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圆房(4)

白鹭成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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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想从他身上下去。

    微微有些恼,他咬牙,胳膊一横就将人拦了回来,翻身压在下头。

    “还想走?”声音里满是恼怒。

    怀玉一愣,被他这眼神吓得打了个寒战,眼巴巴地道:“那……那再来一口?”

    清凌凌的杏眼里一点欲色都没有,干净得像是下过雨的湖面。江玄瑾看得心头火起,按着她张嘴就咬。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你的嘴唇好软啊。”她咯咯直笑,“想咬我又舍不得?你这是吻呀。”

    口无遮拦惹人情动。

    “哎……不行,你住手!”

    偏又好像情动的只有他一个人。

    “唔……你别急,我帮你好不好?”

    有时候温柔得不像话。

    “你……啊,你来真的?”

    有时候又残忍得像个坏人。

    江玄瑾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么一个人,但是胸腔里的东西一遇见她就像是得了疾,疯狂地跳着,完全不听话。

    “你为什么总喜欢唤我大名?”他拥着她,声音低哑地问。

    裸露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颤栗,怀玉抓着他的胳膊,手有点抖,喉咙一直不停地咽着唾沫,看起来紧张得很。

    然而,一听见他这话,她还是会下意识地调笑:“因为他们都不敢喊,那我喊,这名字便是我一个人的。”

    霸道又可爱。

    眼里墨色翻涌,他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低声道:“喊给我听听。”

    “江……江玠。”

    “嗯。”捏着她腰肢的手猛地收紧,他声音更哑,“再喊一次。”

    “江玠……”

    止不住的渴望从心口一直涌上喉管,他重喘一声,眼里的理智完全溃散,终于是忍不住覆身上去。

    时值清晨,一轮朝阳缓缓升起,各房各院的门都陆续打开,奴仆们伺候主子更衣洗漱,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墨居里,一群人端着水盆捧着早膳,却是统统被关在了门外。

    乘虚脸很红,御风脸也很红,两人都闷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偏生旁边的灵秀什么也不知道,疑惑地张口就问:“主子为什么还不出来?”

    御风伸手就捂了她的嘴,连连摇头。

    灵秀皱眉,挣开他就道:“你们不担心吗?方才他们那么生气,等会打起来怎么办?”

    “打不起来,你放心好了。”乘虚极小声地说了一句,又顿了顿,咧嘴改了口,“打起来也挺好的。”

    怎么会挺好的?灵秀瞪眼,转头一看四周的人神情都怪怪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着急。

    为什么啊?

    云雨初歇,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微微一动,有人伸出手来,像是想伸个懒腰。

    然而,还没伸完,旁边的人便把她按了回去,掖上了被子。

    怀玉睁眼,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地痞流氓都被良家妇女欺负了,你怎么还是不高兴?”

    江玄瑾垂眸睨着她,下颔绷得紧紧的。

    怀玉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将他拉下来就吻了吻他的下巴:“祖宗,气也该消了,我方才求你还没求够么?”

    人家新婚圆房,都是什么“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到她这儿来可好,半分羞也不觉得,睁眼就又来逗他。

    江玄瑾抿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道:“用过午膳,带你去个地方。”

    啥?怀玉一听就摇头:“我……我今儿定是不想走路的。”

    她都这样说了,他不说“你好好休息……”,也该稍微心疼她一点吧?然而没有,江玄瑾听她说完,只淡淡地吐了两个字:“乘车。”

    语气冷漠,眼神也冷漠,要不是身上痕迹还在,李怀玉简直要怀疑方才做的都是一场梦。她有点不高兴,甚至有点伤心。还以为这人是突然动了心要与她圆房呢,谁知道只是一时冲动,圆完之后翻脸不认人的那种。就算这不是她的身子,她破罐子破摔,那也摔得很疼啊,有他这样无动于衷的

    吗?

    外头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有人轻轻叩了三下门,示意他们移步沐浴更衣。

    怀玉没好气地掀开被子,打算自己披衣过去。

    然而,旁边的人伸手就将她扣了回来,把被子往她身上一卷,接着起身,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瞪眼问。

    江玄瑾没答,抱着她去了隔壁,伸手探了水温,将她放进了浴池便去了另一边的屏风后头。

    那屏风后头也有浴桶。

    听见水声,李怀玉气极反笑,抹了把脸趴在池边笑了好一会儿,无奈得直摇头。江玄瑾这是什么毛病啊?该做的都做了,还忌讳跟她一起沐浴?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怀玉抿唇,她这身子也的确算不得好看,伤痕累累的,淤青消了也有疤在,人家不喜欢也是正常。

    只是,等会到底要去哪儿呢?

    午膳过后,江玄瑾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还是将她抱上了门外的马车。

    怀玉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斜眼看着他眼下的乌黑,她还是忍不住道:“你多久没睡觉了?”

    看她一眼,江玄瑾道:“没多久。”

    “你别告诉我你这两天在外头都没好生休息过啊。”怀玉皱眉,“什么事这么不得了,要你这么劳心劳力?”

    没有回答她,江玄瑾反问:“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在意徐仙入狱之事?”

    一说这个,李怀玉心里“咯噔……”一声,很是心虚地看了他两眼,道:“之前不是都说过了么?他是陆景行的结拜兄弟,也来帮过我的忙。他被人所害,我定是要在意的。”

    “他来帮你坐娘家席,也是陆景行请的?”

    “这个自然,不然我如何能请得动啊?”

    点点头,江玄瑾不说话了。

    怀玉心里一阵阵发慌,低头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被这个人抓住了。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啊,徐仙都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江玄瑾又怎么可能从他这里来抓她的把柄?

    那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忐忑了半个时辰,马车在一个地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