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他的答案

乱轻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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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她就在沙发上和衣而卧,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到半夜时,她是被脑袋痛醒的,整颗头像是快炸裂开,她本能地摸了摸额头,温度烫得惊人。

    她想自己是发烧了。

    也难怪,海鲜过敏症才刚刚好,昨晚又喝了几杯酒,加上吹了一晚上的海风,又被猛然间出现在公寓内的容爵给惊吓到,不病发才怪!

    想起头柜里还有医生开的药,她摇摇欲坠地起身去拿,刚走到边,却是眼前一黑,一头栽进棉被里……

    醒来时是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阳光刺眼,她浑身酸痛地躺在病榻上,头顶是输液架,吊瓶里的液体顺着管子都流进了她的手臂。

    “醒了?”低沉的嗓音问,温暖偏头看去,是夜天昊,他碧绿色的瞳眸内布满了浓郁的阴翳,“公寓里那把水果的和血渍是怎么回事儿?你不会是想自杀吧?”

    她别过脸,疲于应对,索性翻身闭上眼睛,假装继续睡。

    夜天昊眯了眯眼,知道她没有睡,又说:“这两天你就给我乖乖躺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

    温暖依旧咬唇,不发一语。

    她的沉默终于惹恼了夜天昊,他跨脚到病边,站在她身后冰冷地说:“你给我记住,只要完成我们约定的事,我就放你走,但在那之前,哪怕只有一天,你也还是我夜天昊名义上的女人,但前提是……你必须乖乖配合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真的把你变成我的女人!”

    回应他的,依旧是令人窒息的静默。

    他咬牙,恨不得立刻吃了她才甘心,但看见她那紧闭双眼的苍白侧脸,心口不由得一软,默默注视着她良久,最后无声走出病房,驻足在门外。

    里头的那个女人大多数是倔强执拗的,但偶尔表露出的脆弱和柔怜,如毒,一成瘾便致命,一入心便沦陷。

    比华帝酒店,容爵入住在顶层总统套房内。

    果然如夜天昊猜测的那样,容皓天只在c市待了一天就回南城了,刚刚送走了他回到总统套房内,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容少,是我。”站在外面的人是阿ben。

    “进来。”

    得到准允,阿ben便推门而入,脸上显得有些兴奋,手里则拿着一份文件袋,走到容爵身后,他躬身说:“容少,您上次让我去查的那件事已经有结果了。”

    俊眸微眯,容爵转身接过他手里边的那份文件袋,然后坐进沙发。

    趁容爵翻阅文件袋的时候,阿ben开始汇报调查结果:“您上一次让我追踪那一家孤儿院的事,我们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查到一些线索,找到那家孤儿院院长的住址,十分幸运的是,虽然孤儿院早在十年前就拆掉了,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还在世,她亲口承认说,孤儿院的确在十几年前收容过一个叫做安宁的孩子,但是有意思的是,我们带去了安宁的近期照片给她辨认,她却说不认识照片中的女人,并且十分肯定地说,照片中的女人不是安宁。”

    容爵蹙了蹙眉:“都那么多年了,有可能长变样了,也有可能是整过容什么的,仔细查过了吗?”

    阿ben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查过。孤儿院院长说她记得很清楚,安宁的脸上,在左边眉骨上长有一颗十分明显的黑痣,耳垂贴近脸颊的部分还有一块面积很小的红色胎记,而照片中的这个女人脸上没有这些特征。至于您怀疑长大后是不是整容的可能性,应该也排除在外……”

    不等阿ben说完,容爵便急切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过安宁经常去光顾的一家美容院,有一名美容师和她比较熟悉,据那名美容师的说法,安宁的脸百分之百是纯天然的,没有一丁点动过刀子的痕迹,所以我们可以断定,夜天昊给她安了一个假身份,她根本就不是安宁!可问题是,她不是安宁,那会是谁?”

    容爵的目光从文件袋上调离,扬起头看向一脸兴奋的阿ben,明知道两个人心中所想的答案是一致的,可他还是冷冷地问:“阿ben,你怎么想?”

    “呃,我?”阿ben想了想,回答,“依我看,她肯定就是温小姐,没错的!”

    叹息一声,容爵说道:“嗯,我和你想法一样。”

    阿ben有点儿懵,不明白得到这样的好消息,为什么主子看起来并不怎么太高兴?

    正纳闷着,听见容爵没头没脑地问道:“阿ben,知道我最害怕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阿ben讶然,他没听错吧?主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好奇且怔愣地问:“是什么?”

    容爵起身来到超宽幅的落地窗玻幕钱,看向华灯初上的城市夜空,幽然地道:“我最害怕的一件事,不是她否认自己是温暖,而是就算她承认了,也依旧不愿回到我身边。”

    阿ben愕然,想了想,似乎又有些理解主子的担心。

    试想一下,如果温小姐想要回到主子身边,就不会改名换姓生活在c市了,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而她的苦衷或多或少跟容老爷子有些关系,再则她现在身边有个夜天昊,那个男人也不是好应付的主儿,恐怕不那么轻易放温小姐走。若非如此,谁愿意放着好好的家人不管,放着心心念念的爱人不顾,而独自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呢?

    思忖间,阿ben的视线无意间瞥见容爵低垂的手,那只手包扎着纱布,有隐隐的血渍从纱布内浸出,将原本洁白的纱布染成了刺目的殷红色。

    他吃了一惊,脱口问道:“容少,您的手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帮您处理一下?”

    “不用了,”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容爵甩了甩手,自嘲低笑,“没什么,小伤而已。”

    就这点儿小伤,怎么能和他心口里的伤痛相比?容爵始终望着窗外,眸子里布满阴霾。

    阿ben站在身后,凝眉看着他孑然孤立的身影,忧心忡忡地问:“那如果事情真如您想象的那样,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哼,问得好!他的答案只有一个……即便万劫不复,他也要一个明确的结局。

    思及此,一声几不可察的冷笑从容爵口中逸出:“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只有温暖,除了她,我不会和任何女人结婚。”

    一句乍听上去好似完全文不对题的回答,却令阿ben心中了然,看来主子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不管温小姐怎么想,他选择的女人只有温小姐一个人。换句话说,为了追回她,他很可能要棋走险招了。

    只是,主子想出的是什么险招?阿ben心中虽然充满了好奇,却又不敢多问,反正不久之后谜题就会揭晓了。

    一星期后,南城,温家。

    温妈正在替温柔收拾行李,客厅的沙发上摆满了许多换洗衣物,以及各种日用品,一一装进行李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