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No.90 恐惧,印式悠不为人知的一面。

鹿立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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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夏笙在自家门前走来走去,很是焦急。

    自从从父亲那儿回来后,她就一直坐立不安。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不对劲儿。因为一切都实在太巧合,巧合得让人匪夷所思。她知道她脑子不那么好使,怎么想也不会想出什么所以然来,所以决定等印式悠回家,半路拦截,传递下消息什么的。

    她在门口走了半天,越等越不耐烦。这个混蛋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是在外面野习惯了吗?难道最近他天天都野在外面?

    她不管他了,他就可以到处外面野来野去了?看来她要管管他这个问题了!

    等等,她为什么要管?不是说分手了吗,那她管他岂不是莫名其妙没有立场?

    她倒是纠结起来了,浑然没发现她思索之际,已经有人在渐渐靠近她的身后。然后耳边一热,一股幽幽热气传来,“夏笙。”

    她打了个哆嗦,跳了起来,看向罪魁祸首。

    林夏笙怒道:“印式悠,你神经病啊,在别人背后不出声。”

    印式悠看看她,似笑非笑:“我在你身后很久了,你都没注意到我,而且,你还是傻站在我家门前。”

    做贼心虚的本能开始作祟,她吞了口唾沫:“我正好路过而已,我有话对你说……”

    他竟猛然拉住她的手腕,力道很足,勒得她手腕关节有些疼,她抗议:“你干什么!很痛!”

    “干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要干什么,却还装傻?”

    林夏笙看着他的脸,感到很陌生,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好冰冷,冷得刺骨。

    她开始挣扎起来,“放手,我没话对你说了!”

    “没话?是不是因为对我还余情未了,所以情不自禁的在门口等我,嗯?”他的口无遮拦,让她愤怒。

    她几乎扯着嗓子喊:“印式悠!你有病啊!”

    他将他推在林夏笙家的门上,发出一声巨响,她只觉后背像是被锥子狠狠戳了的疼,嘴里依旧不依不挠:“你这个疯子!忽然发什么疯!”

    “呵,我是疯了啊,因为你啊。”

    “你干什么!你上演琼瑶剧吗!”

    “你管我?”

    “我……我不管你!”

    “那就成了,我想对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别管。”他的声音冷个彻底,这和她以前认识的印式悠完全不一样。

    这么大的声响,周围的邻居,怎么会没注意到?纷纷开门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

    男主人公将女主人公压在门上,两人紧紧相贴,好是亲密,活脱脱一对儿吵架中的小情侣模样。

    林夏笙刚想求救,印式悠便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道:“你闭嘴。”

    林夏笙觉得胸口开始发麻,发闷,一股说不出的委屈席上心头。

    印式悠……你怎么了……

    鼻子酸酸的,她知道,她快哭了。但是,她使命地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再闭上。阻止眼泪的掉落。

    印式悠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将那抹心疼完美掩盖,侧过头对着出来想要劝架的邻居道:“都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别管。”

    邻居们倒抽一口气,安静片刻,老阿姨家的门被打开,苏鹤泽和老阿姨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阿姨上前想要阻止,印式悠说:“阿姨,这是我和林夏笙的家务事,希望你不要管。”

    老阿姨见印式悠说得那么断然决绝,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倒是苏鹤泽开了口:“你这么欺负小夏笙,太不应该了吧?”

    他盯着正捂着林夏笙嘴的手看,印式悠的手很轻而易举的就能罩住林夏笙的整个下巴,显得她变得更是惹人怜惜。

    “你丫算老几,管我和夏笙的事?”印式悠痞样尽现,浑然失去了平昔的绅士风度,林夏笙看在眼底,心里透凉,无上陌生撩入胸腔。

    他,是谁。

    苏鹤泽显然也没想到,虽是几面之缘,但温文尔雅的形象还是挺深入他心的。可如今眼前的印式悠,竟会说出这种没有风度之言,这般蛮横不讲理,像个邪僻的流氓,牙关用力合闭,只好缄默。

    “如果我说我非管不可呢?”苏鹤泽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严肃起来还真有点儿那么回事。

    可印式悠显然也不为所动,甚至充满嘲讽地嗤笑:“你觉得你既要估计林夏笙不被我伤害,又要同我对抗,有那胜算?”

    苏鹤泽又一次沉默,他并不确定。

    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印式悠确实不是一边估计一个女人,同时还能对付的角色。

    “再说,我同夏笙是板上钉钉的关系,我俩爱怎样怎样,你丫管着吗?”

    带着京腔,痞气十足。

    苏鹤泽也被他的话噎得无法作答。

    印式悠见众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色,揶揄微笑,笑得邪妄:“戏看够了吧?场子可以散了?”

    林夏笙直直地瞪他,瞪得两眼快成了急需水源的干枯井口,疼而瑟。心里气得想要扣住他的脖子用力掐住,可是双手被他很简单的桎梏在他掌心内,怎么抵抗都没半分成功迹象。

    “印式悠,你简直是神经病!!”这句几乎像是从丹田强行喷出的话,让苏鹤泽的脸都微微涨红,看了眼被钉在门上的林夏笙,转而甩上了门,狠狠地。

    到底,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

    走廊再次变得清静,像是庙会结束之后满地尘埃的寂寥空旷。印式悠手掌放松,释放她嘴的自由,她眼皮绷紧盯住眼前将要离去的手,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恶狠狠地瞪着他。

    但他面无异色,很是气定神闲,像是在看耍脾气的小孩一样瞅着她,让她更是不服气的加重了牙齿狠咬的力道。

    牙齿深深陷入粗糙的手指肌里,微咸的皮肤及坚硬的骨骼,催促着她的愤怒细胞的增长。殷红从齿缝间流落,如是被碰倒的红酒,优雅地顺着肌肤滴落,艳得刺眼。

    血腥味,缭绕鼻息和口,她知道,他的手指被她咬得很惨。

    他一字一字的说:“林夏笙,别逼我在这里上你。”

    她惊恐地松了口,恐惧爬满整张脸,牙齿间还残留着他的血,鼻息紊乱、面部赤红:“你不是印式悠!你滚!放开我!”

    他唇角的弧度残忍骇人,瞳孔中隐藏着比野兽还凶狠的气焰:“不放,怎样,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里上你,然后让你的叫声被所有人听见,我想想……都觉得这异常刺激。”

    “变态!混蛋你给我滚!放开我!”她开始拳打脚踢。

    印式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心里愤怒之余,撩起一股股悲凉。难道,这才是真的印式悠……

    他腰间使力,双腿绷紧,长腿从她腿间绕去将她两条腿各一蜿蜒缠绑,动作快得使她措手不及,犹如被束缚在蜘蛛网上的猎物,毫无反击之力。这下她真的不能动了。

    他靠近她,她负气闭眸,抿嘴抗议。

    无声抗议,永远是最冰冷的抗拒。

    他眸光微软,可是此时他闪过的心伤她永无法望见。

    他的唇擦在她的唇上,将心中的难受压了下去,“……有人,配合我。”

    她微微睁眼,看到他的表情,不再是前刻那么可憎,愤怒也被他稍稍柔软的目光给熄灭,紧抿的防护门,微微放松。

    防护门放松,她行为的默许,他收入眼底,下一刻便撞上她的唇,牙齿掐入唇的内侧,像是被挖掉一块肉似的疼,牙齿像是受到冲撞的老人,踉踉跄跄的。

    他只是在防护门外盘旋,辗转厮磨着,很用力,很乖戾,似已然爆破的炸药。两人呼吸纠缠着,撩拨着对方身体里那抹分离已久的执烈情愫。

    公寓的对面,一抹黑黑的身影躲在墙沿之下,拿着个微型导管式偷窥望远镜,将纠缠的两抹身影全数收入镜内。如若不是有非常好的观察力,是不会发觉有那么个小孔存在的。

    “啧,两个人果然是闹分手了。”带着墨镜地男子轻声感叹,摸出电话,道:“老板,两个人在吵架,打来打去的,这回男的开始强上了,女的一直在挣扎,闹得挺厉害的。”

    “恩,打得很激烈,男的手指都被咬得满手血。”

    “好,我知道了。”

    男子结束了通话,又观察了会儿,看到被男子高大身形盖住的女子好似衣服被撩起,手的位置好像在下腹那块儿,动作有些粗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估摸着是快到主题了。

    印式悠手隔着她的外裤抚摸着,她惊愕地看着他。

    她努力挣扎,她不想要和悠悠在这种地方上演激情戏码。这种隐私的事情,怎么可以在这里做!

    “……听话,配合我。”他的眸光已被□□吞噬得浑浊,却是紧锁眉宇,像是在和意志搏斗。她咬咬牙,将眼皮紧紧合上。他松开桎梏她双手的手,在两人下腹处动了会儿,却什么都没做。

    她不解地看他,他只是点点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理解他什么意思。但她知道,悠悠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眉宇紧蹙,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生理本能,这样的触摸,他没反应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他在挣扎着,因为他绝对不会和夏笙在走廊里发生关系,这是在侮辱她,也是在侮辱两人之间的感情。

    隔着裤子,他炙热贴着她,她迅速抿嘴。

    他绷紧臀,朝里引,似有似无地动了动,幅度不大不小,足够让对面的人看到就好。

    他必须保持理智,控制自己,否则在公寓走廊上做这种事,他简直就禽兽不如!即便是现在,他也觉得自己狗禽兽了。

    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不这么表现,也许下一刻,或者下下一刻他不在夏笙身边的时候,她会受到阻击。

    夏笙是林丰达的女儿,那群人早就将夏笙的身份摸了个底朝天,多少也猜出了他混入诸神黄昏的目的吧。

    只要能欺骗过那群人的眼睛,夏笙就可以暂时安全,至少不会时时刻刻都被人追着阻击。

    他该庆幸的是,那些人都知道无法靠近自己,在自己身上放窃听器,所以她可以和夏笙凑近距离的时候说悄悄话,不至于被误会。

    也该庆幸,为了不让他察觉,刻意躲得那么远来窥视,这样,他可以借位让监视的人误以为两人已经结合。

    他呼吸一顿一顿的,很是痛苦,林夏笙看着他,知道他一直在忍耐着,这简直是无上折磨,因为她也感同身受。这种站在门口却不能进入的感觉,简直像是无数只蚂蚁在身上肆虐乱爬,悠悠应该比她更加辛苦。

    心中渐渐放下对他的埋怨,想着配合他演出,将这出戏演到最为逼真,骗走那个天杀的偷窥狂!

    她拧着脸,做出痛苦的模样。印式悠将其纳入眼中,知道她在配合自己,他的信心又足了一分。

    不行,在这样下去他会控制不了,他必须想个办法把人骗走。

    闹钟灵光闪过,垂眸看着自己渗血的手,想到了策略。

    他将流着血的手指,贴上她的唇边,将赤红的血抹上她的唇角,然后离开她的唇,头微微侧开些,刻意露出她看似狼狈又无措的脸庞。却在下一秒又如小气鬼似得不愿让人看,挡了回去,吊足了胃口。唇部贴合,再次开始两副唇的亲密对话。

    对面楼的男子看到画面中的女主人公扭曲着脸,唇角流着血,那副楚楚可人的模样,像是灵动的血蔷薇,妖靡迫人。

    “啧,这直播果然不能看啊。”男子声音也开始变了味儿,收拾了下东西,准备离去。

    他还没那么喜欢自虐,喜欢看这种激情现场直播,何况也已经确定了两人的关系僵持到这种程度,也就够了。

    他缓缓放开她的唇,道:“……人走了。”

    她抿嘴:“……”

    他放下她的腿,空了的手拉开门,拉着她一起进了屋反手关门,将她压上墙,双腿悬空,她没有了着力点后无比恐慌,后背只能借着墙壁寻找支点,脚板瞬间紧绷。腿被他搂住,放在他的腰间,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不是演好戏了吗!”

    他身子一怔,沉重地呼吸贴上她的颈畔,定格一霎,缓缓地轻轻放下她。

    他偎在她耳边细细地没有底气地说,“夏笙,我不要分手,别分了……”

    “我会,努力保护你……”

    ……

    “来吧。”

    “……什么?”

    “你肯定很难受,忍了那么久。”

    “……”他松开了怀抱,可怜巴巴地,“没事,习惯了。”

    为什么他说的特别委屈?!而且……他的脸配上那么可怜的表情竟然丝毫没有违和感!

    她的老毛病开始犯了:“那你继续忍着吧,反正都习惯了。”

    印式悠愕然瞬息,接着笑出声来,很放松。

    两人这美好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当林夏笙反应过来方才门外的一切事件之后,她第一件事便是跳离印式悠好几米远,站在沙发角落里瞪着他。

    他诧异地看着沙发上的她,“……夏笙?”

    林某人双手捂脸,机智地开始呜咽:呜呜呜……

    他开始有些慌乱,“你,你别哭,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

    果然那样做伤害到她了……

    林某人继续哭着:呜呜呜……

    “对不起,我……”绝对是伤害到她了,他深刻明白他刚刚真的很过分,说的话简直禽兽不如。

    林某人越哭越大声:呜啊啊啊啊……

    “我,我真的……”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林夏笙哭成这个样子,第一次是她丢了他的衣服,他将她压住好好教训的时候;第二次……便是现在。

    林某人持续性哭喊着:“混蛋呜呜呜……”

    有些事情,可以谅解,但不代表可以轻易原谅。

    她是人,虽说一开始哭是带着惩罚成分,想让他有罪恶感。她知道他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这不代表她真的不伤心。所以哭着哭着,就变得无法收拾了。

    “恩,我是混蛋。”他举起自己血淋淋地手指,“你看,我受到惩罚了,这不是被你给咬残了?”

    “呜那是呜你活该呜呜……”

    他叹气:“是,我活该。”

    “我应该,把你的每个手指都咬成那个样子呜呜……”

    “好,我现在给你咬。”印式悠将手伸了过去。

    林夏笙吸吸鼻子,拉了拉被印式悠折磨成咸菜干儿的衣裤,“你有病,你高兴让我咬十个手指,我还懒得咬呢……”

    “好,那不咬了。”他收回了手。

    “印式悠,”她不断地吸鼻子,可怜兮兮地样子,“你应该去死。”

    “恩,我该去死,你杀了我吧。”

    “你给我圆润的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