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易陵

北方冰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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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易陵

    我一把就把李福扯住了。

    “小子,吃完喝完就想跑?”

    “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就是那婉的事不行。”

    “为什么?”

    “我不想死。”

    李福的脸都白了。他怕那婉怕到这个程度,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他从来没有说过。我没有能留住他。

    我进了那婉的房间,看了半天说。

    “今天晚上我住在这儿。”

    那五那德差点没跳起来。

    “出事我可不管,今天晚上不会在这儿呆着的。”

    “出事你也管不了。”

    那五那德收拾一下东西,背着包就走了,他还不知道,那婉还活着,这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那天,我躺在那婉的床上,纯香很淡。

    我没有想到,这一夜我睡得很实,早晨起来,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觉得有些奇怪了。那五那德给我打电话。

    “你还活着?”

    “不活着还能死了不成?”

    那五那德回来了,看我没有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什么怪事都有,宅子老了,就爱出怪事。”

    那天,我离开那家大院,去yin村的小楼,我竟然发生铜镜没有了,那东西就摆在桌子上。我给二爷打了电话,他让我回新拉城。

    我回去的时候,两个孩子在外面玩,看到我就冲过来,抱着住我不放。

    看到孩子我的心里不是滋味,我都不知道我一天都在干什么,其实,这样的事情让我非常的不痛快。我进了二爷的房间,那铜镜就摆在二爷的桌子上。

    “你怎么随便动人家的东西?”

    我不高兴。

    “你小子真行,那婉没有死,还活着吧?”

    “这事你不用管。”

    “好,你记住了,我不会让她活着的,我让她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转世都不能。”

    二爷是真的火了。

    “不行,二爷,你要是这么干,我就跟你翻脸,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也不有让你把那婉消失掉。”

    二爷愣住了。

    “你,你……你就是不看古叶的份儿上,也看看孩子,你简直就是疯了。”

    我拿着铜镜就走了,我知道,那婉要是出事,在铜镜里就会哭。从那天起,我就把铜镜天天背着。我知道,一年后,那婉就会出来,一切都会好转起来了。

    正飞最终还是离开了,彻底的走了,道士也走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这到是一件好事,现在只在二爷和那婉不再叫上劲,一切都过去了。

    二爷最终还是找我谈了一次。

    “你放弃那婉,我就不跟她计较。”

    “不行,如果你放了那婉,她出来之后,我就带着她远走高飞,永远不在你面前出现。”

    二爷咳嗽了半天,突然就拿起东西扔了过来,我没有躲过去,脑袋出血了,我笑了一下说。

    “二爷,我们的交情是到头了,这么多年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我那天走走了,没有回yin村,yin村也不是我的,我去了李福那儿,我把事情说了。

    “其实,二爷是对的,那婉是那不是路上的人,就是将来你跟着她,谁知道还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你也别劝我了,这事我定了。”

    李福叹了口气,摇了摇对。

    贡文给我打电话,想问我点事,我就让他来李福这儿了。这一年,大概我都要在李福这儿呆着了,等着那婉。

    那天贡文来了后,犹豫了半天说。

    “贡敏不是贡敏,她是真的死了,那个是那婉。”

    贡文说完看着我。

    “对,我也是知道不久。我没有告诉你,怕你伤心。”

    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她的习惯不是贡敏的习惯,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了,贡文的老泪流了出来。

    “或许,那婉可以当你的女儿。”

    贡文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走了,已经是老态龙钟了,我心里酸酸的。

    其实,那婉这样做,我也是觉得别扭,虽然说,贡敏会死于一场意外。但是,总是让我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我在李福家呆到第七天的时候,那天早晨,我看到那婉竟然在铜镜子里哭了。

    我就知道出事了,我往那墓那边去,我看到二爷和一帮你在那儿。

    二爷要把那墓打开,我看到了那墓四周有异样,我知道,那是《骺数》。

    “二爷,你不能这么做。”

    “这是我的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做得太绝了,我也只能这样。”

    我给二爷跪下了,他看了我一眼,一脚就把我踹开了。

    “老张头,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来,我跟着你,没求过你什么事情,今天你是要打开那墓,我也不会放你轻易的打开的,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二爷愣了一下。

    “你能怎么样?你会什么?你懂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教你东西,可是你笨,你愚蠢,你没有感觉到,自己不知道悟,到这个时候放狠话,恐怕一点用也没有。”

    二爷说得对,其实,他一直在用实际来教我很多东西,我没有悟到,这是我的原因。我眼睛都快冒血了,二爷慢慢的走到那墓十米的地方,盘坐在那儿。

    我知道,他是非得要把那墓打开了,如果那样,那婉就彻底的不存在了。

    毒尸不化,那婉就得死。

    这是二爷在逼着我回去,可是我真的回不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爱着那婉,就是她和我不同路,我也是那样的爱着她。

    我那天哭了,二爷突然大“嚎”一声,我就冲了过去,一头撞到了那家墓的入口出,血染红了那家墓的入口,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二爷也愣怔住了,我软软的躺在地上,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完蛋了,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

    “你小子尿xing,我真的把你看简单了,你还知道新拉人的血可以封住墓的入口,不过你这么做真的不值得,真的……”

    二爷冲我喊着了一声,那眼珠子都是红的,我慢慢的闭上了左眼,右眼睛一直瞪着,但是,什么都看不到了,我知道,我死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我没有死,二爷把我送到了医院。

    李福坐在身边,看着我摇了摇头说。

    “这回你二爷是真的生气了,他让我告诉你,只救你这最后一次,他和你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自己好好的活着吧!”

    我知道,这次二爷所说的话是真的,没有错,确实是这样。我一下就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没有想到,会闹成了这个样子。

    我出院之后,去了李福家,我等着那婉,然后远走高飞,死活就是我自己的命了。

    李福不再提这些事,我们每天都很沉默,除了喝酒,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落雪的时候,李福跟我说。

    “《黑号》是《骺数》其中的一部分。”

    我愣住了,难道二爷可以把黑水人赶走,原来二爷是把《骺数》吃透了。二爷这种狠劲儿,让我吃惊,那书是千年的书,本身就难懂。

    我没有想到,快过大年的时候,李福告诉我,街上出现了一些怪事,新拉人的文字,满街都是,喷上去的,市里组织人清理。

    “你没有问二爷是怎么回事吗?”

    “二爷天天就在房间里呆着,谁也不见,就是市里的那些都不见。”

    我去了街上,看到那些文字,我呆住了,新拉文喷上去的。

    “易陵。”

    就两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会有什么麻烦事情吗?我不知道。我去找二爷,他不见我,我离开新拉城,枝姐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问二爷,这事我不懂。”

    我一直就琢磨着这事,看着铜镜里的那婉,在笑,没有什么事情。

    不过是个易陵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谁喷上去的呢?

    这些字只出现了一个星期后,就没有再出现,但是它在我心里已经重得让我喘不过来气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还很在乎水陵。

    我去了水陵,一切都很太平,虽然天很冷,游人还不少。

    那天,我去了yin村的扎家大院,转了一圈后,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其实我要找线索。

    那五那德竟然在扎家大院出现了,和一帮人有说有笑的,看到你就过来了。

    “小守墓人,想那婉了吧?”

    那些人都跟着大笑起来,我把那五那德拉过来,小声说。

    “小子,你还得意呢?我告诉你,那婉没有死,就在那家墓里,这事你不相信去问贡文,或者二爷,他们会告诉你的。”

    那五那德脸一下就白了,愣在那里,半天才说。

    “你别吓我。”

    “我不跟你开玩笑,那婉六月份就会出来,那天,你猜一下,会是什么ri子?”

    我看到那五那德尿裤了,我拍了拍他胖胖的脸说。

    “小子,你好好的再嚣张一些ri子吧!”

    我离开扎家大院,那五那德还站在那儿。

    一天到五月份,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我一直在担心水陵。

    果然,湖里的冰一化,二爷就到了水陵,每天都去,我想过去问问二爷。但是,我没有过去,二爷那爆脾气说不定会踹断我的腿。

    我知道二爷在担心水陵了,易陵竟然是用新拉文写的,这简直就是奇怪死了。当然,不排除会新拉文的,贡文就懂得一些。

    我去了贡文的家里,他看到我,摇了摇头说。

    “那婉你最好是别接触了,听你二爷的。”

    “这事别说了,我想问问易陵的事。”

    “我看那些喷上去的字了,很生,不像是懂新拉文的人,只是照猫画虎的弄上去的。”

    “除了这些,还有其它的吗?”

    “不知道,易陵,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你去找过二爷,他谁也不见,现在他出来了,也闭口不谈这事。”

    那天,离开贡文的家里,我就知道要发生大事。

    那婉还有十五天就了来了,那五那德早就没有影了,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等着那婉出来,如果我能帮上二爷,我就帮上一把,帮不上,我就离开这里。这是我的想法。二爷依然是每天去水陵坐上两个小时,抽烟,一直在抽,看来这事也让二爷头疼了。

    就在那婉第二天出来的那天晚上,出事了。

    我和李福跑到水陵地儿,湖里的水翻着花,像开水一样,恐怖四起,枝姐带着人看着湖面。

    二爷一直不说话,就那样的做着,他眼睛没有离开过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