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0 相似,仿佛看到了小悠的影子。

鹿立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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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俊的男子走近实验桌,不经意的扫了眼杂乱的桌子,目光才对上繁忙的身影,说:“东西呢?”

    林丰达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实验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管密封起来,承载着棕红色的液体,“在这儿,但还是未完成品,我正在尝试着去掉它所剩的一丝气味。”

    男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接过管子,翻弄查看了会儿,“等你好消息,这次要多久?”

    “我也不清楚,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回家一趟。”林丰达开出条件,之前自己忽然就被这群人强行带走,导致都没有和妻子和孩子道别,就直接被关进了这里,他真担心他的妻子王玉惠会去报警。

    呵呵,不过就算报警,他们也会有办法压下这个案子吧。

    说到底,他在这城市之内,不过是个普通人,对于眼前这些人来说,他就像是蝼蚁,随意轻轻一捏就死。

    “关于这点,我要去询问下尹先生的意见,再来答复你。”他将成果放入了塑封袋,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赵勿先生,请……务必快些。”他开口恳求。

    他则是回头淡淡回以一个笑容。

    *

    物京无论是何时何刻,都是那么的人烟繁多、满满的黑脑袋海洋。

    在七楼,所建造的都是些格调优美高雅的饭店或是下午茶店。这层楼的墙壁打造的是落地玻璃窗,抬眼望去,可将外面的风景一览无遗,也算是能看见小半个S市的风貌了。

    低下头,垂下眼,地面上的人群已化为黑点,小如尘沙,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晰。尹暮冉将桌上的果汁拿起,用吸管喝了口,望着楼下肃静的人潮,市内悠扬温和的乐曲,可心情却是难以掩盖的极度喜悦。

    “看来,那个印式悠终于开眼了,总算知道你这只美天鹅比那个林夏笙不知道好多少啦!”赵乐青坐在她对面的沙发椅,怡然自得地说。

    “恩,我终于没有白等那么久。”她声音裹着兴奋,“即使,他现在仅仅是对我好那么一点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爹地,我也满足了。”

    是的,她满足了。

    只要得到印式悠的一点点关注,她也已经心满意足,即使关注小如星辰。

    “哈?暮冉,你要求也太低了吧!这样怎么抓住男人啊!”赵乐青简直为她感到惋惜,看来暮冉是爱惨了印式悠了。

    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也渴望得到一点点,来自印式悠的关注……

    “呵呵,现在这样的话,已经够了,我会慢慢的等,等到他的心全部在我身上的那一天。不过……”她想了想,“我觉得,最近我爸好像对小悠不是很友善的样子,难道我爸他发现了之前的事?”

    赵乐青没好气地回答:“这也讲不定咯,你爸位高权重的,想调查点事情还不容易?”

    “啊,那我果然还是应该去帮小悠说点话?让我爸不要针对小悠比较好。”

    “哎!恋爱中的女人呐!”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就连尹暮冉也是个坠入爱情后就变得满心都是恋人的小女人了。不过,这样的感觉,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她很羡慕……

    不过,这么说起来,她有些想起了那个陆晓筝……

    之前也有段时日,她的脸也和暮冉一样,洋溢着幸福得光芒。难道也是恋爱了?

    两人分道而行,各自回家。尹暮冉虽说是个千金小姐,但从不会和那些名媛那般喜欢做豪车,如果时间足够,她更喜欢这样一路散步回家,一直坐在那种车里,其实也很闷。

    感觉,自己被与世隔绝。

    普通的名媛,总是出门坐着豪车,回家坐着豪车,不与外人接触,仅仅是接受着上流社会的社交和活动。

    她并不会评判什么,只是她自己更希望不要被分割,或许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什么就不稀罕;没得到过,就非要去感受。

    也因此她总是喜欢这么回家,才会总是被某个人这么跟着,好几次恼怒地想要骂跑他,都无果。

    “向以风,你以为你跟着我,就能让我爱上你吗?”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自知是一直以来跟着自己的那个人,完全无需回头确认。

    深秋风潇,凉风不含水份,有些干燥。

    她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经由风的撩拨而轻轻浮动,像是环绕周身的光辉,自带特效。

    向以风痴痴地望着她高挑纤细的背影,即使总是跟在她的身后,已经看惯她美丽的身影,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惊艳。

    白玫瑰般,高贵纯洁。

    而他,成为了她第一个男人。

    他对于印式悠,充满了感激,却也充满了妒忌。

    如果不是他,他不会有机会得到她;但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变成别人的女友。

    “你说话啊,每次我问你,你都不说话,哑巴吗?”她忍无可忍,终于还是用力的转过身来,死死地瞪着他。那张清秀至极的脸,总让人觉得他比他的实际年龄要来的小许多,明明已经是二十二岁的人。

    向以风是她学校的学长。因为社团的关系,她与他相识;也因为社团,他开始与她纠缠不清。

    她从没想过,那个温和亲切的学长,竟然会做跟踪狂这种事!

    “暮冉,我只想这么跟着你,不会怎么样的。”他笑着说,那笑容那么无害,让她都有些不忍心继续谩骂他。

    他的姿势和神情的摆弄,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恍惚地感到有些熟悉。

    好像……

    有那么点,小悠的味道?

    她一惊,顷刻猛甩头,长发频频打击上脸颊两侧,有些毛躁的痛感。

    她在想什么啊!

    他怎么可能像小悠!

    只是……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些不忍心在怒斥他?明明那么讨厌他一直死死跟着自己的!

    她振作了下心情,平复刚才那隐隐泛起的涟漪,“我不想你跟着我,我现在有男朋友!而且,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你不要再纠缠了,放弃吧。”她说出她早已不是处子的事实,只想打退他。让他对她所产生的的神圣形象将之打破!

    向以风却并没有她预想的那般惊讶,反而眼神变得有些深邃柔和起来,“因为你已经是他的人,所以你会继续和他在一起吗?”

    “当然啊。”她想也没想,迅速回答。

    “所以你想和拥有你第一次的男人在一起,对吗?”

    尹暮冉莫名地睨他,“当然啊!”

    他竟笑了起来,“恩。”

    他,他他他……竟然还嗯?!他是没懂她的意思吗?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理他,她转过身,无视他的存在快步往家赶。

    暮冉,我会等你,你总是对着前头,望着印式悠的背影。而我,会一直在你的身后,等你,等你停下脚步,回头看的那一天。

    你的第一次,是我的,总有一天,你也会是我的。

    *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所谓的比赛的日子。

    林夏笙整装准备,穿了件工字背心和运动短裤,外面批了件拨款针织衫,扎起马尾,清清爽爽。

    如果这次打胜,那么只需要再打一场,就全部结束了。哦不对,应该是开始吧。诸神黄昏会会在这次选举之后正式开始。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呼了口气,调节气息和心情。

    林夏笙,加油。

    她换运动鞋之际,朝着坐在客厅里抱着林鸠笙以及yuki的印式悠问,“对了,你那个好朋友,怎么自从搬过来之后都没露过脸?”

    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并不是绝对的。比如那个叫贝胥瑗的小丫头就没有印式悠最初那死皮赖脸过来蹭饭的坏毛病。

    想起当初,她便觉得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如果是那时,打死也想不到那时看着那么幼小,整天厚着脸皮来自家蹭饭的男生现在会变成自己的男友,而且那么高大。

    每每回忆,都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他依在沙发,悠悠地说:“她最近有些事要办,所以没回来过,大概过几天回来吧。”应该就是选举之后。

    “这样,明明还是读书的年纪,竟然和你一个德行,都不用读书。”林夏笙想到这,否决了刚才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并不是绝对的’这句话。

    音乐猛然响起,两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目光四处扫了扫,才发现是林夏笙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作祟。

    原来是电话。

    林夏笙将电话接起贴在耳边,“喂?”

    “大姐,今天的比赛,不用去了。”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方耀室的声音,有些沉闷。

    “怎么了?怎么忽然不用去了?是我迟到了,被淘汰了?”她探头看向客厅里的挂钟,确认自己也没有迟到,“怎么回事?”

    方耀室沉默片刻,“……另外两名对手,被打成重伤,入了院。现在还在SICU病房观察呢。”

    “什么,被人打残了?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巧的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不管下手的人意图是什么,起码你不战而胜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什么,这样只会让那些人怀疑是我找人下手的吧,为了就是我的胜利。”

    “……哎,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总之,避免两场战斗,也算是件好事吧。虽然,我不觉得你会输,毕竟我看了两人的比赛,实力绝对不及你。”

    林夏笙的力量也许并不算出众,不过她的速度却是弥补了力量上的不足。也许是在七八岁就开始和混混们干架的原因吧,小时候打下了较好的身体反射基础。

    “希望这不是麻烦的开始。”林夏笙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次的会议,不会平静。

    “姐姐姐姐,姐姐是不出去了吗?”聪明的林鸠笙两只圆溜溜地大眼睛看到了林夏笙正拿着电话换下了外出鞋,兴奋地从印式悠身上跳了下来朝林夏笙跑去。

    蹲下身来,展开双手接过飞奔而来的鸠鸠,抱住,揉了揉头顶的发,“恩,姐姐不出去了。”

    虽然她确实希望不用打比赛了,不过这样的方式,到让她的心里有些疙瘩。是那种胜之不武的感觉吧,她从来都喜欢用实力来说话,可能这么来说真的很矛盾。明明不想去打,却还是对于这样不战而胜的方式感到不畅快。

    果然作起来,自己都受不了。

    抱着鸠鸠回到客厅,在印式悠身旁坐下,而印式悠对于她的忽然折返也没有多问什么,倒是林夏笙主动反问起他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又不去了。”

    他将yuki放回了地面,任它自己在毛绒地毯上玩耍,微微侧头,带动几缕额前的琐碎刘海,语气若未涨潮的平静蓝海,神情是充满了柔情,都能挤出水来。

    “不需要问,我从不在意过程,除开在床上。”

    对,如果他不说那最后一句话,她会心暖至极感动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会像代谢失常那样狂飙,激动一脸,心想: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直到最后一句话从他嘴里乍现的那一刻,什么眼泪鼻涕全部都给抽了回去,心中难得的小文艺也被直接打上了个大叉,以及在脑海中冒出的那一脸温情如琼瑶男主角的印式悠的脸上直接喷上一层黑墨!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否则猪都会上树!

    “有病!你在鸠鸠面前耍什么流氓,会教坏他的好不好!”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专家解释,儿童在六岁时就需要开始接受性.知识启蒙教育,鸠鸠已经快六岁了。”印式悠处之坦然地说,“我这是正常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