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454章 明标(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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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帕敢是在密支那地区,那里也是缅甸翡翠矿坑最为集中的地方,几乎所有的翡翠原石,都是从那里开采出来的……”

    胡荣笑了笑,他把庄睿的问题归类成年轻人对于翡翠矿的好奇,接着说道:“其实翡翠矿和别的!$源矿,都是差不多的,庄小弟要是有时间的话,等这次公盘结束以后,我带你去看看……”

    “那好啊,先谢谢胡大哥了,我在新疆有一座玉矿,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正想着去见识一下呢……”庄睿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有胡荣带着前去密支那地区,总比自己和彭飞贸然闯入方便许多的。庄睿在之前曾经打听过,缅甸的私人矿主,对于翡翠矿坑的管理,是极其严格的。

    由于缅甸常年经历战乱,并且靠近金三角,所以这些矿主们,在申请到开采矿石许可证之后,合将矿坑周围十多公里处,都划归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并且武装护矿,宛若一个小王国。

    所有的络甸矿主,都是不欢迎有外人进入到自己的矿区范围的,他们有权警告外来者退出,并且进行武力驱逐,打死打伤都不会承担任何法律责任的。

    庄睿和栲飞的计划,本意是要避开这些矿坑的,但是他们没有去到现场,也不知道那地图标着红色太阳的地方,是否为蔑宝的所在,万一紧靠着翡翠矿坑的话,他们也唯有冒险进入了。

    但是得到胡荣的邀请,这次寻宝之旅就合变得容易很多,如果那里真有翡翠矿,就算不是胡荣的矿坑,庄睿凭借着胡荣的面子,在周围转转,夯该问题不是很大。

    胡荣对庄睿所说的新疆玉矿也是非窜感兴趣,他本身也是一位珠宝设计师,不单设计翡翠首饰,对于钻石软玉以及其他宝石类,都是有所涉猎,当下和庄睿讨论了起来。

    当然,所谓的讨论,基本上都是胡索说,庄睿听,对于玉石的认知,庄睿和胡荣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但是庄昝偶尔几句话,还是能说的点子上的,让胡荣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觉。

    几人一直聊到十点多钟,胡荣才起身告辞,临走居然有些依依不舍,告诉庄睿等大会结束,他就会派车过来接庄睿一起前往帕敢地区

    庄睿回去和栲飞一说,葡飞也是很高兴,他本来就有些顾虑,以自己的身手,进入到密支那丛林里,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要带上庄睿,那危险性就大了很多,现在可以跟随别人进入到那里,只要寻找机会前往地图标明地方就可以了。“庄睿,快点,就等你了,咦,你那助理呢?他今天不去?”

    马胖子从酒店门口的中巴车窗户里伸出头,不住的催促着刚从酒店里冲出来的庄睿上车。

    缅甸公盘的时间是从早上q点开始,为了不耽误毛料商们选购毛料,组委会决定将解石的时间提前两个小时进行,所有这才早上六点半,组委会的大巴车和秦浩然找来的中巴,都停在了酒店门口。“彭飞不懂赌石,今天就不去了……

    庄睿一边说话,一边钻进了中巴车,彭飞今天要去准备一些东西,两人总不能到时候用手去挖洞吧。

    马胖子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的人也让-他们留在酒店了「早知道缅甸治安这么好,我就不带那两人来了……”

    在来缅甸之前,马胖子和庄睿想法是一样的,以为这些是军阀割据土匪横行的,谁知道来缅甸后才知道,缅甸是信仰佛教的国家,本地人都是很善良的,即使你在马路上丢了哉包,都会有人给送回来的。

    至于那些传闻倒也不全是假的,只是那些混乱的地区都靠近缅甸和泰国老挝以及中国接壤的地方,那也是因其特殊的地理环境造成的。

    中巴车很快开到了缅甸国家玉石交易中心,已经有两辆大巴车停在那里,由于组委会的规定是不到时间,不能进入到赌石会场,他们临时把解石的设备,都搬到了门口的一块能容纳上千人的空地上,并连接了电源拉上了警戒线,外围还有背着枪的士兵们在维持着秩序。

    拉着警戒线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两百多人,庄睿他们算是第二批来到的,还能占个好位置,挤到了最前面一排,看到那件标号为1绠眵的毛料,已经被放置在解石机的旁边。

    站定之后,秦浩然指着里面站在解石机旁边的一个人,对庄睿说道:“小睿,那人就是国内中海吉祥珠宝的老板,吉祥珠宝也是百年的老字号,他们的根底很深厚……”“哦,不知道组委会给了他们什么好处,让他们愿意现场解石一一r一一一

    庄睿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些不以为然,这块石头必定会赌垮掉的,恐怕到时候不但组委会脸面难看,就是迳吉祥珠宝也是会元气大伤,这赌垮不仅代表着金钱上的损失,对于他们的公司形象,也会有极大的影响的。“哎呦,马总,宋老板,您二位也未了?”

    庄睿这群人刚挤进来,就有人打起了招吁,中国虽然地方不小,但是一些因子却是不大,来到缅甸的这些人,不说全认识吧,但是看到1○个人,最起码有四五个是脸熟的。“呵呵,刘总,您这玩儿金属的,也凑这热闹来啦?”马胖子一见到那人,笑嘻嘻的迎了过去。“那人是中海一家有色金属的老板,生意做的很大,身家不下几十个亿,没想到也来赌石了……

    宋军在国内算的上是半官半商,身上还留有一些太子党的傲气,只是和那人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低声给庄睿介绍了起来。

    庄睿微微摇了摇头,看这样子,不光是珠宝公司在抢购原石,就连国内的那些资本大鳄们,也插了一脚进来,如此一来,国内的翡翠市场价格还要走高。

    只是这样苦的却是那些消费者,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珠宝公司一时可以赔本赚吆喝,但是总归要将这笔钱从消费者身上赚回来的。”马总,宋老板,您二位看,这块料子是涨是垮啊?”

    由于大家都熟识,那位刘总带着身边的一今年龄不大的年轻人,挤到了庄睿这群人里面。

    马胖子摇了摇头,道:“难说啊,神仙难断寸玉,没解开谁都不知道,不过依我看,赌垮的可能性很大,因为我这老弟不看好……”

    庄睿苦笑了一下,自己刚才在车上多什么嘀啊,这又被马胖子拿来说事了。

    那位刘总看了庄睿一眼,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马总,这可不见得,缅甸方面肯鼓动吉祥公司的人来切石,一定是有把握的……”

    庄睿笑了笑,没有答话,他懒得和这些人扯菇,回头原石一切开,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啊。只是真睿脾气娟,马胖子却是为自己小兄弟打起了抱不平,说道:“刘总,我这兄弟赌石,十赌九中,您还别不信……”

    “行了,马哥,您再说下去,我就成赌王了……”庄睿笑着打断了马胖子的话,自己一共买的$!翠毛料还没有十块呢,不知道马胖子十赌九中是怎么计算出来的。站在刘总旁边的那今年轻人,忽然开口说道:“马总,要不然咱博赌一下?”

    “大d,你小子的赌性还是这么大啊?刘总,您就不怕他把您公司仓库里的那些贵重金属,释给赌输了呀?”马胖子听到那人的话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d,别玩你那一套,想赌的话,回头找人打扑克去……”

    刘总虽然是在训斥身边的人,不过脸上全是笑意,并没有生气。

    “嘿嘿,小赌可以怙情嘛,马总说这块稗子会赌垮,我开盘坐庄,赌垮一赔二,赌涨一赔一,有没有人下注啊?”

    那年轻人似乎并不怕自己的老板,笑嘻嘻的接着说道:“不过我没那么多钱,一人下注的金额,限定是一万,有要投注的来找我啊……”

    要说这男人,骨子里就有种赌性,生意做的越大,赌性也越大,在他们一个决策决定千万资金流向的时候,何尝不是在赌啊。

    所以这个叫大d的人一吆喝,还真有人凑热闹,旁边有几个人拿出笔记本,撕下张纸当起投注单来,一时间,十来个人把这大d给围了起来,倒是抢了那边准备解石的风头。“马哥,这人是f嘛的啊?”

    庄睿看的是目瞪口呆,今儿是来看解石的呀,居然有人坐庄开起赌来,更让人无语的是,还有那么多捧场的,看马胖子的意思,也想上去玩一把。

    “呵呵,那小子叫戴君,家里在中海很有势力,也是那金属公司的股东,他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就被安排到老刘公司里管人力交源和后勤这一块,这家伏天生嗜赌,不过赌的都不大,而且也很节制,所以老刘也不管他的,走,咱们也去压一注,我购你赢……”

    马胖子给庄睿解释完之后,也挪动那重来级的身子挤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哎哎,大d,我赌这块毛料切垮,算我一注!第四百五十四章明标(十一)

    看着这一群千万乃至亿万富翁们,为了十万块钱的赌注,玩的不亦乐乎,庄睿不由得笑了起来,要是不知道的人看到这场面,还以为是那些在菜市场买菜的人,中午聚到一起打扑克赌博的呢。

    “呵呵,在哪有这小子在,都热闹的很,庄老弟,你也去投上一注,那大d那家伙虽然是逢赌必输,不过赌品很好的,绝对不会赖jol!;。。r。。。”宋军自持年龄身份,并没有去凑热闹,而是让庄睿过去玩玩。

    要说戴君这人,也是个很搞怪的角色,家里给他起个名字为君,是取正人君子的意思,不过这小子长大后,虽然不能说是罪大恶极,但是和正人君子却是一点干系都没有,尤其嗜赌,不管在什么场合,都挑动众人来下注赌博,不过他赌的并不大,再加上这小子从来都没赌赢过,等于是给人送谶的,是以也不惹人反感,时间长了之后,别人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djo

    dj是di&j。&l的缩写,代表一种最新、最劲、最毒、最higli的音乐,而戴君的赌瘾,就和那迫厅里领舞的oj一般,很是疯狂,为了叫着方面,戴君的名字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大dyo

    十万元舢\{\},不过十来张百元美刀而已,在场的人,谁缺这俩钱啊,包里的美刀都是成叠的,当下大d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那小子手里一手抓着一把美金,另外一只手却是一叠投注单,都是各人手写的,回头根据这个来兑换赌注的。

    由此在这解石现场,分成了两个场景,一边是年龄稍大一点的人,虽然有心参与,但是抹不开面子的,另一边却是一帮子三十来岁的青年人,围成一团抢着投注。

    大会组委会看到那里挤了一圈子人,也上去查问过,听到是有人在开盘赌博,他们也佾的问了,聘石本来也是赌博,自家事都忙不过来呢,管那些子外国人干嘛啊。

    “妈呦,累死我了,好了,投注\{$止啦,回头切石完了,嬴得人都过来找我啊,我大0开盘,童叟无欺,愿赌服输,保证不会赖账,:1!!ll。。r。。。”

    随着另外三辆大巴车的到来,手表上的时针也指到了早上七点钟,大d那边也完成了投注工作,这小子一头大汗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

    大d一把拉住了马胖子,满脸哀求的说道:“马哥,您帮我分一下,把赌涨和赌垮的单子,分成两份,回头我给您分成……”

    马胖子笑着骂道:“滚一边去,你小子逢赌必输,还给我分成?不过说归说,这会也没什么事,马胖子把庄窖也拉过来帮忙了,将那些写着“涨”和“垮”字样的各种纸张,给分类了一下。

    最后一数,居然有198张投注单,也就是说,在场的这一千多人里面,每五个人中就有一人参与了,庄睿不禁哑然失笑,要是让大0这人去郑华的赌船上工作,绝对要比在那金属公司里管后勤有前途。“怎么还有那么多人选择赌垮啊?”

    大0把那个他刚才死皮赖脸从组委会方要来的装着二十多万美元的麻袋,坐在了屁股下面,将手中分类好了的投注单仔细一查,这一百九十八张投注单里,居然有65个人都选择的毛料切垮,那些人都是不在乎这几个钱,想博个一赔二玩玩的。

    只是如此一来,大d这庄家就要坐蜡了,如果那块毛料切涨的话「他就要赔出去266万rmb,如果是赌垮,他也不迁就赚八万块哉而已,这庄家承担的风险,未免太大了点,大d此时脸上也没了刚才的兴奋,一脸沮丧的坐在那里。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马上要解的这块翡翠原石,是昨天明标拍卖中的编号为1888号的标王毛料,在此要感谢中国中海吉祥珠宝公司,预祝他们能新年大吉,开门迎喜……”

    缅甸方面的组委会,居然为了此次还派出一个精通汉语的司仪来,在解石之前说号-一大通话,其意不外乎就是鼓励在场的这些毛料商人们,多多投入资金罢了。

    解石的师侍,是有吉祥公司自己人担任的,他们之所以花了五千多万舢房拍下这块料子,那也是经过了反复的察看和论证的,这块标王毛料虽然重量不过是一百多公个但难能可贵的是,它是一块老坑种的料子。

    大家都知道,老坑种毛料外面带皮层,最为常见的,就是那种拳头大小的料子,有化八十斤的,就能称得上是大块毛料了,这块重一百多公个虽然不能与那块重达一顿的巨无霸红翡毛料相比,但是其种水和外面的表现,却是要比那块有恶绺的红蓟原石强多了。

    这块毛料的擦面上,就出了绿,并且还是品质不错的冰种高绿j!翠,颜色非常的纯正,仅凭那擦面,也能值个一两百万rmb了,而只要这绿往深了渗入两三公分,在价格上就要翻出一倍,如果能渗入五六公分的话,那他姻的本成就可以赚回来了。

    而且一般擦面就见高品质翡翠的原石,里面出玻璃种的几率是相当大的,如果能一点玻璃种的料子,再将其加工成翡翠饰品推向卒场,吉祥公司就是稳赚不赔的,这也是他们敢出到500多万欧元将其拍下的主要原因。

    站在解石机旁的几位吉祥公司的人,也在低声商量着,这块毛料赌涨,那不但能解决公司货源紧张的问题,也能在同行面前露下脸,起到个震慑的作用,在抢占市场份额上,也是大有好处的。

    几人商议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先擦石,并且是从背后开了裂绺的地方擦起,如果裂绺深入进去,那么再沿着裂绺来切,这样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持原石中玉肉钓完整性。

    随着打磨机上砂轮“呲呲”的旋转声响起,原本有些喧闹的场地,瞬间安静了下来,上千平方米的空地上,只留下了那砂轮和原石接触后,摩擦发出的“咔咔”声,破碎的小石屑,纷纷散落到了地上。

    二十分钟之后,已经是接了三片砂轮,捻面已经深入裂绺足足有五、六公分了,但是裂绺依然存在,并且是越来越深,像个婴儿唱一般,裂开耻笑着擦石的人。“有点不妙啊,这裂的也太深了……”“是啊,从外面看那裂绺还不怎么明显,但是现在看,却是有点像恶绺了一一r一一一”“十有**要垮,吉祥公司这次是赔大了……”“看看后面切-一刀会怎么样吧?”

    原本寂静的切石场,议论的声音纷纷响起,众人都是赌石的行家,而擦石与切石,是分辨原石里面是否有玉肉的最为关键的手段,看到现在的擦面,本来信誓旦旦说这块原石必涨的人,也换了。风,毕竟事实胜于雄辩嘛。

    看到这擦出来的裂绺,在场众人心里也是各有不同,唯有那大0是满脸的兴奋,话说逢赌必输的他,这次极有可能赢上那么一回了「虽然他的高兴是建立在吉祥公司痛苦的基础上的,不过那又不关他什么事,大d和吉祥公司可是没有一毛钱的更欢喜。

    此时吉祥公司那位解石师傅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这块料子一共不过四十多公分的厚度,现在已经进去了五六公分,裂绺依然没有消失的痕迹,并且也没有出现$!翠,说明这裂很深,没有再擦下去的必要了。“吴师傅,别擦了,沿着裂绺切一刀吧,注意点别伤到了里面的玉

    站在解石机旁边的一位中年人出言说道,他心里还抱着几分希望,如果这块料子里能出现几公斤玻璃种的话,那还能把本谶赚回来。“好的一一一一一一”

    那位吴师傅答应了一声,招呼两人将原石搬到了切石机上,在出翡翠的那个擦面下,垫了厚厚的摊子,这是怕切石的时候破坏了已经出现的玉肉。

    吴师傅很仔细的又观察了一会,在毛料裂绺的旁边,用白色粉笔画出了一道斜斜的切线,将整块毛料分成了两半,按照这个切线将毛料解开,基本上是涨是垮,就一目了然了。

    握着切石机那冰凉的手柄,吴师傅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这块毛料是在他的力荐下拍的,如果真是堵垮的话,那他也没脸在吉祥公司混下去了,并且当着这么多同行的面,以后在赌石圈子里都不好混了。

    按下电源开关后,巨大的合金齿轮飞快的旋转了起来,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上面,映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芒,闪烁着众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