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风吹蛋壳,财去安乐

故人如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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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江湖,就得敬业。讲好了分工合作,就得各司其职。不干活的人,是不配拿到份子钱的。

    四海镇神女牙婆婆的诊所内。耐心等到风清歌落锤赎身肉价之后,他的狐朋狗友就各司其职了。冬二主任打头阵。苏大干娘做冲锋。大炮教官干后勤。不是动脑就是动手,确实就是不负风清歌那五十两的肉价。但是,柳叶教官疑似没干活。放心,他干了。像他这么正经的人,又怎会白捞钱呢?

    柳叶教官帮风清歌捡回了衣服,被牙婆婆脱掉并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以及零配件。临走之时,柳叶教官还帮风清歌关了门,牙婆婆的门。告辞离开,总得把主人的门给关好,这才叫礼貌。柳叶教官不止为风清歌收尾,还照顾了他三好学生的形象。所以,他简直是太问心无愧于那五十两的肉价了。

    天光已现,朝露乍生。夜色渐淡,风还很凉。再过一个时辰,公鸡们就要带母鸡们巡视天下了。

    四海镇龙门街,正宗黑店豪华夫妻房。众人先后入内,站好,让开。大炮教官小心翼翼地把烂泥般的风清歌给放在夫妻大床上,退后。苏大干娘跟进,香风袭人,罗裙包臀,玉手如梭,温柔备至地为风清歌穿戴好里外衣服,然后,摸。到处地摸着风清歌的到处。里里外外地摸着风清歌的里里外外。

    豪华夫妻房内并不是没有围观群众,相反,他们不止站得很近,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当事人的姘头。眼睁睁地着自家女人百无禁忌地摸着一头美男子,柳叶教官非但不生气,反倒是目光滚烫,呼吸急促,几近**。莫非,他竟是有着特殊的爱好,喜欢自家女人摸别的男人?

    柳叶教官本就是一个接近变态的物种。他有着接近变态的嗜好本就是很正常。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身为一个外人,居然也得兴致勃勃还全身滚烫,这疑似就有些不正常了。然而,柳叶教官非但不介意他们死盯着苏大干娘的玉手直,甚至还就是熟视无睹了。莫非,他也喜欢别人围观自家的女人?

    风清歌眼睁睁地着柳叶教官眼睁睁地着苏大干娘到处摸自己,友邦惊讶极了。他特想开口问,可惜,他问不出来。十香软筋散虽然腐蚀不了风清歌那有“空王密识”镇守的神府世界,但却足以麻醉他的虎躯肉身。所以,他现在非但是开不了口,连美人玉手摸在虎躯上的温柔劲儿,都无法感受。

    无法消受美人恩,这无疑就是一种折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美人当众到处摸,这无疑就是一种刺激。即折磨,又刺激。天人交战,身不由己的情况之下,风清歌简直想哭。可惜,他也哭不出来。十香软筋散毕竟就是十香软筋散,威力还是有的,而且持久。然而,很快的很快,风清歌就哭出来了。

    哗啦猎猎。猎猎哗啦。这是银票被抖动晃动以及弹动的声音。在几次低空侦察过敌军的鸟巢重地之后,苏大干娘终于是找到了风清歌的小金库所在,顺利地,就摸出了一大叠银票出来。所以,风清歌的泪腺瞬间就冲破了十香软筋散的困束,哭了。当着全体围观群众喜气洋洋的脸,就痛哭了。

    分赃已在进行,每人五十两。不多一分,不少一钱。说了五十两,就拿五十两。十足地彰显了苏大干娘一干人等的职业道德。赃款到手,苏大干娘贤惠地将剩余的银票叠好,温温柔柔地塞回它的老巢。其间,美人的兰花指还很不小心地俯掠风清歌的鸟巢上。可惜,当事人双方都没啥刺激的感觉。

    正事办妥。苏大干娘对着风清歌转身回眸,甜甜一笑,之后,拉着姘头的手就作鸟兽散。**一刻值千金。今晚实在是耽误了苏大干娘不少的**时辰。她着急着和姘头回房补过。柳叶教官也不再挣扎,如山如岳地赶赴刑房了。反正,马上也就天光大亮了。再苦再累,也就那么一点个儿的时光。

    冬二主任深藏好银票之后,也和早已深藏好银票的大炮教官共作鸟兽散了。一个笑抚胸毛,一个笑转御扇,聚众,就走了六大步回到对面的双人房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就栽在床上睡了。连门都没关,包括但不限于他们的门以及风清歌的门。如此的行径,他们应该就是想方便保护风清歌吧?

    琴瑟共鸣的呼噜声,很快就从对面房中传到风清歌耷拉着的耳朵中。一声幽叹,早已哭干泪水的风清歌只好认命地闭上眼睛,默诵着“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的穷鬼镇心之咒,沉痛入睡。

    旭日东升,朝露已干。早起的鸟儿吃光了早起的虫儿。天已大亮,风清歌没醒很正常。

    日头当午,影缩鸟下。午睡的鸟儿被没午睡的小屁孩用弹珠射光。午后困懒,风清歌没醒很正常。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玩弹珠的小屁孩被大人拎回家中。炊烟渺渺,风清歌没醒很正常。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想干爱干的事儿的大人哄着小屁孩睡觉觉。风清歌没醒很正常。

    月上中天,晚风拂窗。小屁孩熟睡了的大人在床上干着爱干的事儿。风清歌没醒还是很正常。

    深夜沉沉,晚来寂静。干完了爱干的事儿的大人开始数绵羊。风清歌没醒还是很正常。

    天光已现,大地清凉。数完绵羊没睡着的大人又干起爱干的事儿。风清歌没醒还是很正常。

    夜色将褪,朝露已生。几度干完爱干的事儿的大人终于睡着。风清歌没醒真的很正常。

    旭日东升,朝露已干。虫儿们早早起床准备着被早早起床的鸟儿吃。风清歌没醒有点不正常。

    日头当午,影缩鸟下。睡了一天一夜又好几个时辰的风清歌,再不起床就很不正常了。

    豪华夫妻房的大床上,太阳公公一招兰花指,就从窗外戳到了风清歌的屁股上,没戳醒。太阳公公于是再戳,又戳,猛戳,狠戳。终于,甜睡当中的风清歌一声呢喃,捂住屁股蛋儿就翻身了。左翻翻,右翻翻,直到用被子把自己滚成一颗粽子,风清歌也没舍得睁眼。春梦了无痕,睁眼就没鸟。

    生猛地安顿完春梦中最后一位疑似苏大干娘的嫔妃之后,风清歌终于是金刀铁马地睁开了眼。然后,他马上就对柳叶教官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给他戴了无数顶的绿帽子。虽然只是在精神层面上的,但尊师重道的风清歌依然是觉的很不好意思。但一想起五十两,他马上就觉得绿帽子太少了。

    一想起银票,风清歌的心就痛。心一痛,他马上就下意识地痛摸全身,以确定那四个货没有趁他病要他老命。还好就是还好,那四个货确实就是有职业道德的。风清歌虎躯上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除了没掉四大张五十两的银票之外,连根腿毛都没丢掉。这让风清歌很是欣慰自己识人的眼光。

    欣慰完毕,风清歌猛地就想起了那个可怕的晚上。一想到那个可怕的晚上,风清歌猛地就想起了那位神女牙婆婆。一想到牙婆婆,风清歌猛地就紧张了。紧张和刚睡醒的恍惚,让他不是太确定自己的第一次是否还在?风清歌马上爬起来准备扒裤衩检查。很显然,他没扒。处男这事,检查得出来吗?处男这事,根本没法子检查出来。不止风清歌不行,花婆婆不行,就是把满天神佛都请下来,他们也一样不行。无所不能,才能称之为神佛。神佛能检查得出处男吗?当然,不行。所以,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佛。于是,风清歌很快就释然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因为,鸟儿没变肿,也不痛。

    释然的风清歌,心情好极了。他连滚带爬从夫妻大床上爬下来,风风火火地,没去洗刷间,而是一头扑进了对门的双人房中,准备例行查水表。可惜,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一如既往地没在房间之中。也对,年纪大了,一般都不会赖床。为什么?你以为赖床不用体力呀哼,不用精气神呀哼?

    没见到两位教官,风清歌遗憾极了。还在房门口,他立地就是一个旱地拔葱,接着,就是空翻三圈接转体三周半再接托马斯全旋,就践踏在床上了。没错,风清歌就是在恨。不是恨他们,而是恨自己。恨自己就是太过善良,以至于就是出价五十两。所以,风清歌必须将这股怨气发泄在他们的床上。

    忍而不射,易得内伤。这是风清歌行走江湖的不二至理。所以,不过三十六息,这间双人房还是双人房,但床就彻底地不是床了。发泄完毕,内伤治愈。风清歌身轻体泰地就迈步回房,拐到洗漱室开始干起个人卫生起来。身为处男,个人卫生可马虎不得。毕竟,得时刻准备着被美女勾搭吧?

    洗漱完毕,风清歌兜着裤衩,哼着传承于花婆婆的风骚小曲,一个贵妃醉酒就躺在床上,开始用各种梳子各种剪刀各种香油各种保养起腿毛来。由于可悲地就是没有胸毛,所以,腿毛就成为风清歌唯一能展露在世人眼前的雄性特征了。所以,再怎么重视它们也是极其应该的,极其必须的。

    试问,若是没有腿毛,一个男人又要如何优雅地,礼貌地向世人证明自己是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