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雾里看花

洪静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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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度过烦躁的一天,初一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洗漱完毕带上耳机倒头就睡了。夜晚的风悄悄的撩动窗外的风景,高斯埋头在捣鼓着相机,这些天拍的照片何其多,但他久久看着今天拍的那张发呆,时不时还傻笑一下,嘴角弯弯的像轮初月。夜渐渐沉了下去,高斯的眼皮再也抬不起来了。

    早上十点,窗外的阳光偷偷地跑了进来,高斯慢慢感觉到有什么在逼他睁眼,他极不情愿的张开了眼睛,发了会儿呆,就跳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窗外一片绿色确实让人心旷神怡,他们租在郊区外的一套房子,就一层,但装修的特别好看,屋内墙壁是绿色主调,墙壁上分别挂着几幅画,不知道是不是名作,但都是几米风格的,米色的双人沙发,天花板上的吊灯像一朵花绽放在从中,有两间房是对门的,还有一间卫生间,门口是一个很宽的门廊,木质地板,左侧还有一个秋千,还有简单茶几,两张椅子,门外是一片绿色,这一块都是三三两两的房子,很安静,也很安逸,离市区也不算太远,当初初一就是看中这些才让她下定决心住在这儿,而高斯呢纯粹喜欢绿色,当看到一片绿色的时候他就定下了,加上房东太太对他也不错,他就更不想走了,不管去到多远的地方还是会回到这。

    高斯洗漱的时候特地把他那满脸的胡渣剃干净了,英俊的脸终于敞在空气中了,高挺的鼻子微红的小嘴,深邃的眼眸,细长的睫毛眨巴眨巴的披在眼睛上,常日在外的肤色被晒的很健康,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好像又长长了,已经过肩了,该去理理了,高斯一直把头发保持在差不多齐肩的位置,刚好可以扎起来。要是问他为什么留长发,他会摸摸自己的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我喜欢洗头发时很柔顺的感觉。换好衣服,天气真的很燥热,他简单的穿了件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就出门了,走出房间时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对面的房间,不知道是否有人在里面,但看着客厅跟昨晚回来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他猜测她应该没有出门。没有多说什么,也或者不想刻意打扰,高斯就出门了。

    他打开旁边的车库,把他存了好久的钱才买来的车开了出去。路上接了通电话,草草寒暄了几句就挂了,老同学打来的,总喜欢给他拍照,那张不男不女的照片就是他给拍的。堵了会儿车,高斯才开到理发店,走进理发店对着柜台的小姐点头笑了一下,柜台小姐都快晕过去了,赶忙问:“高斯,你回来了,今天要哪位师傅剪头?”高斯没多想:“还是老样子。”说完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柜台小姐马上端了杯水过来伺候着,刚想开口再说什么的时候,阿KEN就来了:“高斯,这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啊。”说着拍了下高斯的肩膀。高斯笑了笑:“这不马上回来就过来看你来了。”阿KEN反驳道:“你那哪是来看我的,明明就是特地来理发的吗。”手里熟练的把布给高斯围了起来。高斯不好意思的笑到:“瞧你说的,还是剪老样子的啊。”阿KEN每次一认真剪头发的时候总是一言不发,全神贯注的,高斯恰好就喜欢这一点,他总很烦那些理发师每次剪头发都要跟客户聊上好几个小时,最后还不是为了一张会员卡。

    高斯理完发后给刚才的老同学回了电话:“张腾,我这边好了,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高斯把车停在一个商场前面,漫不经心的走了进去。刚进商场大门就被这人潮汹涌给惊吓到了,他找了好久才瞧见张腾,张腾正在给模特拍照呢,到处都是闪光灯,到处都是人,模特身上的珠宝闪闪发光,感觉模特不是人,只是存放珠宝的盒子,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都让高斯觉得发冷,他拍了拍张腾的肩膀:”干啥呢这是?“高斯回头看了一下又继续拍照,急忙中说:”工作呢,跟你似的,不用工作也有饭吃。“高斯正想反驳着什么却被张腾挤兑了一下:“赶紧的,闪边儿去,我这儿快完了,马上就理你。”高斯也懒得再多说什么,走出门口抽出了根烟慢慢抽着,抽着抽着思绪就飘离了,他在想她现在会在做什么呢?都下午了,她应该在准备晚饭吧…………就这么胡乱无章的想着的时候,突然闪光灯一闪,高斯眯起了眼睛看了过去:“张腾你干嘛呢,还拍不腻啊。”张腾笑了笑:“你这小子不管做什么都这么帅的吗?这不看你抽烟又在想什么的样子有点迷人,控制不住了就。”高斯冷笑一声:“切,你就贫吧。”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餐厅里。

    ”今儿我赚钱了。请你吃顿饭,也甭谢我了,哥不用你谢。“张腾悠悠的说着。

    ”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高斯贼贼的冷笑了。

    ”诶,你身体最近还行吧?前段时间检查的怎么样?“张腾关心的问。

    ”挺好的,你多虑了大哥,硬朗着呢。“高斯自信的说着。

    两人上一顿饭还是三个月前的事儿了,吃点多了些想念的味道,还有许多叙旧的话题,直到晚上十点,饭才终于吃完了。张腾正想要拉着高斯再去寻乐一番,被高斯无情的拒绝了。

    张腾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了,打开门的那刹那他还有点小小的兴奋与期待,打开门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他开始好奇对面房间里的那个人到底在干嘛,他悄悄走进把耳朵贴上门去细听里面的声音,但是一无所获,什么声音都没有,他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声音,他又用力地敲了敲,还是没有动静,他开始大声叫:”姐,你在里面吗?“手上又加力敲了敲门,一直没有动静。高斯挠了挠头准备回自己房间了,但是他定了一下,想了想:”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得进去看看。“转头立马去撞对面的门,是真的很硬,撞第一下的时候就吃了闷亏,他郁闷的转了转了门把,咦?!竟然开了?!没有锁门!!!他猫着走了进去,看见床上躺着一人,他立马走进一看,面无血色,眼睛闭着,他想都没想就把人拖了起来背上,赶忙跑出门。这时,初一正迷茫的睁开眼看了看,发现高斯正背着自己,而且慌忙无比,她拍了拍高斯的肩膀:”你干嘛呢?“高斯突然愣住了,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背上的人:”你不是昏倒了吗?我真准备送你去医院。“高斯说的心虚,冒了一身的冷汗。初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失血过多你把我放下来吧。“高斯怔了一下:”失血过多?!“刚说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又闭嘴了。

    初一悠悠地走进家里,回头看了看高斯。

    ”你不进来啊?“

    ”哦,来了。“高斯还在反应刚刚一连串的事情。

    初一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走进卫生间把自己打理了一下,镜子上的自己显得异样苍白,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自觉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没想到自己如今还能掉泪,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还有感知还是该难过自己还没有放开一切,浴室的蓬头洋洋洒洒的洒在脸上,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水还是泪,一个劲的在脸上抹。高斯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电视机打开了,可五彩斑斓的画面也吸引不了他,他在想等会儿他应该要怎么办才好。正这么想着初一就走过来了。

    ”现在几点了?“初一擦着头发说着。

    ”哦,十二点了。“高斯还没反应过来,第一次看见女生刚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初一穿着简单的背心短裤,大长腿就这么露,惹得人幻想连篇。

    ”我们回来的时候是九点吧,我怎么觉得我睡了好久?“

    ”额,我们是昨天晚上回来的。“

    ”额,我睡了这么久了,难怪我都觉得饿了。“

    初一又房间找了找,果真发现自己走了太匆忙了,什么吃的都没带。她又走去客厅。

    ”你有吃的吗?我饿了。“

    ”冰箱里都有,我今天刚去超市买了回来。“

    ”嗯,不错。“

    初一走进冰箱打开一看,琳琅满目的食物水果生的熟的什么都有,她找了找了,拿了桶方便面出来。高斯看了看她手上的方便面。

    ”要不我给你做点吃的?“

    ”你会做饭啊?“

    ”嗯,我平常都是自己在家吃。“

    ”嗯,挺好。“

    初一又想了想。

    ”明天再做吧,现在太晚了,懒得等了。“

    ”要不我给你煮点红糖水?你吃完面就可以喝了。“高斯试探地问了一下。

    初一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用了。“淡淡的回了一句,便默默地吃起了面。

    两人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气氛,高斯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转台,表现的漫不经心的,可是眼里的余光全是初一,初一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对北京挺熟的吧?“

    ”嗯,还算熟。“

    ”那明天可以带我去医院吗?“

    ”医院?额,可以啊。“高斯心里充满了疑问。

    然而初一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说

    ”我前天堕胎了,手术好像出了点问题,明天去看看。“她说的时候眼里一直看着面,好像在说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事情。

    高斯心里瞬间明朗了,转而多了一些心疼。

    ”嗯,我陪你去。“

    初一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还没正式跟你打声招呼吧,我叫初一。“初一把第一次这么正眼的看着高斯说话,她才发现高斯真的长的很漂亮,跟在车站那个胡子拉碴的男的完全不一样,今天的他看起来很年轻,很活力,很赏心悦目。

    高斯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惊喜到了,看着初一很真诚的目光,高斯讷讷地说

    ”初一你好,我是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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