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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么贵重的琴,竟然给你砸了。锦瑟,看来你这下真的要卖身给爷,才能还债了。”叶浩华幸灾乐祸说道。
锦瑟咬着唇,浑身颤抖,“我……我只卖艺……不卖身!”
“都是婊子跟爷装什么清纯!”叶浩华不屑冷笑,招了招手,“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拖着出去!”
北翎玉冷眼旁观,纤细的玉手已经蕴起一阵寒气,就要出手。旁边的白逸终于出声了。
“慢着!”
叶浩华嘲讽一笑,阴声怪气道,“怎么了?白大人还要跟我抢一个艺妓。哎呀,我叶浩华那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这事儿正常。您白大人可是大学士,跟一个公子哥争风吃醋,对您的官风可不好啊。”
陆凌霜拍桌而起,冷声道,“放肆!把人给我放下!”
“哟,郡主大人何必这么生气呢?如果郡主大人肯答应在下的婚约,像这种货色,让给白大人又何妨?”叶浩华讥笑道。
陆凌霜面若冰霜,低声对着白逸说道,“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前几日,叶家去陆府提亲,据说被陆老太君拿着拐杖赶了出来。现在叶陆两家在朝廷上是争斗不断,在朝下那也是少不了纷争。至于叶家和陆家为何会势如水火,这就又牵涉到了更多的事情。
白逸冲着陆凌霜微微摇头,“你是闺阁女子,又才刚刚拒绝他的提亲,这个时候不宜出面,还是我来。”
“不行!他刚才没说错,你要是出面,明天早上肯定一堆御史等着弹劾你。还是我来!他肯定是找准了今天我来这里,故意找茬。”陆凌霜冷冷看着叶浩华,脸上的厌恶格外明显。
北翎玉听着两人的对话,长袖一挥,右手一道寒气已经结结实实甩在了叶浩华脸上。
“啊!”叶浩华一声惨叫,立即捂着脸暴怒道,“谁打我,他妈的谁敢打爷!”
北翎玉站起身冷然看着他,“我打的,又如何?”
叶浩华上下打量了北翎玉一眼,确认不认识,指着北翎玉道,“你们给我把这个小贱人抓回去,爷要把她干死,竟然敢打我的,他妈的,连爷爹都没打过我!”
“谁敢动手!”白逸站起身,怒喝。
云靖倒是依旧坐在旁边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但是那双修长的手指,能够在第一时间将靠近的人脖子扭断。
“他妈的,竟然敢打我,你们上,把小贱人给爷抓回来!”叶浩华怒气冲冲道。
“本世子打的就是你,不爽你可以打回来,就怕你没这个本事!”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与此同时,一个拳头结结实实落在了叶浩华脸上。
这一下,比北翎玉打的还要狠,直接一拳将叶浩华揍趴下了。
白逸等人脸上都露出一抹喜色,“世子!”
北翎玉的目光微微一顿,来者穿着一袭比叶浩华的衣服还要花哨的华丽长袍,看起来也是一副公子哥的做派,俊脸上挂着一丝坏笑,不过那双眼睛,却闪烁着锋利的寒光。
“他妈的,谁打我!”叶浩华狼狈爬起身,但是看见来人,却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噎了半天,结结巴巴道,“世……世子?”
秦守楠双手抱胸,冲着耸耸肩,“我就打你了,你有意见?”
“世子,你怎么能无缘无故打人!”叶浩华怒道。
秦守楠笑眯眯看着他,“你说呢,本世子身为京城第一纨绔,欺男霸女,还需要理由?我看你不爽,就是打你了,你有什么意见?有本事你就打回来啊,本世子让你一只手!”
“你……你……”叶浩华指着秦守楠说不出话来。
秦守楠却是猛地握住叶浩华伸出的食指,用力一折,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响起,“本世子最讨厌被人指。”
“啊!”叶浩华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自己的手指,额头上冒出冷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守楠冷冷瞥向他,叶浩华顿时噤若寒蝉,连忙捂着自己的手指疯狂向着楼下跑去。
“我要去告诉我姐姐,秦守楠,你给我等着!”
那帮纨绔子弟,也跟在叶浩华身后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
秦守楠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也就仗着有个当贵妃的姐姐!”
“啪啪啪!”白逸鼓掌,笑道,“果然世子出马,一个顶俩!”
陆凌霜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意,“世子爷果然厉害,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啧,郡主,你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秦守楠走进雅间,脸上是惯例的痞笑。
此时那老板娘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世子爷,奴家是真的拦不住他们啊,奴家……”
“得了,下去吧,你们都下去!”秦守楠扫了一眼地上一个个抽泣的艺妓,摆摆手,不耐烦道。
“慢着!”北翎玉突然出声,“那个纨绔吃了这么大的亏,不敢报复你,肯定会报复在刚才弹琴的那个女子身上。”
北翎玉话音一落,那弹琴的女子连忙在地上磕头,“求求诸位大人救救我,求求你们,我愿意做牛做马,千万不要让我落在叶公子的手上,他会整死我的,求求你们!”
秦守楠瞥了北翎玉一眼,这人是谁,从来没见过。
云靖慢悠悠出声,“圣女殿下,要给她赎身?”
“刚好我身边缺个伺候的人,有何不可?”北翎玉转过身,看着云靖。
云靖随手从身上取下一个钱袋,“啧,本王是想跟你说,钱在这儿。”
北翎玉脸色缓了缓,伸手去拿钱袋,却见秦守楠摆摆手道,“不必客气,这女子我买了,送给你。”
“不必!”北翎玉拒绝。
秦守楠已经走到老板娘面前,“甭客气,这事儿本来就是我闹起来的,该我买。老板娘,要多少银子?”
“世子爷……这个……不要了……”老板娘打着寒颤道。
秦守楠确实直接扔下自己的钱袋,“得了,本世子可是正经人,强买强卖就算了,你还想让本世子强抢民女?”
那老板娘只好颤颤巍巍接过钱袋,磕了几个头,带着一帮子艺妓出去,只留下锦瑟。
“既然世子爷买了,那她就是世子爷的了。”北翎玉从不接受别人的东西,说道。
秦守楠嘴角抽了抽,“别!咋才一见面,你就害我呢?姑娘,咱俩难道是上辈子有仇?”
“哈哈哈……”白逸忍不住笑了起来,冲着北翎玉道,“圣女殿下,不瞒你说,世子妃可是个厉害人物。世子要是今天带着这女子回去,晚上这定北侯府的房子都要被烧一半。”
北翎玉微微一怔,在看着旁边呲牙咧嘴的秦守楠,突然觉得这人还挺可爱的。
“圣女殿下,别客气,就当是做好事,这姑娘就留在你身边吧。”陆凌霜笑道。
既然如此,北翎玉也不再矫情,点了点头,冲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招了招手,“你叫什么名字?从今以后跟在我身边,愿不愿意?”
“愿意!奴婢一百个愿意!”锦瑟连忙走到北翎玉面前,砰的一下就跪下了,“奴婢叫做锦瑟,奴婢从今以后一定好好伺候小姐,谢谢小姐肯收留奴婢。”
北翎玉微微抬手,“起来吧。”
秦守楠眼神在北翎玉和云靖身上打量,“这两人是谁?特别是这位,看着有些眼熟。”
“在下是北原国摄政王云靖,和世子素昧平生,世子爷肯定是认错人了。”云靖抬起头,淡淡说道。
白逸介绍道,“这位是北原圣女。两位都是跟着圣上从北原来的。”
互相介绍了一番,秦守楠坐了下来,宴席继续。
“今天还好世子爷来了,不然只怕闹得很难收场。”白逸皱着眉头,说道。
秦守楠说道,“我刚刚吃完饭,路过听见是你们的声音,就进来了。这种家伙,还真跟癞皮狗一样难缠!”
“叶家现在,越来越猖狂了。”陆凌霜低声一叹。
白薇蹙眉道,“也不过是仗着叶贵妃的权势罢了。那叶贵妃,还不过仗着那张脸。离京之时就听说叶家要向大姐逼婚,没想到回来还是这样。”
“她虽然长了一张跟小芷芷一模一样的脸,但要是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小芷芷取而代之,那就大错特错了!”秦守楠一瞬间收敛了笑容,冷声道,“每次看见她那张脸,我都恨不得将她毁容!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喜欢看着这张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
白薇低声道,“毕竟皇后都走了这么久了。皇上心里的苦,你们是不会知道的。”
“只是郡主现在的压力就大了一些,我看叶家是不娶你誓不罢休。”白逸叹气道。
秦守楠敲了敲桌子,“若是让小芷芷知道你现在被这么逼婚,指不定她要怎么心疼。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不会坐视不理。还有九皇子……”
“殿下的压力比我更大,今天的事情,还请诸位不要告诉殿下。”陆凌霜轻声说道。
白逸瞥了陆凌霜一眼,点了点头,再叹,“这还真是好事多磨。”
见几人如此感叹,北翎玉坐在一旁默默听着。在听到叶贵妃相关的时候,眼神微微一顿。她曾经在见叶贵妃第一眼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就如同她刚才看见古琴听见琴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