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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黎立铭那几个小混混，石全连想都懒得想。
跟自己无关，是死是活，他毫不在意。
但是，洪姐和格雷不一样，是个极大的威胁。
需要尽可能地了解一些有关她们的信息。
“方元大哥哥，你知道有关洪姐的事情吗？”
经过军训的洗礼，石全对人情世故、待人接物都有了很深的了解。
直呼人名，同辈、同年龄的可以，而方元比自己大了很多，直接叫方元就很不礼貌。
加上哥哥两字，称呼起来就礼貌的多。
至于徒弟这个身份，没必要加在称呼里。
所以，“徒弟大哥哥”这个称呼就被石全彻底抛弃了。
石全突然问起了洪姐，方元就是一怔。
他想了想回答道：
“洪姐这个人我不太熟悉，不过大概的情况我还是知道一点。她是这几年突然崛起的一个地下势力的主要成员，这个势力非常神秘，资金雄厚，在安宁开设了多家夜店。
洪姐出名不是因为夜店，而是巴结上了段书记，这就让她成为了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一般人不敢招惹她。
至于她都做些什么，有许多传言，却没有证据。
据说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地下势力是什么？”
石全听到一个新名词，很不理解。
在他的认知里，有势力的都很得瑟，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拥有的能力，到处显摆才对。
怎么还要钻入地下，藏着躲着，这词语解释不通。
“地下势力就是人们常说的黑社会。”
“黑社会？不知道。”
石全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融入社会，也是从上高中开始，是近阶段的事情，什么地下势力，什么黑社会，他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
小师父啥样，方元自然清楚。
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小师父知道。
而人们都知道的常识，小师父反倒是不清楚。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便于小师父能听得懂：
“地下势力和黑社会是一码事，就是称呼不同，就像你叫石全，也是我的小师父一样。”
“哦！”
这样带比喻的说法，石全就听懂了。
“地下势力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合法的事情，如同躲在地洞里的老鼠，借着黑暗做坏事。”
“哦！”
这样解释，地下势力这个词语倒是很形象。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开口问道：
“他们为什么要干见不得光的事情？”
小师父这个纯真而又近乎无知的问题，一下子把方元给难住了，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寻思了半天才开口解释道：
“世上有好人就有坏人，坏人干的当然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是说，洪姐她们是坏人，干的都是坏事呗。”
石全已经有点明悟了，那天晚上见到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可以这么说吧，地下势力表面上干的事，也有好事，背地里干的肯定是坏事。”
跟小师父解释一件事情，真是太费劲。
小师父再不理解，方元都快没词了。
好在石全完全明白了地下势力的感念。
可是，只了解了地下势力没什么用，他还有更多的问题要问，开口问道：
“洪姐是什么地下势力？她们都干什么坏事？”
这个问题真把方元难住了。
不过小师父问了，他只能是知道多少就讲多少。
“具体我也不知道，据传她们的组织叫‘暗影’，有多少人不清楚，在安宁好像还没干什么大事，只是她们开设的夜店有涉黄和赌博的情况。这种夜店不单是安宁，其他地方也都是这样。”
“那，没人管他们吗？”
“当然有人管，要不怎么叫地下势力，明面上他们不干，都是背地里干，干这些事很隐秘，查不出来怎么管。
再者说了，在安宁他们也不干明目张胆的干，还有我们七少呢，小来小去的我们不过问，要是做的太过分，我们也不允许。”
“你是说地下势力怕你们七少呗？”
“不是所有的地下势力，只是安宁的地下势力怕我们。
小师父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出名的吗？
就是当年，我们几个看不惯地下势力的猖獗，将他们的后台老大，杨家八郎赶出了安宁。并且协助公安机关铲除了许多作恶多端的地下势力，才被大家尊称为七少的。
地下势力就像是毒瘤，彻底根除是不可能的，除掉一个还会再出现一个，我们只能采取压制的办法。
只要他们不做的太过分，可以保留一些。
因此，安宁在全国来说，地下势力是最少的，也是最弱的。”
提到七少的光辉事迹，方元是滔滔不绝，神采飞扬地讲述着。
“安宁的地下势力还有几个？”
石全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就像一个好提问题的孩子一般，能把家长逼急眼了。
方元当然是不敢跟小师父急眼，只能耐着性子说道：
“明面上还有两个，一个是魏老大，一个是刘大疤瘌，再就是暗里存在的‘暗影’，也就是洪姐那个神秘的组织。其他小一点的都不入流，我们也不关注。”
“要是你们七少不在了，地下势力就可以大胆做坏事了吧？”
石全又问了一个问题，可说话的用语很吉利，听上去很不舒服。
什么就不在了，这样说话实在是难听。
可方元知道小师父说话的方式，并没介意。
“有可能吧，我们多少能起到点威慑的作用，当然还是国家机关的作用更大，没有我们地下势力也不敢太猖狂。除非他们有保护伞，那就不好说了。”
方元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
“保护伞是什么？”
果不其然，小师父马上就提出了问题，他只能再次解释道：
“保护伞就是跟地下势力是一伙的人，当然这些人都是拥有权力的，能够帮助坏人做坏事，阻碍公安机关调查，保护他们不受法律的惩处。就像洪姐，段书记就是她的保护伞。所以她们的夜店才敢涉黄，开设赌场。”
“哦！”
石全终于不再提问，方元长舒了一口。
可他不知道的是，石全不是没有疑问了，而是有一大堆的问题。
只是问方元也是白问，他解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