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报警

我是曹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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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波在车子里呆了十几分钟后,便下了车,来到了“济民诊所”对面的一家酒楼,叫了两个菜,一壸酒,慢慢地吃喝起来。

    在他吃喝的时候,他的眼光一直在四周搜索着。

    突然,洪波发现左边的一幢楼上,有一道白光一闪。

    他便将眼光专注在左边的那幢楼上,盯了有三分钟,那边又是一道白光闪动。

    这次洪波看清楚了,原来左边的那幢楼上,有一个人正爬在楼顶,用望远镜看向“济民诊所”。

    洪波看了看,发现这个酒楼的二楼,是一个包间。

    他便喝了一口酒,问伙计:“厕所在哪?”

    伙计指了指:“转过角就是了,就在上二楼的楼梯口外。”

    洪波放下筷子,向着厕所走去,在到了厕所后,他看了看,没有人去注意他,他便闪到了楼梯处,快速上了楼梯。

    二楼的包间没有人,洪波马上进入了包间。

    这二楼的高度与左边的那幢楼高度一般高,因为那边是民房,这边是酒楼,酒楼的一层有左边的两屋高。

    洪波将身子藏好,仔细地看着左边的二楼。

    二楼上有两个人,一个人拿着望远镜观察,另外的一个人在拿笔写着什么,可能是记载观察的情况。

    这时,洪波看到了那个观察的人的口语:“现在诊所正常,目标人物还未进入诊所。”

    另外那个记录的人一边写一边说:“一点二十分,诊所正常,目标人物未进入诊所。”

    这人写完后说道:“老三,头儿为什么要我们记这些?等下共党的高干一进去,我们直接冲进去抓人就得了,何必花这功夫。”

    老三回头说了下:“头儿这是要给上面一个交待,证明这些情况是我们侦察到的,费了不少的功夫。”

    记录的人点点头:“我明白了,头儿这是在掩护那个共党的叛徒,不说是叛徒交待的,而说是我们自己侦察的。”

    老三说:“当然!那叛徒对我们头儿还有大用。他可是共党内部的一个上传下达的人,知道的很多。”

    “也是,谁也不能保证我们蓝衣社里没有共党卧底,万一让他透露出去了,那我们的心血就白费了。”

    两人在这屋顶说话,以为是安全的,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话,可惜他们碰到了洪波,一个能听懂口语的人。

    洪波不敢在包间停太久,他退下了楼,依然没人发现。

    回到了餐桌上,洪波点上了一支烟,想着这事。

    看来诊所已经被蓝衣社盯上了,是因为出了一个叛徒。

    这个叛徒应该不是诊所的人,那就是因为红军高干治疗的事,才知道诊所的存在。

    现场蓝衣社已经注意了诊所,他们就等红军高干进场。

    一想到自己的同志处于危险中,洪波就有些着急。

    他决定去救他们,能救一次是一次,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怎么救呢?上门去肯定不行,那样自己就暴露了。

    不上门,又能将情报送给他们,那只有从外面着手。

    外面只有两个人洪波认识,一个是那个车夫,一个是医生。

    车夫?洪波想到了蓝衣社的人说的叛徒,一个上传下达的人。

    这个上传下达的人会不会是那个车夫?

    洪波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个车夫为什么没有被跟踪?

    蓝衣社已经盯死了诊所,难道不清楚这个车夫?

    肯定清楚车夫,之所以放他出来,就是让他将人集齐。集齐了人后,就可以一网打尽。

    想到了这里,洪波便离开了酒楼,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他现在要去见一个人,将情况通知他,这个人就是医生。

    洪波开车回到了医院的亭后,将车停好,便在车上写了一封信。

    下车后,他找了一个小石头,用信包住了石头。

    将这包着石头的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他便向医院走去。

    在医院转了一圈,洪波找到了那个医生的诊室。

    诊室内只有他一个人,他在不停的看表。

    就在他再一次看手表时,洪波将信丢在了医生的桌上,碰到了他的手,让他吓了一跳。

    就在医生从惊吓中清醒过来,跑到门外时,他已经看不到人影子。

    医生找不到恶作剧的人,便回到了桌前,仔细地看了看。

    原来是一个纸包裹的石头,医生心里一动。

    他马上打开了石头,将纸平铺,发现上面有字。

    医生又到了门口,看了看四周,这才关上门,仔细地看信。

    “一个上传下达的人叛变了蓝衣社。他供出了你们和诊所。蓝衣社现在已包围了诊所,只等首长一到就行动抓人。速通知撤离!鸢。”

    医生一下子头上的汗珠出来了,他将信看了三遍,然后掏出了打火机,烧掉了信。

    这是自己的同志用生命来报警,不能暴露他。

    医生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不能等下班了。

    敌人已经知道了自己,说明那个在杂货店接头的人有问题。

    自己必须逃出去,然后向组织报警,让首长别来。

    想到了这,医生便将自己的随身东西和钱放进了口袋,打开了门,目不斜视地离开了诊室,向着厕所走去。

    到了厕所后,他回头一看,发现没有人跟上来,便快跑一步,越过了厕所,跑向了后门。

    到了后门处,他脱下了白大褂,将白大褂拿在了手上。

    然后出了门,跑向了远处的一个竹林中。

    一进入竹林,他看了看后面,还是没有人跟上来。

    可能是敌人认为自己不知情,肯定会在下班去诊所,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对自己的跟踪放松了。

    医生离开了竹林,穿到了另外的一条路上,上了一辆黄包车。

    坐着黄包车经过了两条街,医生下车,步行了五分钟,来到了一个理发店。

    理发店里没人,只有一个理发师在那坐着。

    理发师一看医生进来,大吃一惊:“出了什么事?”

    医生将有些颤抖的手扶在椅子上:“出叛徒了,敌人知道我们今天给首长在诊所做手术。蓝衣社的人已经包围了诊所。”

    理发师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这情报?”

    医生便将一个石头丢进来的事说了,理发师说:“这个同志肯定是潜伏在敌人内部的人,他冒险向我们报警了。我们分工一下,我去通知首长那边不能去诊所,你马上给诊所打电话,找李医生,你就这样说……”

    于是,医生与理发师离开了理发店,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医生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拿起电话拔号。

    不料,一只手伸过来,压住了他拨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