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轻度撕裂

夜阑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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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算了算了,都别吵了……刚刚Lynn不是说了,她是总监引荐过来的,一个毫无工作经验又这么年轻的女人忽然空降到会计部,除了靠出卖自己身体,还能是什么原因?”

    “你们看人的眼光怎么这么偏颇,说不定她是总监的朋友呢……”

    “朋友?林意菀,你可别天真了,你觉得总监那样的身份会跟这样一个女人是朋友?说白了,她到我们会计部来工作,就是充当个花瓶,看着好看罢了,没什么实际用处,她要是缺钱,衣服一脱腿一张,那钱就滚滚不断的来了,哪里还会像我们似的这么辛苦,天天坐在这儿累死累活……”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无比清晰的从后面传来,我听得出那个女孩子有为我辩解过几句,但一己之力终究难抵悠悠众口,很快,她辩解的声音便被那些冷嘲热讽的风言风语给压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感让我顾不上那些,我没有理会一个字,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身下传来的那股温热,越来越明显,甚至让我感觉已经浸透了底裤,而腹部的痛意也一阵接连一阵,疼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走路时,看不太清眼前的路。

    好不容易走出门口,关门的时候,我又顺便往里面看了一眼。

    刚刚热衷于八卦才散开不久的那几个女人,又聚集到了一处,仍然兴致高昂的谈论着什么,各种各样难听的话,不绝于耳。

    呵,是了,这世上,是有这么一种人的,本性善妒、贪婪,自己想要的得不到,于是只好诋毁得到的人,好像诋毁别人,就能让自己产生优越感,站到高处一样。

    可是,有什么好诋毁的呢。

    我无奈的笑笑,关好门,转身离开。

    如果说诋毁的前提是因为嫉妒的话,那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以值得人嫉妒的地方。

    ……

    ……

    从盛世走出来,我强忍着那股痛意缓缓走到街道旁,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坐上去后,跟司机说了下地址,“市中心医院。”

    十几分钟后,抵达医院门口,我付了钱,下车,咬牙走进去。

    先是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然后又被叫到医生的办公室问话,问完后医生点点头,了解了大致详情,让另外的医护人员为我安排了病床,然后兑好药,走到我身边。

    针尖刺入右手的静脉血管,精确的手法让我并没有感受到痛意,下一秒,细长的针管内,就骤然涌现出了红色的血液。

    护士撕下胶带,贴好针尖周围,以防针头乱动,动作专业而小心翼翼。

    做好一切,护士收拾了一下,交代道:“如果还有持续性出血的症状一定记得告诉我们,以免引起发炎的症状。”

    我点点头,“好。”

    她最后看我一眼,薄唇轻掀,却欲言又止,一字未言的走了出去。

    我平躺在床上,目光落在针管上,看着药水一滴滴的落下来,流入我的血管,心思沉浮。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阵痛感缓解了不少,下身似乎也逐渐好转,没再有流血的感觉。

    目光微转,最终,落在床头的那张检查报告上,检查结果寥寥几字:用力过度,导致下身轻度撕裂。

    盯着那张报告看了几秒,我忽然间感觉有些累了,不想再去思考什么,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可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就能完全忽略的。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昨晚的一幕幕,又如幻灯片一般的涌上了脑海,我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昨晚的疼痛是如何剧烈,让我生生将他肩上的肌肤咬破。

    可当时虽疼,也并未多想,只当是因为自己经历的情事太少,毕竟只有一次,而且他又毫不怜惜,疼痛,在所难免。

    却没想,一时的疏忽,竟是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后果。

    输液管里液体不断的滴落,过了会儿,一瓶液体见底,护士走进来帮我换上药,然后询问,“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

    “好多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孱弱无力。

    她又盯着输液管看了会儿,将输液的速度调了调,看到液体滴落的速度慢下来,这才转头看向我,问了一句,“怎么自己一个人,男朋友呢?”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只好摇摇头,以示回应。

    “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护士话说到一半,微微叹了口气,“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我仍保持缄默,不知如何回答。

    毕竟,我总不能告诉她,在这种事情上,我一点主动权都不占据,甚至连抗拒都不能。

    “以后注意着点,别让你男朋友这么用力了,不然他爽了,遭罪的可是你。”她奉劝一句,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的脸庞上有着一抹愤然,没有我在办公室遭遇到的嘲讽与冷漠,“现在的男人就是粗心大意,只顾着自己舒服,也不管自己女朋友的感受。你的伤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一周内最好不要有性生活,记得多休息,别太劳累了。”

    最后一句叮嘱,让我麻木了太久的心涌上一抹暖意。

    “好,我知道了。”我再度朝她颔首,语气不自觉的又放轻不少,“谢谢。”

    “不客气。”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搁置在一旁的手机,就响起了来电铃声。

    我拿过来,看了一眼号码,见是家里打过来的,想了想还是接了,“喂。”

    “情深啊,你的新工作怎么样,能适应吗?”电话另一边传来的声音,让我再熟悉不过,

    “妈,挺好的,工作和环境都不错,同事们也很好。”纵然知道她看不见,但我却还是无意识的在嘴角挤出了一抹笑,仿佛这种方式,能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你不用担心,一切都很好,等我稳定下来有时间了,就回去看你们。”

    这种谎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在不知道多少次之后,以至于到现在,让我能做到张口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