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红豆与龙井

汤火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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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书回到阮卿竹身后时,阮卿禾才不过上前数米,阮卿竹瞧着她缓慢的步子,一边要维持自个儿的“雍容之态”,一边又得控制着步子,不至于太过慢腾而显得尴尬,身形扭转间,还要时不时将眼神飘往此

    处。

    明眼人一瞧,便知她是何居心。

    阮卿竹再度捧起杯子,茶盏中无水,她却咬着杯沿,瞧得兴致昂昂。

    忽然间,阮卿禾踩到颗较为圆润的石子,脚下一滑,当即便腰身一晃,朝着后方倒去,头上的金步摇左右摇晃,撞出清脆的声响。

    此时,她才不过走了半路。

    阮卿竹抿唇,生怕自己笑出来,坏了气氛。

    一旁的墨宁轩回过神来,瞧见阮卿竹一脸憋笑,憋得颇为痛苦的模样,便微微皱眉,沿着她目光望去,方才见到一个略显狼狈的身影,此时正被身后的丫鬟抱着。

    “她在干嘛?”墨宁轩不知为何,问了一句,扫了那身影一眼,便收回目光。

    阮卿竹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大约是衣裳不适,使得妹妹走路稍稍费劲了些,应当是来拜见殿下的。”

    墨宁轩听她这话,眉峰一拢,眼角眉梢溢出一缕不耐。

    阮卿竹瞧他这般模样,又为他添了一杯茶:“殿下莫扰,妹妹左右是受了父亲吩咐来拜见一回,平日里我与她也不常走动,且照这步伐,一时也走不到跟前。”

    她这话若是放到别处去,必定会惹人闲话,但墨宁轩听了,竟像是坦然接受了似的,一转眼端着茶杯又顾自发呆去。

    阮卿竹看阮卿禾走路模样,食欲都上来不少,可石桌上只有茶,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让府里下人添些点心,旁侧便伸过两只手。

    阮卿竹沿眉一看,却是听书。

    她此时正一边将热气腾腾的糕点布在糕点盘上,一一上桌,还体贴说道:“方才用膳,奴婢见殿下与娘娘都未用许多,便请侍卫大哥去糕点斋买了娘娘喜欢的红豆糕。”

    阮卿竹看着她的目光,顿时一暖:得此丫鬟,夫复何求?

    “这是糕点斋新出的龙井糕,听说这是新出的糕点样式,很受百姓们喜欢。”

    听书将糕点布好,便退到阮卿竹身侧,轻轻揉捏着她的肩膀。

    阮卿竹舒服地喟叹了口气,仰头望着白白云朵、蓝蓝天空,心中顿时如饮了一杯烈酒,畅快又舒服。

    看着那摇曳的身影半晌,阮卿竹目露思考,忽而招手让听书匐下身,在她耳边嘀咕几声。

    “可明白了?”

    听书点头,满脸深意地走开。

    阮卿竹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又转而瞧了瞧依旧在蹒跚行走的阮卿禾,忽地便扑哧一笑,拿起糕点,小口吃着。

    她一身白衣,一手端茶一手握糕,眉眼弯弯,好不惬意。

    片刻后,一道黑影从西厢中飞射而出。

    阮府中无人注意。

    一块红豆糕入肚,阮卿竹又拿起一块龙井糕。

    轻咬一口,口舌生香,浓郁的龙井茶味冒在舌尖,加之入口即化的口感,顿时令人折服。

    她惊讶地望向那透着嫩绿色泽的糕点,觉得这新品糕点当真是一大惊喜。

    吃下两块糕点,阮卿禾也终于走到桌边。

    “臣女阮卿禾,拜见殿下。”阮卿禾弯身,先是对着墨宁轩行了一礼。

    可惜石桌边人似无回应,阮卿禾原本笑得旖旎之容,在长久的静默下,渐渐僵硬。

    许久之后,还未收到回应,她只好转过身子,对着阮卿竹弯身行礼:“妹妹见过姐姐。”

    阮卿竹轻挑眉头,瞧着她弯身垂首的模样,放下茶杯轻拂袖:“起吧。”

    阮卿禾松了口气,直起身子,瞧见桌边二人同坐,眼底顿时阴翳一现。

    “妹妹来是为何事?”阮卿竹见她许久不语,眼神却时不时扫过来,便开口问道。

    阮卿禾一笑,抬手一挥,身后的丫鬟便抱着一个长形盒子上前来。

    “是爹爹让禾儿给姐姐送些补身体的物件来,这是昨日淘来的百年人参,只此一株,爹爹便说要留着给姐姐补身子,这不,今日姐姐一回府,就吩咐我送过来予姐姐,禾儿可都羡慕姐姐了!”

    她说这话,渐渐带上两分撒娇之意。

    阮卿竹浑身一抖,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在一瞬竖起,如刺猬一般,她刚一缩身子,身后的听书登时意识到她的不适,取了披风来,轻盖在身。

    阮卿竹顿了半晌,才故作温婉道:“那就多谢父亲好意,也辛苦妹妹了。”

    阮卿禾听了阮卿竹这话,轻笑起来,笑声清脆,“姐姐客气了,咱们是亲姐妹,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她一脸受用模样让阮卿竹微微动了动眼睫。

    给她几分薄面,还当真顺杆子爬上来了?

    觉得自个儿腿长不成?

    阮卿竹双眸染上薄怒,听画的毁容之仇,暖香斋的烧院之怒,都还未了结呢!

    “妹妹既然来了,便坐坐,姐姐也正好有事想与妹妹说呢。”阮卿竹扬起笑容,对着阮卿禾落落而道。  阮卿禾闻言,便毫不推辞地坐下,阮卿竹便应声而出:“半月前暖香斋走水的事,不知母亲与父亲查得如何了?当时姐姐只顾着急听画的伤势,都忘了这事,今日回府,总要将此事处理了,也好替听画

    出口气……熟不知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她带着薄怒的嗓音,在如阿宁和臀部一落石椅的瞬间也一同落地。

    阮卿竹微笑着的脸色当即便被僵硬所覆盖,她扯出一丝笑容,对上阮卿竹直直瞧过来的目光。

    这话似乎是惊醒了一旁的墨宁轩,他似无意般往这边瞧过来。

    阮卿禾当即振奋精神:“这事祈蓝那丫鬟不是都已认罪了么,姐姐忘了?当时姐姐震怒,还将人仗责……后来祈蓝去了,妹妹还颇为伤心了一时。”

    阮卿竹见她装作一副菩萨心肠,便轻笑道:“妹妹说笑,她区区一个丫鬟,哪里有这么个胆子来烧暖香斋,姐姐倒觉这幕后有人指使,若不将真凶揪出,怕是会有危险啊!”  阮卿竹越说,脸上担忧神色愈显,阮卿禾愈发僵硬的神色难以维持,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在这时,天空忽而冒上一阵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