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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乡？
可怕的是太皇太后还没反驳。
白沐也不知道太皇太后到底是为了审问需要，还是真就这么认了。
他虽然听得糊里糊涂，但是不妨碍他直觉某些消息很重要。
一瞬间感觉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作为六扇门总捕头，白沐自认为掌握了云昭皇朝很多秘辛。
尤其太皇太后给的权力大，只要涉及案件，各部门的陈年档案，皇宫的藏书阁他都有牌子可以借阅。
涉及到皇宫藏书阁，里面的秘辛就很惊人了。
这一切对白沐是不设防的。
白沐自然而然的以为在云昭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秘密，所以热衷于吃瓜看热闹。
可突然发现还有超越人间的信息，白沐也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什么瓜？是他能吃的吗？
这都什么秘密？是他能听的吗？
柳芸看向白沐，被他风中凌乱的样子给逗乐了。
寻常可没机会看到白沐稳重优雅以外的反应。
有时候，人接触的层面不一样，想法就不同。
柳芸能肯定白沐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若是换成叶晴，估计马上就能恍然大悟了。
说不定就此证明了一些埋藏几千年的谜题呢！
“热闹看完了，白爱卿还想留下用膳？”柳芸笑着说道。
白沐：“……”
别说，这是他原本的打算。
毕竟太皇太后的膳食是真的很好吃很丰盛。
而且，以太皇太后的亲和力，吃顿饭已经没什么忌讳了，所以那是一种极致享受。
熟悉太皇太后的人，敬畏都埋藏在心里，日常可以淡定相处，吃饭这种事自然能蹭就蹭，错过一次都是可惜。
但是触及到一些神神道道的秘密后，白沐觉得这顿饭可能不那么舒坦了。
“六扇门正忙着，微臣就不叨扰太皇太后了，微臣告退。”白沐淡定的行礼离开，就算内心尴尬又复杂，表面也瞧不出来。
目送白沐走远，柳芸才笑出声来。
小年轻就爱装深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臣子了呢！
青叶有些担心：“主子，刚刚审问欣月八皇子，可透露了不少东西，主子没让白大人回避，这没问题吗？”
柳芸喝了口茶，桃花眸还带着笑意，潋着光：“能有什么问题？”
“没有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不懂什么叫穿越重生的，又如何想象？”
“别忘了，白沐是破案之人，玩的是本格推理，从不信鬼神。”
“何况，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他也是嘴巴紧的人。”
属于太皇太后的神仙手段越来越多了，白沐也逐渐接触了不少，他自己没法解释，也从来不会追根究底。
柳芸见喵喵眯不喜欢空间戒指，就拿起来看了两眼：“有些事情，让他接触接触也好，哪怕一辈子得不到答案，也胜过完全无知。”
“增加点乐趣，免得整天像个小老头似的。”
而且，她之前的表现更像是为了套杨霁的话，随随便便就承认某种答案的行为。
她由始至终没表示过什么，全都是杨霁自己以为的。
说罢，柳芸随手将隐形空间戒指给了陆冲，一千立方是真的不大，日常用还行，但凡想做点什么任务是完全不够的。
长宽高各十米，是能装粮草呢？还是能在抄家时装库房的好东西？
里面那些符箓也给陆冲分配用了，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改变局势。
白·小老头·沐一路回到六扇门都有些恍惚，越发确认太皇太后是个神秘的人。
你以为你已经很了解太皇太后了？
结果看一次热闹就能推翻这个结论，感觉不知道的地方还笼罩着许多迷雾。
不过，这些都只能压在心里。
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压压惊，白沐苦笑不已，敢情有些热闹也不是那么好看的。
还是修炼不到家啊，跟陆冲的面无表情，毫无波澜比起来，他还是差了不少。
纵容自己胡思乱想了一通，白沐去了卷宗室，把自己塞了进去，用各种卷宗案子来充实自己。
渐渐的就平静下来，脑子里除了各种各样的案子便没有了杂念。
整件事唯有濮阳馨从头到尾都是懵逼的。
杨霁救人劫囚的时候为了方便，直接将濮阳馨弄晕带走的。
以杨霁的手段，路上磕着碰着，濮阳馨也不会醒。
等她清醒，人已经回到诏狱了，一脸懵逼的坐了起来，只感觉全身这儿疼那儿不舒服，仔细一看，不少地方青青紫紫的。
一模头上还有几个包，明显是撞出来的。
最可怕的是，她总感觉身上除了馊臭以外，还多了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
脑子彻底糊涂了，发生了什么？
锦衣卫打她了？
要杀要剐不能干脆点吗？为什么要打她还不让她知道？
相比濮阳馨满心的小问号，摄政王那边收到柳芸特意让人送去的消息就差点爆炸。
一个濮阳馨成了阶下囚还不算，居然又来一个。
欣月八皇子，那么多人都见过了，可不是说不承认就能放弃的。
原本快休息好的摄政王又暴躁了，立刻进宫找柳芸，急火燎原的想要云昭将杨霁交给她。
当然，摄政王也不是凭一张嘴说，她知道太皇太后的便宜不好占。
当即承诺追加了半张清单的物资换取杨霁。
并且表示立刻会让人送一批物资来云昭。
柳芸唉声叹气，语重心长的吐槽了八皇子到帝京的好几宗罪，在摄政王越来越黑的脸色中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故意将消息送给摄政王，就是知道杨霁还有这样的价值。
同时，杨霁若真的死在锦衣卫诏狱，偏生欣月使团还在帝京，迟早会搞事儿的。
杀杨霁容易，但是不能还有后续，所以不如拿杨霁再换一批物资。
反正小统子已经确认了，就算不杀杨霁，他也存在不了几天了。
只要不死在云昭手上，欣月就抓不到什么把柄。
目送摄政王气急败坏的离开，柳芸叹了一声：“可惜了，杨霁在摄政王那儿除了身份，基本没啥用了。”
“否则，也不会只换取这么一点。”
红叶和青叶对视一眼，替杨霁默哀一秒，最后的价值也被榨干了。
回荡在杨霁脑子里最后的念头是柳芸不守信用。
说好的给他一个干脆，一个好死呢？
怎么还把他送给摄政王了？
尼玛，这女人太特么不讲信用了。
他好不容易才跑掉的，特么的最后还回到了摄政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