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孩炸

北方冰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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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孩炸

    鸡炖好后,我和李福喝酒。

    他没有提孩子的事情,而是扯起了千家大院,千金寨就是千家的,当时千家的ji院,油坊,商场,煤矿,不过千家倒霉的也快,这么大的家业,仅仅半个月,只剩下了一间破房子,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随后,千家的人就开始死,二十三口人,最后只剩下一个孩子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当时说法不下千种,但是最终也没落实一个真实的说话。

    千家的坟茔地,就在千家山,原来叫清草山,千家鼎盛的时候,就变成了千家山,那山也就成了他家的了。

    奇怪的是,那千家山在千家败落后,竟然一根草都不生,树也两年内死光了,随后着了一把山火,烧得jing光,现在全是黑黑的石头,没有人愿意去那千家山,都说邪xing,出了有人回来一准儿要病上几天,那真是很灵验,没病找病的人,去那儿真成。

    李福嘟囔这些,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不过就是闲扯罢了。

    突然,听到孩子的叫声,我看放苦胆的水杯动了,然后就是叫声,水杯就摔了,随着叫声,那孩子就现出了半身,血淋淋的,我吓一跳。

    孩子要跑,到门口就站住了,他看到了鸡血,回头瞪着李福。

    李福碰了一下鸡心。

    “你别碰我的心。”

    我哆嗦了一下,李福玩邪恶的是有一套。

    “我问你,你跟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福问那半身的孩子。

    “他是守墓人,有yin气,我知道他可以为我办一件事。”

    李福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点诡异。

    “什么事?”

    “我死得够惨的了,本来是旅游,没有想到,旅店竟然出来了,我被掉下来的吊灯砸了,但是我没有死,我父母竟然当我死了,拿着老板赔偿的钱就跑了,我被老板装到袋子里扔到了河里,凤城的西河,西河石阶下,我冷,我饿,你把我的尸体捞出来,找到我的父母,把我给他们,我父母是江城人,家住江城十六路三号楼四号门。”

    李福听完,摇了摇头。他把心拿起来,一下就生吞了,吓了我一跳,小孩子消失了。

    “怎么办?”

    “按照他说的办,不然他还会来折磨你,办法了,那就是他和他父母,还有老板之间的事儿了,他办完了,也要转世了。”

    “我们一起去。”

    “你想什么呢?我才不陪你去。”

    这货不愿意陪我去,我还得自己走一趟,想想都觉得冷。

    李福走后,我就睡了,这一夜真的很安静。

    早晨起来,我拎着包就出面了,我上了火车,纪晓轻竟然在车厢里,我愣了一下,她怎么也在火车上呢?我去了另一节车厢,我觉得纪晓轻跟着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下火车的时候,看到纪晓轻也下来了。出了站口,我就站在那儿等着纪晓轻,她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

    “纪晓轻,你想干什么?”

    “我是来玩的。”

    “你跟着我。”

    纪晓轻犹豫了半天说。

    “我只是时时的想看到你,我发现,我爱着你,爱得那么深。”

    我觉得恶心。

    “纪晓轻,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是新拉人,这你也知道,何况我也和古叶在一起了,我们还有孩子。”

    “我不管那么多。”

    我觉得纪晓轻是中邪了,我转身就走。

    住进了一家宾馆后,等着天黑去河是把那个孩子的尸骨捞上来,然后送到江城。

    我去捞孩子的尸骨,纪晓轻远远的跟着我,我都感觉到害怕,她要是在背后给我一脚,或者给我一刀,也真是要了命。

    果真,那尸骨包在一个编织袋子里,一扯袋了就坏了,显然是烂掉了,看来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那种袋子十年八年的都不会烂的。

    我一块一块的把骨头捞上来,然后装塑料袋子时,拿回了宾馆。

    纪晓轻一直跟着我,像一个大尾巴一样。

    第二天我三点就起来了,我想把纪晓轻甩掉。我打了出租车,就奔江城去了。

    到了江城天已经亮了,我找到了十六路,三号楼四号门。我犹豫了一下,敲门。

    半天,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问。

    “谁?”

    “是我。”

    门打开了,是一个老太太,她看了我一眼。

    “查水表吗?”

    “不,我有一件事想跟您说。”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让我进去了。我进去后,屋里昏暗,大白天的竟然拉着窗帘,开着一个小灯,看到一个老头躺在床上,眼睛发直,好像是老年痴呆。

    我坐下后,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孩子的父母是不是年龄有点大了,是不是换人家了。当时我记得旅店的老板说,是几年前的事,看来这里面有点出路,恐怕死的那个孩子并不是这个孩子。

    “你们有一个孩子,我想……”

    老太太愣了一下,眼泪竟然流了出来。

    “是呀!他叫顾儿,死的那年才六岁,其实,那年我们不应该放弃他,真的不应该。”

    “多少年了?”

    “我今年七十了,顾儿六岁那年我三十二。”

    我愣了半天,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和死的地方。一切都能对上,我把塑料袋拿了来,放到桌子上说。

    “这是顾儿的尸骨。”

    老太太愣住了,然后就抱着塑料袋哭上了,大哭。

    老太太竟然没有问我,我也觉得奇怪。她哭了半天,才停下。

    “我们回来那年,就天天听到了顾儿叫冷,冷,几十年了,天天如此。”

    我看到老头也流下了眼泪,突然灯灭了,我激灵一下。老太太站起来,奔床上的老头去了,看了一眼,然后扯出来一个白单子,给他盖上了。

    “人死灯灭,你不用害怕,谢谢你把顾儿领回来,等我把顾儿先葬好后,我也就跟着老头子去了。”

    那天,我离开了这个孩子的家,回到古董店,纪晓轻就进来了。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来了。”

    纪晓轻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走了。但是,她并没有走远,就站在马路的对面,我可以从玻璃看到她,她一站就是一天。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我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古叶和孩子在新拉城也应该很好,我离开这个城市,也就少了麻烦。

    我把古董店关了后,给李福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要离开这个城市。

    李福竟然不有问为什么,只是说。

    “走得越远越好。”

    这货,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天我离开了这座城市。其实,我只是想躲开一些事情,是躲纪晓轻也好,还是躲水陵的事也好,反正我是不能在这儿城市再呆了,也许我想回来的时候,那已经过了经年。

    我去了甘旗卡,那儿有我一个朋友,他给我租了一间房子。

    我每天去草原,或者是沙漠,一坐就是一天。这样的ri子是一点意思也没有,但是我只能这样做。

    纪晓轻站在草原的花丛中,这让我头痛得要命,她竟然能找到我。我离开的时候,是在半夜,而且是从后窗户跳出走的,她竟然也能找到我。

    我慢慢的走过去,离她五米的地方站住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身上有一股味,顺着味我就来了。”

    这是纯他妈的扯犊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结婚,我就想跟你结婚。”

    我头都大了,她到底要干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去理她,她跟着我,我就像没有看到一样。甘旗卡每天都有蒙古人在摆摊,那条街我每天都走一遍,除了那些藏银外,就是牛头,羊头的装饰品,还有弓弩,nai制品,这些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因为我天天能看到,但是我从来没有想买过一件。

    一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个陌生的蒙古人摆了一个摊,一块破布铺在地上,就摆了一个物件,我看了半天没有看明白。

    那物件肯定是骨头做的,但是是什么骨头,我没有看出来。物件是缕空的活儿,这活儿我懂点,确实是一件jing心雕出来的,不是大敞门,也不是小死门,这是雕刻的术语,大敞门就是在雕的时候,刀进到里面,方便,好下手,但是极难看,这是二把刀干的活儿,那么小开口,你口子开小了,刀下不去,这活就得破活,就像开刀一样,然后再接上,不是一个完整的活儿,可是这个活儿,绝对了,一切都完美的没有挑剔。

    我站在那儿看了十几分钟,就走了。

    我坐在草原上,那个摆难的蒙古人我还是忘记不了,穿着蒙服,脏了巴机的,风干的脸,不过那眼睛有一种东西,看不出来,让你觉得那里面有无数的内容。

    我晚上回去睡觉,看到纪晓轻从我门前走过,头上戴着野花,我勒个去,纯是一个jing神病人,她竟然还回头冲我笑。

    我一下把窗帘拉上。

    我睡下后,脑海里就是那个物件,那到底是什么物件呢?看不出来,我也想不出来。第二天,我又去了,依然没有看出来,我连去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我看出来了,我心里都叫出来了“天啊!”,那竟然是ri月同辉。那物件的里面竟然有一汪水,角度站对了,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月亮,看天上,就有一个太阳。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只得记在承得避暑山庄有一个ri月同辉的景点,那都是一个奇迹了。

    显然我的表情那个蒙古人看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似乎他来这儿从来没有说过话。

    我并没有买他的yu望,我只是想看。

    我半夜才回到房子里,我一进院子,就看到了那个蒙古人抱着那物件,坐在院子里,吓了我一跳。

    “你干什么?”

    我有些紧张,蒙古人对汉人有着本能的一种排斥,他们的兜里都的蒙古弯刀,非常锋利的那种,一刀下去,割断你的喉管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我想把这个东西送你。”

    “我不买。”

    “我送,送给识货的人,你识这货。”

    我刚想说不要,这个蒙古人把东西放下就走了,我喊他,他竟然像没有听见一样,消失在黑暗中。甘旗卡的夜是黑的,那种完全的黑。

    其实,我看到那个蒙古人,就一直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然,有事情发生。那东西装在一个袋子里,我犹豫了一下,拎进了屋子里。我并没有打开它,放到了屋角,我觉得那东西有点奇怪,至少我没有弄明白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