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南宫宸与吻子的过去

情人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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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南宫家的祠堂里,南宫君逸根本没有开口拒绝的机会,年长者便怒吼道,“不必再言!聘礼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你去替你大哥上门求亲,娶那个女人过门,希望可以冲冲喜,让你大哥好起来,就这么定了!”

    宁卉儿和南宫君逸就这样进入了吻子曾经的世界,此刻的南宫君逸不是南宫君逸,而是南宫宸。

    宁卉儿端坐在床上,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泪湿了眼框,止不住簌簌落下……

    南宫君逸领着一行人,带着聘礼进了吻子家,今日便是他替大哥迎取吻子的日子。

    他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短短的几步距离,好似走了一万光年那么久。

    终于……他走到了宁卉儿的面前。宁卉儿只觉头痛欲裂,猛然清醒过来了。

    是南宫君逸来了,他来接她,带她离开这个虚幻的世界,她不要留在这里,不要做吻子。

    她只知道。吻子对南宫宸的执念不是普通的强烈,却不知原来她和南宫宸之间如此坎坷,南宫宸当年居然是代替大哥上门迎娶吻子。

    宁卉儿不想留在这里看戏,她不敢想,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她想离开,马上离开……

    她看着南宫君逸向她走来,并向她伸出了手,但是他却满脸痛苦地看着她,:“吻子,对不起,我本想等大哥的病好起来,就去你家提亲。可是我没想到,大哥一病不起,我父母竟然作主,让你嫁给我大哥冲喜。我今天是来提亲的……为我大哥……”

    宁卉儿整个人愣在了原处,原来此时的南宫君逸还没有清醒过来,他把自己当成南宫宸了。他在做着当年南宫宸做的事。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唤醒南宫君逸,她刚才是怎么醒过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她在这里被当成吻子,穿着大红嫁衣,要嫁去南宫家,她也是自己,而是吻子。

    “吻子……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知道你在。你快出来,把我们弄回去,我不要代替你嫁人。”宁卉儿激动地吼道。

    吻子把宁卉儿和南宫君逸带到她的世界里,把自己和南宫宸的过去,在宁卉儿和南宫君逸身上重演一遍。

    可是宁卉儿没有这个兴趣,也不想演,她抗拒,不愿意这样。

    “你是吻子,你就是吻子,你爱南宫宸,她就在你面前啊。你就是吻子,你是吻子,是吻子,吻子,吻子……”一道凄厉的声音传来。似是洗脑般,宁卉儿只觉耳膜震得嗡嗡作响,等那声音消退以后。

    宁卉儿看着眼前的南宫君逸,哭的肝肠寸断,“南宫宸,我爱的是你呀。你说过。待我长发及腰,你便娶我的,我不要做你大嫂,我要做你的妻子。”

    南宫君逸看着她,脸上也是一片苦痛之色,却再也没有伸出手为她擦干泪水。

    宁卉儿哭了很久,脑袋浑浑噩噩,场景就像电影回放一般,她脸色越发的苍白。

    一眨眼又变了,红帐千里,唢呐百声,远远的看向南处,高高的帐旗连成一片。

    南宫君逸骑着枣花红大马,红袍加身,胸前带着红绸大花,是那样的俊逸非凡,脸上却没有半分笑容。

    宁卉儿正端坐在八抬大轿中,头戴凤冠,身穿大红喜服,脚着红缎鸳鸯绣花鞋。一双凤眸满含泪水,娇俏的脸蛋略施粉黛,看上去那样凄美。

    轿子一路晃晃悠悠,终于来到喜堂前站定。宁卉儿看着眼前的轿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撩起,帘子抬起的瞬间。看到的是南宫君逸熟悉的脸庞。

    被他请出花轿那一刻,她瞬间恍惚了,开心似乎又不开心。

    “吻子,我大哥卧病在床无法起身,他没办法跟你拜堂,我爹让我替大哥成婚。”南宫君逸轻声说。

    “宸。我想嫁的,一直都是你啊。”宁卉儿头顶红盖头,紧咬着下唇,已是泪如雨下。

    南宫君逸以红绸引之,过板凳,背着宁卉儿过火盆。共到堂前。

    堂前摆漆金捧盒一对,纯金如意一对,白玉麒麟一双,描金碗,描金筷子,所有寓意新婚美满的东西一应俱全,就等着夫妻二人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随着媒人响亮的嗓音,南宫君逸转过身来,宁卉儿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面相对,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之后便是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算是行了礼。然而礼成后,宁卉儿却被直接送入了南宫宸大哥的房间。

    进了新房以后,宁卉儿害怕极了,她最信赖,最爱的男人,跟自己就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别人的房间。昏暗的新房内,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

    他眼神游离,看向宁卉儿的时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嘴巴微微张开,一副想说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她吓地紧紧缩在墙角,仿佛床上躺着的不是人,而是勾魂使者般可怕。当床上的男人拼尽全力对着她伸出手的时候,她吓地大声尖叫起来,双手胡乱地拍着房门:“来人哪。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宁卉儿一边喊一边回头看,只见男人脸色发紫,手指依然指着自己,她慌了。此刻她只想离开,她用力拍打房门,可是喉咙都喊破了,依然没有人给她开门。

    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没有人理会,病床上的那个男人。只是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她。

    直到喉咙都沙哑了,手掌也拍肿了,指尖已经渗出丝丝血迹,宁卉儿在无助和恐惧中倚着房门昏睡过去。

    再度转醒的时候,是被耳边一片哭泣声惊醒的。

    宁卉儿猛地睁开眼。她已经离开了那个房间,仔细一看到了南宫祠堂里。

    她越发觉得头疼欲裂,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按着肩膀跪在了草铺之上。抬头一看,心脏猛然收紧,摆在自己面前的是灵位。

    她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粗麻布缝制的孝衣,脚上换上了草绳编制的草鞋。

    一个身材微胖的女人,扑在灵堂上嚎嚎大哭,“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弃为娘而去,让我这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说完,她突然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宁卉儿,“都是你这个丧气的女人,本来娶你就是为我儿冲喜的,谁知刚娶进门我儿子就去世了,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克死了我儿子……”

    妇人眼中的仇恨那么浓烈,她害怕的全身发抖。抬眼望去,祠堂里的人个个一脸鄙夷地注视着她。最后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唯有他眼神里写满了哀伤。

    “今晚就让她作为新婚妻子,一个人守灵吧,我们走!”白发妇人说完带着众人离去,经过宁卉儿身边时,冷哼了一声。

    宁卉儿被关在偌大的祠堂里,整个屋子只有她和那巨冰冷的棺材。

    天色已然全黑,灵堂内点上了高高的素烛,风一动,烛光摇曳,素幡飘摇,森森地好不吓人。

    此刻宁卉儿心中的恐惧。或许只有她自己能体会的到。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滴水未进了,只觉得放佛置身冰窟之中,又冷又饿。但比起这些,内心的恐惧和无助更加令她感到无助和难过,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宁卉儿又昏睡过去。

    “吻子。吻子……”一个温柔地声音轻唤着她。

    宁卉儿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安睡在原来的新房里,她一头雾水,自己刚刚不是还在祠堂里给南宫宸的大哥守灵吗?低头看去,身上也已褪去了一身粗布麻衣,换上了另一身装扮。

    “吻子……”门外再度传来呼唤声。

    “宸……?是你吗?”宁卉儿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中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起身,打开了房门。

    南宫君逸刚进屋,宁卉儿满脸是泪紧紧地抱住了他,“宸,带我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吻子,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来照顾你。只是,大哥不在了,我是南宫家唯一的子孙,要继承家业,你留下陪着我,别离开南宫家好吗?”南宫君逸温柔地说。

    “我是吻子,你是南宫宸,我们本就是相爱的,为什么却不能在一起?”宁卉儿抬起头质问南宫君逸,眼神里写满了绝望。

    南宫君逸轻挽起宁卉儿耳边的头发,痛苦万分,他再也无法承受宁卉儿看她的这种眼神,“吻子,我心里一直只有你,永远是你……我爱你。”

    他的下颌在她乌黑的青丝上摩娑着,心里那份压抑的深情一起汹涌而上,他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庞,深深地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疯狂的吻不可抗拒地顷刻填满了她的心。

    “宸,宸……”她呢喃着,呼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