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我的狼42

蝴蝶法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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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低于系统设定的购买比例,故显示随机防盗章, 请等待72小时。  谭嘉应和肖想自不必说, 熟得不能再熟了,肖润也是经常见的, 连带着桂春耐和林丽钗也见过几次。

    徐洛闻刚和几个人打过招呼,就见包厢门被推开,裴澍言走了进来。

    醉酒那天之后, 徐洛闻再没和裴澍言联系过。

    他觉得自己那天挺混蛋的,主动亲了人家却又将人拒之门外,跟拔吊无情的渣男没两样。清醒之后,他原本想跟裴澍言道个歉,又觉得那样反倒让彼此更尴尬,索性就什么都没说。

    裴澍言扫了一眼包厢,径直朝徐洛闻走过来,正准备坐下,谭嘉应忽然拉住他:“这边没地儿了,你坐钗钗旁边去。”

    裴澍言看了徐洛闻一眼, 没说什么, 走到林丽钗旁边坐下了。

    “你干嘛呀?”徐洛闻小声说,“你这样裴澍言该以为是我不想挨着他坐了,我还有话跟他说呢。”

    谭嘉应也小声说:“你来之前钗钗就跟我打过招呼了, 说想跟裴澍言一块儿坐, 有点儿学术上的问题想跟他讨论。”

    林丽钗也是外科医生, 不过跟裴澍言不是一个医院。

    徐洛闻朝那边看过去, 见俩人已经聊上了,便也没多想,自顾开了一罐啤酒小口喝起来。

    这时,包厢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眼生的长腿帅哥。

    徐洛闻正想着这人大概是走错门了,就见谭嘉应突然站起来热情地招呼:“嗨,哥们儿!”

    帅哥笑着走过来,谭嘉应扶着人肩膀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李彦,长得倍儿帅,是不是?”

    李彦打了一圈招呼,被谭嘉应按着坐到了徐洛闻身边。

    李彦坐下之后对徐洛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没加我微信?”

    徐洛闻顿时醍醐灌顶,扭头去看谭嘉应,眼刀凌厉得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个窟窿出来。见裴澍言正往这边看,徐洛闻急忙转头,干笑着对李彦说:“因为忙工作就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李彦直接拿出手机:“现在加也一样。”

    徐洛闻只好也拿出手机,和李彦互加了微信,又交换了手机号。

    一个晚上,徐洛闻都如坐针毡,不敢往裴澍言那边看。

    李彦十分健谈,话题一个接一个地抛过来,言语间展现着他的幽默和风度。

    这不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男人。

    如果换个场合,徐洛闻可能会和他聊得很愉快,但有裴澍言在,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当着老公的面勾三搭四的骚货,虽然裴澍言已经不是他老公了。

    都怪谭嘉应这个坑货。

    徐洛闻义愤填膺,悄悄在谭嘉应屁股上狠掐了一把。

    谭嘉应疼得“嗷”一嗓子跳出来,肖想忙问怎么了,谭嘉应呵呵笑着说:“没事没事,屁股刚才抽筋了。”

    肖想把手放他屁股上:“老公帮你揉揉。”

    谭嘉应打开他的手:“当着大家的面耍什么流氓。”

    肖想把他抱到腿上亲了一口,笑着说:“我还就当众耍流氓了,怎么着吧?”

    谭嘉应推开他的脸,呵呵笑着说:“这人喝多了,大家别见怪啊。”

    林丽钗叹口气,“这年头,帅哥都被帅哥承包了,女人没市场啊。”她看向沙发另一头的李彦,“李帅哥,冒昧地问一句,你对女人感兴趣吗?”

    不等李彦回答,谭嘉应就说:“你就甭惦记他了,他是我给徐洛闻物色的新欢。”

    “新欢”笑而不语,“旧爱”面沉似水。

    徐洛闻瞪着谭嘉应咬牙切齿:“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看你也喝多了吧。”

    谭嘉应不接他的话茬,扯着嗓子冲裴澍言那边吆喝:“有了新欢才能忘掉旧爱,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没人敢搭腔。

    在座的都是熟人,都清楚裴澍言和徐洛闻之间怎么回事儿,而且裴澍言现在一脸冷峻,脸上赤-裸-裸写着五个大字:老、子、不、高、兴!

    气氛一时降到冰点。

    肖想把罪魁祸首推起来:“走,陪我撒尿去。”

    谭嘉应边被拽着走边扭头朝徐洛闻挤眉弄眼,徐洛闻垂着眼睛装瞎。

    肖润为了活跃气氛,拉着桂春耐去唱歌,林丽钗也去凑热闹,又是伴唱又是伴舞,几个人奋力营造出活跃的假象。

    偌大的半圆形沙发上,只剩了徐洛闻和他的“旧爱”与“新欢”。

    徐洛闻尴尬地实在坐不下去了,跟李彦说要先走,让他帮忙跟谭嘉应说一声,然后拿上外套和手机就起身离开。

    李彦立即起身跟出去。

    “我开车送你吧,”李彦跟着他往外走,“我没喝酒,就是为了送你回家。”

    “不用,我打车就行。”徐洛闻知道今晚肯定要喝酒,所以没开车,打车来的。

    李彦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徐洛闻惊讶地看着他。

    “我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说这种话有些唐突,但我怕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李彦语气恳切而真诚,“你听我把话说完再走,行吗?”

    徐洛闻犹豫两秒:“你说吧。”

    走道里人来人往,附近的包厢里传来荒腔走板的鬼哭狼嚎。

    李彦把徐洛闻拉到一个僻静点的角落,这才松手,看着他说:“其实谭嘉应早就给我看过你的照片,说得肉麻点,我的梦中情人就长你这样,今天一见面,你给我的感觉又这么的如沐春风,我实在找不到不喜欢你的理由。所以,我要追你,我必须要追你。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咱们改天单独见面再告诉我,好吗?”

    徐洛闻拒绝的话已经到嘴边了,但听到最后一句,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先不说他觉得李彦人不错,关键这人还是谭嘉应介绍的,就算他不给李彦面子,也得给谭嘉应面子。

    “好,”徐洛闻说,“下次聊。”

    李彦笑起来:“我送你回家?”

    徐洛闻说:“我打车就行,你回去跟他们接着玩吧。”

    李彦不再勉强,只说:“那我送你上车。”

    徐洛闻不好再拒绝,只好由李彦陪着出了KTV。

    到了马路边,李彦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还体贴地拉开门,等徐洛闻上车再关上,然后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笑着冲他挥手。

    徐洛闻便也勾起嘴角冲他挥手。

    出租车刚开动,手机就响了。

    是谭嘉应。

    接听后,徐洛闻冲着手机咆哮:“我要杀了你!”

    谭嘉应在那边笑:“李彦是不是巨帅?我觉得他长得特像那个明星,叫李什么峰的,不过更帅更有男人味。”

    肖想的声音传过来:“不许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

    徐洛闻听着那边的声音不对劲:“你们俩干嘛呢?”

    谭嘉应又喘又笑:“在干我。”

    徐洛闻:“…………你们俩这什么癖好?老在厕所里那个。”

    谭嘉应压着嗓子呻-吟两声:“你不懂,这叫情趣。”

    “等你们完事儿了再聊吧,”徐洛闻表情空白,“挂了。”

    “别挂别挂,”谭嘉应忙说,“说说你对李彦什么感觉。”

    徐洛闻叹口气,说:“说实话,他人是挺好的,长得帅,谈吐也风趣,但他出现的时间不对,所以没戏,你别白费功夫了。”

    谭嘉应说:“我又没说非让你走心,咱走肾成吗,这么帅的男人不睡白不睡,你说你是不是傻。”

    徐洛闻没好气地说:“嗯,就你最精,我劝你好好想想怎么跟裴澍言解释吧,当着他的面来这一出,亏你想得出来。”

    “我给自己发小介绍男人,我跟他解释得着嘛我。”谭嘉应在那边哼唧了一声,让肖想轻点,然后接着说:“而且我这么做就是故意刺激他呢,如果他还想跟你和好,就得积极行动点,他端着你也端着,你俩得耗到猴年马月去,我都替你们着急。”

    徐洛闻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又好气又好笑:“就你花花肠子多,乖乖挨你的操去吧,挂了。”

    挂了电话,徐洛闻长出一口气。

    他觉得脸有点儿烫,于是把车窗降下来一条缝,寒风钻进来扑在脸上,舒服多了。

    他就喝了两罐啤酒,所以并无醉意,但他很想喝个烂醉,把所有的烦心事全忘干净,说不定就能睡个好觉。

    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十点。

    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拿起手机看,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李彦打的,一个是裴澍言打的。又看微信,李彦问他到家了没有,徐洛闻回复完他之后,给裴澍言打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

    却没人说话。

    徐洛闻“喂”了两声,以为手机信号出了问题,正要挂断,就听裴澍言格外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我不许你见他。”

    徐洛闻沉默一会儿,说:“我本来也没想见谁,是谭嘉应瞎搞事儿。”

    裴澍言似乎笑了一下:“我让肖想好好收拾他。”

    “嗯,他就是欠收拾。”徐洛闻顿了顿,“没别的事儿那我挂了,困死了。”

    “晚安。”裴澍言说。

    徐洛闻也道了声“晚安”,挂了电话。

    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解开浴巾换上睡衣,上床睡觉。

    依旧开着灯。

    睡到半夜,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睡衣被汗湿透,恐惧和躁动一起在血脉中翻涌。

    徐洛闻手探向下-身,那里又热又硬。

    他的心在害怕。

    他的身体却在渴望。

    多么矛盾。

    多么可笑。

    “啊——!!”

    徐洛闻暴躁地大叫一声,抓起枕头扔了出去。

    下床,脱掉睡衣,走进浴室。

    站在冷水里冲了许久,冻得瑟瑟发抖,他才终于平静下来。

    他病了,徐洛闻想,他的心病了。

    心病了就要看心理医生,明天就去。

    “我等了一个星期,就是在等下雪呢。”徐洛闻说。

    “你们城里人就是喜欢作死。”可能觉得这么说不太礼貌,兰海又找补一句:“我妈说的。”

    徐洛闻笑笑:“你妈说的很对。”

    兰海问:“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徐洛闻说:“顺利的话后天下午吧。”

    上了出租车,徐洛闻朝兰海挥挥手,对司机说:“师傅,出发吧,去白龙雪山。”

    白龙雪山坐落在K市西南一百里,司机一路疾驶,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徐洛闻背上双肩包,一手提着相机包,另一手提着帐篷包——他得在山上住一夜,不走运的话得住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