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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享受新福利的一些老百姓高兴惨了。
没想到第一年的税这么高，他们也不亏的。
一时之间，太皇太后长生牌的数量急速增长。
不少偏僻地方的老百姓也盼着能领取良田，即便没有，也增加了开荒的信心。
农作物的收成如此，不用等秋天，一些庄家把式就能看出来了。
所以，早就有人开始开荒了。
这一年来，开荒数量极为可人。
尤其，荒地种植高产农作物的收成也比想象的多多了，有一把力气的都愿意多干多得。
柳芸点头：“有意思了，大临这么缺粮食，拿什么养云昭的漏网之鱼？”
白沐明悟：“银子，大临买不到粮食，可云昭不缺。只要有银子，这些漏网之鱼就不缺粮食。”
“不仅如此，他们只怕还会储备不少，到时候大临大军真的攻进云昭，若抢不到足够的粮食，他们就会提供。”
“毕竟云昭购买粮食，只要花点时间，偷偷分批购买，倒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没办法，物资丰富。
有些人就爱囤积食物，前些年的天灾人祸给众人留下很深的阴影，购买粮食的举动就不算稀奇。
柳芸：“不仅如此，一旦攻进云昭，以我们的丰收盛况，很难说抢不到足够的粮食，但是边关在他们手里了，要将粮食运回大临还会难吗？”
沈丞相怒了：“……所以，大临皇想要打云昭，也不仅仅是因为什么千古仇恨？”
“还为了粮食？”
白沐道：“丞相大人，一举两得的事，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若是有大量的粮食运回大临，大临皇朝如今的困境也能迎刃而解，大临皇还能得到民心。”
“确实比千辛万苦的收拾皇朝内部来得容易很多。”
柳芸认同：“今年云昭丰收的事，天下谁不知？”
“以战养国，这种事情能做。”
“怪不得大临皇放弃了天庆，转而看向了云昭。”
“养了这么多年的漏网之鱼，偏生在秋收之前没有动手的意思。”
如今八月底，秋收并没有完全结束。
已经收获的一批，也没有那么快的交税。
就算有积极的将粮食税都给交了，各地方也只是暂存，不会急着将粮食送往帝京。
一旦大临进入云昭的地盘，完全可以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粮食。
毕竟有漏网之鱼的储备粮做底，抢来的粮食可以迅速运往大临。
所以说大临皇的计划，细思极恐啊！
这时间点选得太好了。
白沐也想到了，越琢磨越心惊：“如果……微臣的意思是，如果大临没有天灾瘟疫，不会有这样的粮食短缺。”
“大临皇或许不会在今年动这些余孽的棋子吧！”
柳芸：“很有可能，毕竟他选的那些余孽，就不在朝廷的监控范围，可见有多边缘化。”
“从无到有，怎么都得需要点时间吧！”
大临的那些人也是运气，在云昭人口普查之前潜伏进来了。
在这之前可没这么容易。
白沐眼神深邃，瞳孔微亮：“这么说，这些漏网之鱼，可能就还没长大？没有长完整？”
“大临皇这是提前发动了……”
没有长好的漏网之鱼，肯定就没有那么难对付。
算是一种庆幸。
柳芸点头：“对，大临皇朝现在的情况很难解的。”
“短尾求生，皇室的名声将一落千丈。”
“不断尾，又没有太多办法。”
“相比之下，云昭的这些漏网之鱼并没有那么重要，该舍弃的时候就舍弃。”
“想来，大临皇并没有太在意云昭漏网之鱼能成什么大事儿，他依仗的到底还是大临的大军。”
白沐：“那也得大临皇能依仗啊！能够完全听他话的本来就只有大临大军。”
大临皇养这么多小鱼小虾，人再多还能将每条鱼都填满吗？
显然不能啊！
那这些小鱼小虾的势力明显得依靠招揽云昭人。
可惜，云昭朝廷的声望，太皇太后的名望实在太高了。
再加上今年大丰收，粮食增产，有了活路，谁还去落草为寇，卖身为奴，替人卖命？
所以，这些人一旦揭竿起义，之前的一切假象和谎言都会戳破。
以前招揽的人马还会不会全新帮他们还很难说呢！
大临皇自己都不指望，只盼着这些小鱼小虾能翻出些浪花来，让云昭陷入战乱，大临大军好趁机进宫。
柳芸冷笑：“看得出来，永耀先皇的那次进攻，给大临皇做了个榜样，所以他不敢直接打。”
这布局也是挺大的了。
她都怀疑当初云昭边城会分成好几波势力，说不得就有大临在其中搅合。
就等着大临攻打云昭时好浑水摸鱼。
可惜，被她派过去的林子凡给统一了，提前消除了这份麻烦。
白沐：“怪不得大临皇宁愿牺牲棋子也要查探云昭的军事武器，永耀那一战，明显让他感觉到了威胁。”
沈丞相：“……”
大临亡我云昭之心不死啊！
陆冲严肃：“主子，我们要怎么做？”
柳芸嗯了一声：“六扇门之前不是到处查案，监督各地方对于政策的实施吗？”
“先追寻粮食这一条线查一查，十有八九能找到大临皇养的鱼。”
“先监视起来，仔细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如有必要……给予调动附近驻军的权利。”
“锦衣卫尽量派人协助，主要是……也不要冤枉了无辜人，没查清楚不要下杀手。”
“只要看守起来，他们就没法兴风作浪。”
陆冲和白沐领命冲在前面，立刻安排手下的人分散行动。
沈丞相领命，得保证后勤，安排各部分合作。
涉及到可以调动地方驻军，各部门不配合好怎么行？
大临皇那边毕竟没有行动，柳芸再有想法也不好动，打草惊蛇就不好了，但是提升戒备没有任何问题。
看来，她得找天庆帝师好好聊聊了，好时机不容错过。
大临京都，陆格虽然时常在大临皇面前行走，可是他并非太监，不可能住在皇宫里。
救了大临皇一次，大临皇赏了他一座宅子，陆格还躺在里面养伤。
不过宅子里的人都是大临皇指派的，是伺候，也是监视。
以至于自己人想要见陆格，也得三更半夜掩人耳目才行。
陆格半坐在床头：“哦，大临皇也看上你了？”
秦羽无语：“能不能说好听点，人受伤了，嘴也伤了？”
“好歹最后关头我也救了大临皇的。”
陆格嗤笑：“你不会真以为大临皇会死吧！秦兄，不要天真了。”
“大临皇虽然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但是毫无准备的出宫……可能吗？”
大临皇是多惜命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将自己命交给天意？
秦羽震惊脸，心里握草，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