:“如此也罢,其实也没什么重要,只是孤王宾下客僚,不是中原人士,是胡人,有喜好铁器一类商主,得知我朝铁器珍贵之处,特此想借鉴孤王引荐…”

    秦寿没等李承乾说完直接伸手打断说道:“等等,太子殿下,生意归生意,但是有些事秦某要先说明,一,兵器一类不归秦某掌管,二,商业之事秦某早已不触手,三,有违皇上定制的铁器规划登记事宜,秦某不敢违…”

    “这…”秦寿的话差点让李承乾吐血,这个家伙摆明就是撇身置身事外,不,应该是不趟自己的浑水,秦寿居然不上钩?这让李承乾心里很纳闷,以为秦寿嫌没钱赚什么的,李承乾只好咬咬牙报出高出市场的价格。

    既然秦寿不上当,李承乾只好报大数,试图引诱秦寿上钩说道:“秦大人,也不至于如此吧?孤王客僚不缺钱,真心仰慕我朝的制铁技术,愿以高出市面价格一倍,收购一批现成的兵…”

    秦寿伸手再次打断李承乾的话,摇摇头遗憾地说道:“太子殿下误会了,秦某不是这个意思,兵器一类确实不归秦某所管,一切皆由兵部造册登记,如若太子殿下真急需兵器生意的话,可找兵部谈谈,秦某最近耳背,太子殿下,不远送!”

    李承乾说出这话秦寿早已暗生警惕之心,太子为客僚说客谈生意?他还真当自己智障人士?如此蹩脚的借口,也亏李承乾说得出口,无心纠缠太多的秦寿直接举杯送客,懒得与李承乾纠缠太多,免得落下口柄有嘴说不清。

    李承乾在秦寿毫不客气的送客声之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变化着,最后还是杉杉有礼地抱拳说道:“既然如此,孤王打搅了,这趟生意稳赚不赔,事成之后更是有大礼赠送,孤王希望秦大人好好斟酌一番,告辞!”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那点小把戏,想忽悠谁呢?还真当本少我智障二代?就算是有山寨冒牌货也不与你丫的做生意!’秦寿直接鄙视着李承乾离去的背影,心里冷笑的同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李承乾收购武器想要干什么?

    秦寿在李治出来之后,慎重其事地交代说道:“小治,今儿之事,烂在心里,你大哥他图谋不轨,少参合其中知道了没有?以后密切注意一下你大哥的动向,小心点别暴露什么了,晚点你在回去吧!”

    秦寿交代完后,也没有理会蒙头蒙脑点头的李治,直接走出普通客厅,李治现在不能那么快离去,李承乾那家伙说不准暗布探子什么的,发现了李治行踪他就有危险了,心忧的秦寿冥冥之中感到有什么黑幕之手在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