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6 铭记,他是她不可磨灭的记忆。

鹿立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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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折腾后,林夏笙也算是打理得差不多了。

    她给晓筝同自己做了点儿饭,可发觉自己依旧吃不下。明明肚子已扁平到了有些凹下水平线,明明自己特意把饭菜做得卖相还挺不错。

    可终究,还是吃不下。

    陆晓筝平时也算比较大条的人,但林夏笙反常成这样,傻子才发觉不出问题。

    “夏笙?你怎么不吃?”陆晓筝又挖了口送入口,咀嚼了两下。那么好吃怎么会吃不下呢?

    “大概早晨吃太多撑着了。”她随口胡捏了句。

    “啊?哦——我听说早上吃太多的话确实挺影响一整天的饮食量,所以说这样很减肥。不过……”陆晓筝眼珠子打量了遍林夏笙,“你已经那么瘦了,干嘛还减肥啊?”

    “……谁说我减肥了,我那是习惯。”

    “哦,可是你不吃也不行吧。一会儿你还要去那个什么什么——聚会?不吃饱能行吗?”

    “应该没事,那种地方应该有吃的。”林夏笙干脆放下筷子,不再打算勉强自己吃。

    陆晓筝嘟嘟嘴,对她也挺无可奈何的,便继续专心吃饭,没过会儿又抬起头,嘴角还占着米粒,“不过夏笙啊,你做得真的好好吃啊。说真的,你做的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她竖起大拇指,“简直是大厨水准!”

    “喜欢吃我的这份也给你好了。”林夏笙将自己那份推向她。

    “啊,那我不客气啦!”

    “恩,吃吧。”

    在送走了陆晓筝后,林夏笙便前往了与方耀室约定地。说实话,穿着这种礼服裙做公交真的太容易被人当怪人,不过好在现在已经过了下班高峰,公交人也少。即使被当做焦点围观,也只是少部分人而已。

    说实话,她自己也觉得挺异类,她怎么就忘了打车去呢。

    多想无益,反正她已经坐着公交到达了见面地点。

    在意料之内的,方耀室见林夏笙是从不远处的公交车上下来时,那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

    方耀室忍不住就问了:“林小姐,你是怎么做到那么淡定的从公交车上下来的?”

    “当周围的人都是萝卜蔬菜的时候。”

    方耀室:“……”

    林夏笙:“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敢穿就要敢让人看。”

    方耀室:“……”

    这根本没任何意义好伐!

    其实林夏笙只是精神不佳,脑子短路,忘记打车了而已。

    到达目的地米勒公馆后,林夏笙提着烦人的裙摆磨磨叽叽地下车,结果后裙摆还卡住了。

    林夏笙现在很郁闷,她为什么不挑个短款,这回事涨姿势了以后肯定买短款。林夏笙弓下身躯蹲着扯自己的裙摆,原本这白裙设计的很仙灵,可林夏笙这那么不淑女的动作一做出来,什么气质都荡然无存了。

    方耀室觉得,这一幕真特么瞎眼!

    尤其,林夏笙扯完裙子后,还一脸胜利的甩下已经卡灰了的裙角的动作时,方耀室特希望自己可以有那么一刻的短暂失忆。

    林夏笙拍了拍手灰,转头望向目的地,米勒公馆。

    映入眼帘的是如同城堡般的古洋房,大门两侧两座天神石雕相对而立,各手持一大竖琴,形成了洋房的外墙大门,竖琴交汇处便是开门点。

    靠拢的两座竖琴对外打开,露出延伸至洋房门前,有条鹅软石为边沿的小路,两旁则是青青草坪,栽种着不少花卉,还有两座不大不小的花型喷泉池,顶端的花型自身发出淡黄色的光芒,沿着顶端喷出泉水,水幕清透带着光辉。直至洋房门前凸起的入房台阶,矗立着两柱抹茶色立柱,柱身雕刻着应接不暇的巴洛克式图纹,霸气凌然。

    洋房的院子里也有不少欧式立灯,明亮却不眨眼,照亮整座米勒公馆的房体,活脱脱的欧式宫殿。

    这样的房子,林夏笙有印象,因为她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呆在过一间极为类似的洋房里,被困许久。

    所以见到这样的房子,不免心里就有些抵触。

    方耀室将请柬交予了门口的侍者,随即训练有素的微笑着带领着两人进入宴厅内。推开门的刹那,扑面而来的是满满的上流人士的气息,手持着香槟美酒,相互寒暄着。

    大厅内的上空,悬吊着金黄色的华丽吊灯,映照着整个宴厅内异常壮丽堂皇。这些上流人士的谈吐举止,与她有着骨子里的差别。

    那种距离感,让她忍不住蹙眉。

    “我知道,或许林小姐你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不过也只能忍一忍了。”方耀室看出了她的不快,在她身后轻声说道。

    “我明白,我懂分寸。”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了,哪些场合需要隐忍,还是清楚的。曾经奥丁也有过要带她来这种场合的时候,只是她都很不屑一顾的拒绝了。

    她当时还很挑衅地问:“你不怕我乘乱逃走吗?”

    可谁知他竟笑得自信,又带着对她的嘲讽:“你觉得你会有这个机会吗?”

    也是,她只得自嘲而笑,笑自己的傻.逼。

    她漫不经心地穿梭在虚假的驱寒温暖人士中,默默来到最角落的餐桌旁,拿起一块草莓蛋糕开始不顾旁人地吃了起来。

    反正,既来之则安之。

    她才咬了几口,就感觉已经饱了。

    看来这里的食物也引不起她久久未升起的食欲。

    印式悠早已协同尹暮冉来到了宴厅内,他远远地就已经瞧见了那抹纤弱的身影,心思也跟着她的身影飞了过去。

    她真的来了这次的舞会,她真的要去竞选了。

    也就是说,今晚的碰面,必定是避无可避了。

    他有些担忧,他害怕自己与尹暮冉在一起的画面被夏笙看到。

    这样的想法都出来了,印式悠你怎么那么烂!

    他偷偷地观察着她,发现她的胳膊纤细依旧,可气色真的很差,没精神,即便化了妆也无法遮掩。

    感觉她虚弱的跟张纸,一扯就没了,一吹就飞了。

    这个林夏笙,是想气死他吗。

    林夏笙杵在角落,将蛋糕放下,叹气。

    望着这样的林夏笙,印式悠也不好过。可他发现,她的身后,默默地出现了个男子,正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而她浑然不知,那男子从身后已经缓缓移动到了她的身旁,站定了,与此同时挂上了饶有深意的笑容。

    这笑容,特别的刺他的眼。

    林夏笙只觉腰间忽然被人用了力道,被拉进了个怀抱,由于背对着,对方腰间的手臂力度又很大,让她完全无法转身,无法探知对方是谁。

    她挣扎是本能的反应,结果浑然没有任何效果,耳边就传来了温热的吐息,以及男人性感的重低音:“宝贝,你让我找了你可久,想了你好久。”

    她听到那个声音,脸色瞬间吓得惨白无色。挣扎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而腰间的力量却更强劲了些,将她转过了身。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孔,带着危险的笑意,携带者他均匀的呼吸,让她心惊胆战。

    他怀抱着她,一路领着到了昏暗的角落。手掌轻轻地附着上她的脸庞:“我该叫你,陈晓欣,还是林夏笙?或者……”他靠近她的耳畔:“弗丽嘉?”

    她的胸口因为心跳过度额快速跳动而上下起伏,而她此时,正紧贴着这个她觉得危险的男人。

    “几年不见,你的女性标志倒是越来越有质感了。不过,怎么却比原来瘦弱了那么多?”他若有若无的关心着她,抚摸着她脸庞的手停留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成一指,轻轻地按了按。却得到她反感的瞪视,微微侧过脸去。

    “看来我没有白等那么多年,曾经未熟的青涩果子长成了如今的硕果。”他轻笑。

    是的,他并不是找不到逃跑的她,只是他放养着,等她慢慢长大成熟,然后永远的将她关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妹妹莫洛伊曾经这么说他:“臭淳伊!你为什么要这样关着这个姐姐啊你!她好可怜啊!”

    “因为,她是我的。”

    甚至曾经还有人说他的占有欲强烈到了变态的程度,竟然把这样一个未成年少女囚禁在自己身边,无法离开自己半步。

    “你想怎样?”她冷冷地问,心里却慌乱得不知所措。她高估了自己,她再次见到,还是会很怕这个男人。

    他诳妄地笑起,竟蓦然俯下头,毫无预兆,恨恨地咬上了她的唇。

    他这忽然的举动如同晴天霹雳般,让她的脑袋炸开了锅!

    他死死地抱着她,让她无法逃脱。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蹙紧眉头在他的怀里做垂死挣扎,却从来无用。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所有的反抗和挣扎,在他面前都是枉然,都是徒劳。

    即便她过了那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已经长大,翅膀足够硬到可以反抗。可当真遇到他的时候,根本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办……

    她不要……

    他像是在惩罚她的不听话,恨恨地咬上她柔嫩地下唇,剧烈的唇齿摩擦里,传来淡淡地血腥味,刺鼻又刺激了奥丁的心神。

    林夏笙,你不知道,这样反而容易更让人下压制你吗?

    “唔……唔唔……”她的唇角猩红色的血丝趟了下来,可是依旧不愿放弃,双手用力抵着他的胸膛。

    她不服输的反咬回去,在他嘴上也留下了道伤痕。

    双唇间血腥愈加浓烈,火辣得不可开交。

    她不要这样!她不要被悠悠以外的人亲!她不要!

    她依旧不愿放弃的挣扎。

    谁来帮帮她!

    谁能来……

    无力地落下了泪水,刺痛了在一旁偷偷看着他的男子。男子与身旁的女子说了句话后,只看到他飞一般的冲过来,硬是拉开了唇齿纠缠的两人。

    她感觉到强大的力量将她从禁锢中脱离,她脱离的大口喘着气,虚软的倒在来人的身上。

    “悠悠……”她本能的唤着他的名,抬头望向胸膛的主人,欣然地垂下了眸。

    “你特么是看不出来吗,她不愿意!”印式悠冰冷到千年寒冰的声音带着隐忍地恼怒,一字一句狠绝有力。

    奥丁似笑非笑的将嘴角残留的林夏笙与自己的唇血,轻轻用手指抹去,轻轻按在唇间,像是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而奥丁擦拭后的下唇伤口,又浅浅地溢出猩红,染红了印式悠的双目,大方展现方才与林夏笙的亲密后的痕迹。

    让印式悠的怒火更是冲上天际,手握得拳头,吱吱作响。

    让周围的人本能地更不会愿意靠近这本不易被人关注的角落。

    “这就是个见面礼。林夏笙,还记得几年前我说的话吧,我可不是开玩笑。”他带着魅惑的笑容,眼神危险地望着虚弱无力的林夏笙,随即看向印式悠,冷笑,“你以为,你的后来居上,能比得过我,在林夏笙心中存在的位置?”

    无论她对奥丁是怎样的恐惧,但那份存在感,是毋庸置疑的。

    “小子,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抢我的人?”奥丁笑笑,将他看得很透彻。

    印式悠心中一紧,这个男人,他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人——难道是奥丁?

    “我与林夏笙过去的那段经历,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记忆。”

    他清淡略含笑意的丢下这句话,便回入了人潮。

    印式悠沉默不语,抱着林夏笙的手却越收越紧,直到怀里早已虚弱到不行的林夏笙轻声喊疼。

    沉默的两人仿佛都等着对方开口,却迟迟没有动静。直到,身后传来尹暮冉惊讶的声音,“小悠,你怎么……在这?这是……”

    听到尹暮冉的声音,他浑身一震。

    混蛋,该来的还是来了。

    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尹暮冉像是察觉到些什么,不安地说:“小悠,开幕致辞就要开始了……我们……”

    还未等她说完,他便当机立断地打断她:“夏笙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了,替我和伯父说声,抱歉了。”他边说,边横抱起虚弱地林夏笙,毫不犹豫地向门口走去。

    这个角落,因昏暗而人烟稀少。因此,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去。

    只留下尹暮冉一人,莫落地望着离去的他与怀中的女子。

    那个女子……小悠叫她,夏笙?是那个邻居吗?

    可是感觉为什么小悠和她很亲密……

    心中的不安渐渐绽开,无法抑制。都说女人第六感是可怕的,尤其在感情上。

    她本能的察觉到了那个邻居,很危险!

    *

    那个尹暮冉……叫悠悠叫小悠……他们是什么关系……?

    林夏笙被他一路抱着出了公馆,在门口遇上了追上来的方耀室。

    印式悠脸色极差,语气极阴:“起开。”

    “这……”方耀室偷瞧了眼被抱在人怀的林夏笙。

    “你耳朵是聋的?”印式悠已经完全丢下了绅士包袱,活脱脱一蓄势待发的狮子。

    “我说话你听不懂?滚懂不懂?”

    方耀室身体抖三抖,默默让开。

    印式悠阴测测地瞪了他眼,抱着人走了。

    林夏笙在怀里,也被他那么凶残的口气惊到。他好像——特别特别愤怒。

    这回去的一路上,他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搂着她,上了的士,下了的士再抱着回去。

    明明这一路上的时间也不断,可印式悠的怒火好似丝毫未减。

    甚至还在直升高涨。

    他将她带回了他的家。

    一进门,她就被他按在门上,用力地吻住刚被奥丁狠狠咬破的嘴唇。

    嘴猛然被极其用力的压住,像是被阻断了空气般难受,双手挣扎起来。可整整已经两天没吃什么东西了,早已经有些精神不佳,连挣扎都变成了花拳绣腿,对上印式悠更是挠痒痒。

    他灼热的气息涌入她全部的感官世界,汹涌的吞噬着她所有的意识,席卷她浑身的恬谧。

    早已脆弱不堪地唇,因他亲吻的强烈摩擦而丝丝生疼,让她痛得蹙眉呜咽,“痛呜……”

    他像是匹脱缰野马,疯了,好似根本听不见她的痛呼。

    “唔……咳……”她有些受不了他的强硬,鼻子被压得扭曲,呼吸不通畅起来。

    他放开了她的唇,等她注入足够空气,又再次堵上。

    “唔唔唔……”她难受的脸都皱了起来,腿也软了,整个人都超下倒,被他一手提上来,整个人支撑依附在他身上。

    她知道,他现在很难受。

    “他是不是还摸了你的腰?”他边说,边更是用力地环住她的腰身,随后干脆一个拦腰抱起,大步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悠悠,你别冲动……”

    他没回应,将她放上了床,她便知道,他已经开始抓狂。

    没等她反应,他已经覆上她的身,对着她下唇的咬伤,□□几下:“这里,我要好好洗一下。”

    “悠悠,你冷静别,别……”

    他看着她,虽然没有停下,但却不知不觉放缓了动作。

    他深吸口气,看似平静地说:“好,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