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艰难的选择

凌惜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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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母亲其实是被我父亲间接害死的……”

    正和癞皮狗玩耍的阮瑟兰脚突然一顿,癞皮狗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哼哼了两声,摇着尾巴跑出去了。

    而阮瑟兰,张着嘴,傻呼呼地望着霍梓修,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是我人生做的第一次艰难的选择,到底是替母亲报仇,还是替母亲照顾父亲?”霍梓修的声音哽咽着。

    阮瑟兰心疼地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拇指抹着他鼻翼旁清冷的冰晶。

    “从那以后,我的人生,像这样的选择层次不穷,时时刻刻都在上演,一边是我的亲人,另一边,也是我的亲人,我到底还帮谁?我又该选择谁?这个问题,我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依旧没有找到答案。”

    “老公……”这还是阮瑟兰第一次听自己男人内心脆弱的话语。

    他的丈夫平时都不爱说话,这大半年虽然话变多了,但大多都是哄她开心的话。像现在这样倾诉他心中的困惑和苦恼,从来没有过。

    “我也不想犹豫,徘徊的,但是我没办法,那都是和我有血脉亲情的人,无奈我怎么做都是错。”

    “嗯,我理解。”所以霍璐瑶欺负她的时候,他没有当即甩霍璐瑶两个耳光,她理解。

    他是心疼她的,但又能怎样?杀了霍璐瑶?那是他妹,名义上的妹妹也是妹,难道要他背上一个为了妻子,杀害妹子的罪名?

    就算他愿意,阮瑟兰也不同意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霍梓修深吸了口气,“我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你和我们的孩子重要。以后谁要敢动你们一根毫毛,我跟他拼命。”

    阮瑟兰捏着他脸颊揉了揉,“老公最好了。”

    “霍梓修突然起身,将怀里的阮瑟兰给抱了起来,“我这么好,有什么奖励吗?”

    爱昧的话让阮瑟兰脸颊一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真的?”阮瑟兰点点头,圈着霍梓修脖子的手悠悠地收紧。

    霍梓修得到了阮瑟兰的暗示后,邪魅一笑,抱着她一起上了楼,去了卧室。

    ……

    修养了两天,霍梓修带着阮瑟兰去了霍胜天医治的医院。

    情况属实,霍胜天的整条右手臂都被人砍断了,看得阮瑟兰背脊直发麻。

    这得多残忍的心,才能硬生生地砍断一个人的手臂?

    来的时候不凑巧,霍胜天在昏睡着。医生说他每天会醒一小会,其他的时间都是在昏睡,而这昏睡的时间越长,醒来的时间就越短,直到最后。

    病危中的霍胜天很憔悴,完全没了昔日生龙活虎的样子。

    阮瑟兰抓着霍梓修的手,“我们在这里等他醒吧?”

    “出去等吧。”

    霍梓修拉着阮瑟兰去了医院的公园,两个人漫步在幽静的石子路上,阮瑟兰挽着他的手臂,轻声地问着:“知道是谁砍了你父亲的手臂吗?”

    “一个地下赌场的老板。”霍梓修平淡地说着,仿佛父亲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已是他预料中的事一样。

    “他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砍人手臂。”跟了霍梓修这么久,有些黑道上的事情,阮瑟兰也算耳闻过。

    霍梓修深吸了口气,“老爷子把从沈家骗来的传家宝拿去赌场赌博,没想到输了。为了应付霍牧言,他又想把那传家宝给赢回来,然后他在牌桌上出老千被人当场抓住。砍手是这一行的规矩,也是最轻的惩罚。”

    “那沈家的传家宝呢?”阮瑟兰实在没办法理解,这霍胜天一把年纪了,还搞这么多事。

    “传家宝本来就是老爷子骗的霍牧言,虽然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和霍牧言母亲有协议,未来五年要和谐发展。为了和谐这两个字,我又托人走关系,把那传家宝给买了回来。”

    阮瑟兰揉了揉自家老公的手,一大堆的烂摊子,都又她老公来清理,还没个人来心疼,真是太过分了。

    霍梓修感受到了她暖暖的爱意,淡淡地笑着,“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瑟儿,只要你好好的,我的世界就是好好的。”

    “我会为了你,快乐地生活着。”阮瑟兰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尽管她对这个世界不了解,尽管有那么多人想要伤害她,但她还是要努力的,快乐的,生活得比谁都还要好。

    远处,霍廷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爷,老太爷醒了。”

    霍梓修和阮瑟兰对视一眼,两人携手去了霍胜天的病房。

    “嗯……”霍胜天在病床上呻唤着,看起来很痛苦。

    阮瑟兰走到门口顿住了脚步,“你进去就好了,我怕他看到我又不高兴。”

    霍梓修没有面前阮瑟兰,点了点头,“嗯,那你在沙发上坐一会,我很快就出来。”

    “呵呵,不着急,你们有什么话慢慢聊。”阮瑟兰坐在了病房外面休息室的沙发上,她希望霍胜天能告诉霍梓修他母亲骨灰在哪儿?

    阮瑟兰向霍廷打听过,之前霍胜天一直拿他母亲的骨灰来威胁他,让他做很多他不想做的事。

    后来还拿他母亲的骨灰来威胁,让霍梓修放弃她?

    霍梓修在自己母亲的骨灰和她之间,默默地选择了她。

    关于这件事,霍梓修没在她面前提半个字,其实也是不想给她任何压力。

    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婚姻。

    只是纯粹的两个人相爱,想要在一起厮守一辈子。

    但是总有些人,变着法儿来整他们,拆散他们。

    而这一切的背后,最危难的便是霍梓修。

    无论他怎么做都是错。

    阮瑟兰希望这次霍胜天能大发善心,了解了霍梓修的这个心愿,就让他们父子俩好好的谈谈吧。

    ……

    休息室里,墙壁上挂着的时钟一分一秒慢慢地走着。

    阮瑟兰猜想,估计他们得谈上一两小时才行,最快也要半小时,那她靠着沙发睡一会好了。

    只是刚把枕头摆好,霍梓修便从病房里出来了。

    “这么快?”阮瑟兰惊讶地问着。

    霍梓修脸色不太好,叹了口气,“他好像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阮瑟兰眉头一皱,“到底是不是亲爹啊,又不是多大的事,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呢?不行,我进去问他,他要不告诉我,我就骂他!”

    阮瑟兰愤怒着往病房里走,霍梓修刚想要阻拦她,却被她眼明手快的,一下子关在了门外。

    再推门,门已经反锁了。

    “瑟儿?瑟儿,你别乱来?瑟儿?”

    霍梓修在外面喊着,而病房了的阮瑟兰却没有要给他开门的意思。

    病床上的霍胜天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看着阮瑟兰,眼眸犀利地变冷,“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阮瑟兰白了他一眼,“人都已经这样了,还这么凶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站起来吼啊。”

    “哼!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霍胜天依旧喜欢倚老卖老,“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以为我想来见你吗?来到这个世界,什么样的恶人我没见过,但是像你这样连自己儿子也坑的父亲,我还真是没见过!”阮瑟兰站在床边,轻蔑的眼神瞪着霍胜天。

    “就连阮健都知道对自己孩子好一点,没想到你连阮健都不如。亏你还洋洋自得,说什么年轻的时候江湖地位有多高,我看你完全就是瞎吹牛。”

    “你——咳咳”霍胜天再次被阮瑟兰气得直咳嗽。

    阮瑟兰想去帮他,去给他倒杯水,但是手都已经端起水杯,她又放了下去。

    “霍胜天咳了一会,又缓过劲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看着我现在这样,你很开心是不是?哼,想我死,门都没有!咳咳!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霍胜天一只手在那里胡乱地弄着病床边的仪器,他的手背扎着针,乱动的同时还牵扯着架子上吊着的药瓶。

    阮瑟兰这才看到,霍胜天消瘦了好多,棉被下已然是一具毫无营养的枯瘦老人。

    “你到底要怎样?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能安静地躺着?”阮瑟兰不敢靠近他,实在不敢冒险。

    伤到她到没关系,可万一伤到她的孩子,那谁也说不清了,最难过的依旧只能是霍梓修。

    霍胜天邪恶地盯着阮瑟兰,耸动眉头躺回在了床上,“你管我?你凭什么管我?我看着你就来气,你凭什么要求我?”

    阮瑟兰知道他喜欢耍无赖,而门外,霍梓修一直不停地在敲门喊着她的名字。

    门板中有块透明的玻璃,霍梓修看到他们在争吵,自己却进不去,着急得很。

    “我不想要求你什么。”阮瑟兰放软了声音,抿着唇角,“身为你儿子的妻子,我应该尊重你,事实上我也想尊重你。”

    “哼!假仁假义。”霍胜天一点都不买阮瑟兰的账。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还是硬着脸皮进来,就只有一个想法。”阮瑟兰吸了下鼻子,“希望你能告诉我,梓修母亲的骨灰在哪儿?”

    “哈哈。”霍胜天像是看到了一场阴谋的真面目一般,肆意地狂笑起来。“你想知道梓修母亲的骨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