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连环甲马

爱吃面的兔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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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吴同志见路能行一个劲盯他看,不由有些不自在,他扯扯嘴角一笑道:“这位。。。路司令,你认识我?”

    “哦,不是不是,虽然素未相识,但早就听得祖总兵麾下有一员小将,英武不凡骁勇善战,名叫吴三桂,今日见到真人,确实名不虚传呀。”

    小吴同志俊脸一红,草,他这时没把厚黑学学到家呢,抱拳道:“路司令过奖了,我听小马说你们那个超人才志愿军两次出手就打败了鞑子的左右两军,杀伤俘虏无数,恕我直言啊,这是真的嘛?”

    马祥麟不答应了,他叫道:“吴长伯,我小马是喜欢骗人的人吗?你是不知道超人才的实力,扫荡这两股鞑子超人才就用了几千兵力。哼哼,咱哥们有什么说什么,你引以为傲的关宁铁骑,对上超人才也就是三个回合的事。”

    “哎,小马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都是友军嘛,总要留点面子。”路能行虽然在喝止马祥麟,言下的意思却是坐实了小马的说法。

    果然吴三桂站不住了,他气哼哼的跳出来,道:“奶奶个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我吴三桂活了二十八年,倒还没听说过凭几千兵马能横扫几万清兵的,要超人才真有这么能打,我给路司令牵马坠蹬绝无二话。”

    “好,那我就受宠若惊了。”路能行笑着拍拍手,“把咱们的证据给祖总兵和吴少将看看。”总兵府外传来载重车的刹车声,“报。。。总兵大人外面停下一辆高大铁马,你去看看吧。”祖大寿的家丁仓惶飞奔进来报告。

    吴三桂闻言就往外冲,祖大寿喝道:“慌慌张张干什么?都是些奇技淫巧罢了,打仗还得靠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他一起身,一众关宁军将领呛郎郎站起来跟着慢慢往外挪步,老大都说要沉稳了,咱们快了不就倒了架子?

    吴三桂冲到载重车前就停下了,早先只是远观,现在就在当前,以他的战术眼光当然能看出这车的不凡之处,这小子咧着嘴啧啧赞叹,“好家伙,都是铁疙瘩,用来冲锋陷阵硬是要得。不过这车太沉重,这得多少匹马才能拉得动?”

    这时驾驶室门打开,赵云一个箭步跳下,老赵不屑道:“白长一副好皮囊的土包子,要用马拉的车还能叫车?”这你玛听说过美女之间同性相斥,两个俊男碰到一块也是如此。

    吴三桂大怒,伸手就来抓赵云衣领,“那你在车上干啥,不就是把着方向嘛?一个车夫拽什么拽!”赵云冷冷一笑飞快伸手抓住吴三桂伸来的手,两人各自沉腰发力叫劲,“啪”的一声,吴三桂被闪退一步,赵云只是打个晃就站住了,明显的赵云要略胜一筹。

    小吴脸上挂不住了,他活动着手腕横眉怒目,“亲兵何在,把我的兵刃呈上来。”路能行作个暂停的手势,道“小吴莫急,先看看我们车上是什么再说,你想打,咱们等会一定奉陪。”那英俊的老帅哥也道:“桂儿别冲动,较量武技不急一时。”原来这老帅哥是吴三桂的老爹吴襄。

    赵云走到车后一拉油布,平板载重车上的东西把所有关宁军都惊呆了。

    “靠。。。这是什么玩意?”

    “奶奶个熊,我是在做梦吧?”

    “草他奶奶,鞑子也有今天。”

    关宁军不论上下都大张着嘴一付不可思议的样子,平板车上是五个大人球,每个球都有几十到几百不等的鞑子粘到一块儿,吴三桂傻傻的走上前去,他伸出一根手指往跟前的鞑子脸上戳戳,那鞑子张大嘴就要咬他,小吴飞快缩手,喜道:“嘿,真人嘿,都是活生生的鞑子。”他马上把头转过来,语气里带上了三分笑意五分小心,“路司令,你们是怎么把鞑子弄成这样的?看来我们应该相信小马的话了。”

    一众关宁军将领围着大人球七嘴八舌,“真的真的,眼珠子在动呢。看,那压在下面的还在瞪我们呢。”“那绝对啊,我拍拍那鞑子他还会骂人。”你玛,这不是真的难道是充气娃娃?话说大明朝没这么逼真的技术吧?

    祖大寿呆呆站了一会儿,走过来严肃的施了一礼,“路司令,刚才多有怠慢,请千万别见怪。”

    “没事,都是为大明朝做事,千万别见外。大家都是武夫,绊个嘴动个手不算个事。”

    “路司令大量,能跟你谈个事吗?”

    “你说。”

    祖大寿抬抬手,那吴襄颠颠的跑来在路能行耳边小声道:“这些鞑子,你们卖吗?”

    “干啥,我不是人口贩子。再说了,这鞑子都粘在一块,你买来当球踢啊?”

    “路司令开玩笑了,咱们买他就是杀头,一个鞑子首级三十两银子。”吴襄眯着眼笑道,他这个和声细语的模样,不应该领兵打仗,当个商人倒是正行。

    草,路以行想起来了,明朝论军功就是数鞑子人头,这一车上千的真鞑子,人头都割下来那赏银就海了,最重要的是,这是军功啊,这功劳往崇桢那儿一报,大家都能升官哪。

    路能行很是心动,人球在他眼里成了一坐坐银山,他正准备答应下来,怀中的小机机叫了,“我说你别动这个主意,你来就是为少造杀孽的,别为了贪小钱惹大祸,这上千的冤魂到地府一喊冤,估计你得折去二十年寿命。”

    草,路能行气得,老子救下这么多明军将士怎么没听说会给我加寿命那?他笑了笑,拍拍吴襄肩膀道:“老吴莫急,这事咱们从长计议。这次我们的目标就是直捣黄太极老巢,跟着咱们你还怕没机会立功。”

    “好,好吧。”关宁军将领看着超人才飞快的盖上油布,平板重卡飞快的驶进超人才营地,众将领面色郁闷,这都是钱财那。

    吴襄跟祖大寿嘀咕几句,老祖呵呵笑道:“路司令远来是客,我已经备下筵席,请大家千万赏光。”

    锅包肉,白肉血肠,东北乱炖,地三鲜,溜肉段,一个个硬实的东北菜送上桌来,总兵府的会客厅成了聚会餐厅,路能行让人搬来几箱二锅头,一斤装的瓶子每人座前放一个,祖大寿第一个拧下瓶盖,清咧醇香的二锅头酒香飘入他的鼻子,老祖脸色一变,一抬手吹起喇叭,“嘟嘟嘟”半瓶酒就下了肚,“奶奶,这酒才是酒哇。”祖大寿烈酒下肚脸上马上生动起来,他把酒瓶一举,“来,大家干了,草,以前喝的都是马尿么。”

    武将没有一个不爱酒的,加之东北气候严酷,这种五十二度二锅头最对关宁军将的胃口了。这伙子人那是在喝酒,简直是在灌水,平均每人喝下两瓶后他们才算解了渴,大家放慢速度边喝边聊。这时小马就活跃了,他在白杆兵驻守大凌河时跟着老妈秦良玉到辽东救援过关宁军,跟吴三桂交了朋友,他喝着酒说着书,把超人才志愿军的作战经历和打仗方式详详细细说了一遍,祖大寿跟吴襄听得如痴如醉失魂落魄,“哎呀,想不到咱们大明有这样一支强军横空出世,我们练得一身武功怎么抵得住火龙钻,鼻涕沾,冰火两重天,空中飞人。”吴三桂犹自强嘴,他道:“超人才实力确实强横,不过我们关宁铁骑有万马千军,冲起阵来连鞑子也要避让三分,我们的骑兵还是当世第一的。”这小子到底年轻,好面子。

    路能行笑了,他笑道:“早听说关宁铁骑大名,我们超人才也有一个专练骑兵的教头,要不你们探讨探讨?”

    呼延灼干下一口酒,开口问道:“小吴,你们的骑兵一人几马?冲阵的时候排出什么队型?对人马的防护是怎么安排的?”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三桂大着舌头道:“骑兵嘛当然人手一马,先慢行到阵前,离敌里许开始冲刺,这样才能发挥骑兵的最大威力。”

    “错,这方法太原始。”呼延灼竖起一根手指,“你们有没有练过连环甲马?”

    “大哥,你贵姓?莫非你姓呼延,奶奶的,怎么把《水浒传》段子给搬出来了。”

    呼延灼黑脸一沉,“小子,你别管我姓什么,要不咱练练,谁吹牛谁是孙子。”

    “练练就练练,你缺什么就开口,我倒要看看,超人才真就全是超人了。”哟嘿,吴三桂还知道超人,如果他还懂美国队长钢铁侠,那绝逼是穿越来的。

    老呼起身就往外走,“给我四匹马。”草,梁山五虎将双鞭呼延灼要来个现场直播,大家放下酒瓶都跟了出去。

    总兵府内就有好大一片演武场,呼延灼牵来自己的踢雪乌锥马,又把吴三桂借出的四匹战马牵在手上,他挨个把五匹马的头拍拍,抚摸抚摸马脸,掏出马粮给五匹马喂上两口。路能行不解道:“呼延将军这是在干啥呀。”

    林冲解释道:“老呼跟马沟通呢,战马是骑士最好的伙伴,在有的骑兵眼里,马比老婆还亲呢。老呼把这五匹马拢络好了才能施展他的绝技。”

    草,还有这说法?虽然说这两者都是用来骑的,但是把老婆跟马放在一起类比,是不是让人觉得有点怪异,比如说没老婆的骑兵怎么办?难道来个人与兽吗?突然呼延灼轻喝一声打断了路能行的遐想,只见老呼单手轻轻一按马背,利落无比的飞身上了马,这招真漂亮,马上赢得众武将的满堂彩,包括祖大寿跟吴三桂,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单看呼延灼这招就知道他确实是常年累月跟马打交道的人。

    呼延庆双脚夹住踢雪乌锥马,马刺轻轻一踢那骏马轻嘶一声跑动起来,老呼左手里满把抓着五根缰绳,还有四匹马在踢雪乌锥的带动下也迈开在步。老呼左手忽前忽后勿左勿右的指挥调动,那四匹马跟出三五十米渐渐两两分开将踢雪乌锥马排在中间,五匹马渐渐步伐一致齐头并进,“得得得,得得得,”五匹马踩着整齐的步子绕着宽阔的演武场奔跑冲刺,呼延灼口中呼喝连连,不知何时他右手已经手执钢鞭,举过头顶盘旋挥舞,模仿着跟前方敌人过招拼杀,五匹骏马在他手里成了五个伙伴,冲撞踢咬咆哮如雷,真他玛人如猛虎马如龙,末来的平西王吴三桂已经看呆了。

    五匹马在堪比现代四百米操场的演武场三圈跑过马身上油光闪闪,马头上热气蒸腾,在锦州关外寒冷的空气中结成清霜,呼延灼对马力了如指掌,他轻轻一抖缰绳口中发出指令,极通人性的踢雪乌锥马放缓脚步,那四匹马已经唯其马首是瞻,五匹马兜过半圈来到众武将跟前,老呼猛的一扯缰绳,五匹战马同时长嘶人立,二十个马蹄刨起残雪污泥,声势端的惊人,只是在呼延灼强横的臂力和神通般的控马绝技下不得前进半分。老呼哈哈大笑,腰板一挺已然跃下马背稳稳站在地上,他把缰绳交到看呆的关宁骑兵手里,嘱咐道:“别让马歇着,把它们再牵着溜溜,晚上加点儿精料将养马力,明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了。”

    “是,将军。”被折服的俩骑兵绝无二话。

    路能行笑着拉住呼延灼的手,“哎呀老呼,绝对滴神技啊,问你个问题,你在马戏团呆过吗?”

    “马戏?什么意思,这是我家传的战场上决胜之技,有什么可戏的。”呼延灼不解道。

    “噢噢,我就随便一问。”路能行转个话题道:“别的我不太懂,不过我知道老呼你的腰真好,一个人骑五匹马,不简单那。”

    “那绝对,我只是示范了单人战技。想当年那才叫大场面。”老呼眼睛瞄着吴三桂开吹了,“选出五百匹既雄壮又听话的战马,具穿戴红缨面具,铜铃雉尾,又全用铁链挂搭,马带马甲,只露得四蹄悬地,选百个身长力大的熟练骑手一层鳞甲一层锁甲一层皮甲,最上再是黑沉铁铠,只透著一对眼睛。一人控五马,五百匹马同时前进冲击敌阵,这是连环甲马标准战法。任你对方千军万马,枪林箭雨,我方有伤不论,就是死了都不坠地,多厚的阵都得给你踏进冲散,除非敌人有轰天重炮,别的方法破我不得,再遣派精壮散骑摄在连环甲马后面,待甲马冲出一条血路打下敌方士气,散骑自可循隙斩将夺旗,由此,此战胜利基本在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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