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第381章 他要是不想娶的人,谁会逼他

贪杯小师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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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嬷嬷又想了想,回答道:“没有过节呀,菲太妃是个非常恬静的人,她的温和是后宫有名的,跟娘娘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样的话,傅雅轩就更想不通了,想了想,又问道:“驸马呢?你们知不知道他跟什么人有过节?”

    “驸马脾气也好,平时尽忠职实,跟在先帝身边不爱说话,不爱是非,无论是身为臣子,还是身为丈夫,都是一个让人无话可说的人。至于得罪人,更不可能了。”

    这么好的人,何必招至灭顶之灾?

    傅雅轩只觉得头痛得很,大拇指掐在太阳穴上,闭上眼眸,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王妃,你怎么了?”路秋红焦急地问道。

    “我的头,好痛。”

    钱嬷嬷道:“你们回去吧,娘娘不喜欢被人打扰的。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刘丽君拉着钱嬷嬷的手,低唤道:“钱嬷嬷,有劳你了。”

    “小主千万别这么说,小主你自己也要保重。”

    “嗯。”刘丽君重重地点头。

    离开时,她们都不约而同地往墙角看了一眼,那抹瘦小的身影早就不知躲哪去了。

    ……

    无头绪,无头绪,一点头绪都没有。

    说菲太妃要陷害黛太妃,可是没有杀人动机;靖国侯周泰安要杀害仁心公主一家,也没有杀人动机,说出去相信没有任何人会相信这种荒诞的事。

    可是,张一刀的证供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反正都是一死,按理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没有理由说谎。

    这两件案子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菲太妃和周泰安两人之间有没有关系呢?那特殊的朱红丝线,难道也只是巧合吗?

    傅雅轩站在小亭上,吹着凉风,只是此刻,再凉的风都无法使她的头脑冷静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被问题逼得炸开了。

    “原来你在这里。”身后传来声音。

    傅雅轩没有回头,看着小亭外的湖面,月光下,碧波粼粼,像一层银粉铺于水面。

    “起风了,你还在这里吹?”崔墨耀走近她,与她并排而站,侧首看着她的脸,很美的脸庞,他的心都柔软得要融化了。

    “不冷,在想事情。”她淡淡回答。

    “还在想那件案子呀?”他的语气中,透着心疼。

    “我是好奇心强,好胜心也强,也是想帮助人,可……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恨恨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多么希望自己聪明一点,脑袋灵活一点。

    崔墨耀捉住她的手,慢慢将她搂入怀里,怜惜地道:“不要这样逼自己,放松一点。想不到就别想了,有时候,上天给人安排不止一条路,只是你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一条路,等你找到了,就发现你一直想不通的东西,其实可以很简单。”

    仔细想想,他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她现在好像在一个瓶的瓶底里,她就像一只蟑螂,无论有多少只脚,多么顽强的生命力,也休想爬上去。

    她也实在不想去想,去烦心,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疲软地依进他的怀里,很温暖很舒服,她娇嗲地道:“我睡不着。”

    “那我陪你在这里看星星好了。”他抱起她,在椅子上坐下。

    今晚的星星真多真亮,像有很多很多亮晶晶的眼睛在眨向他们,迷人极了。

    她依在他的胸前,枕着他的手臂,惬意地闭上眼睛,问道:“什么时候带我去拜会你的师父?”

    “又在想案情?”他轻抚着她的脸,大拇指轻轻划过她的眼帘。

    “人家是真心的想见见你的师父。”

    他的指尖慢慢地画着她的眉骨,缓缓道:“我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前几年见他的时候,他的脾气很怪,他非常不喜欢见到陌生人。”

    “怎么会呢?他曾经是南征北战的将军啊,难道见过他的人都得死啊?”傅雅轩不禁冷笑。

    “其实以前他不是那样子的。以前他很好客,待人又和善、亲切,深受人们拥戴,大概是后来因为将军夫人和他的孩子不幸逝世的原因,才令他一蹶不振,后来还性情大变。”

    说到这,崔墨耀的脸在月下失去了颜色。

    傅雅轩突然睁开眼睛,问道:“将军夫人和孩子都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是在战场上去的,当时与永昌军交战,遭到敌人的突袭,那天正好夫人带着孩子去看周将军……后来……后来虽然打了胜将,可是夫人和孩子就……”

    虽然事隔多年,但现在想起来,崔墨耀的心仍然会痛,为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们。

    傅雅轩感觉到他紧崩的神情,轻轻地握住他冰冷的手,又问道:“很久了吧,有九年了吧?”

    崔墨耀想了想,回答道:“不是九年,是十年,我记得很清楚,那年的雪特别大,将军哭得很伤心,回京以后,就再也不上战场了。”

    他的语声中透着悲凉与无奈,傅雅轩抿了抿唇,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一直过得不快乐,后来也娶了两门亲,生了两个孩子,后来可能是想通了,但再也没有上过战场了。”

    都曾失去过至亲,傅雅轩低声喃喃:“这也太巧了吧!”

    “什么?”崔墨耀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们明天去看看他吧,我很想认识这位英勇无敌的将军。”

    “那就明天吧。”他也很想再见见这位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点滴恩情,他未敢忘怀。

    ……

    靖国侯府

    郊外的空气好,就是路途远了点。

    柔软的青草,看来就好像是张碧绿的毡子,明亮的光线中,充满了芬芳的香气。

    傅雅轩跟着崔墨耀从马车上下来,只见靖国侯府高大的门口十分气派。

    崔墨耀跟门卫交淡了几声,站在门外候着,等人通报。

    一向像蟹一样横行无忌的傅雅轩,居然站在门口等人通报,当今除了皇上有这个待遇以外,这位侯爷是第二位了。

    她今天不仅穿上了华丽的服装,还特别温柔有耐心,静静地站着,雍容自若,大方贤淑,完全有贵夫人的气质。

    少时,靖国侯周泰安出来亲迎,傅雅轩终于看到了这个曾经威镇四方的将军,但看到了,又不禁觉得失望,他并没傅雅轩想象的那样,气势惊人,戾气逼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只见他一袭紫色锦袍,玉带束发,一张脸保养得极好,有着逸尘的贵雅不凡,一双漂亮的眼睛灿若星辰,很难想像,这样的男人拿起刀剑来,会是什么样子。

    “王爷,王妃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周泰安抱拳温歉地开口,打乱了傅雅轩的思绪。

    “师父,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崔墨耀连忙抱拳回礼。

    “王爷到访,我是求之不得。两位快里面请。”周泰安微笑迎客,礼仪兼备。

    傅雅轩愣愣地望着他,失了礼都浑然不觉,崔墨耀用手肘撞了一下她的背,侧身俯在她的耳朵道:“师父请我们进去。”

    “哦!”傅雅轩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补上一个微笑道:“师父,您请!”

    “王妃真是太客气了,你叫我师父,我可不敢当。”周泰安微笑道。

    “墨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我常常听墨提起你的,我一直很仰慕你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个时候,傅雅轩将学到的打官腔用上。

    靖国侯府的建筑是两层的楼宇,屋顶飞檐纵横,宇脊勾连,气势轩昂,外部回廊,富丽庄严。

    从方砖砌成的绿荫甬道走到正厅,一路上看不到半个下人的影子,院子绿树成荫,厅里摆设雅致,墙着挂着花草名画,正中摆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宁静致远”。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将军住的宅邸,但像是文人雅士的雅居。

    “两位,请座!”周泰安恭敬地请他们坐,突扬声喝道:“沈安,沏茶。”

    傅雅轩看到不那个叫沈安的人,却听到了回应声。

    坐了一会儿,傅雅轩站起来在厅中轻轻踱步,仰起头来望着那四个大字,道:“宁静致远!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应该是出自师父的手吧?”

    周泰安淡淡一笑道:“只是兴致所致,让王妃见笑了。”

    “师父弃武从文,实在是一种难得的境界。”

    “王妃过奖了,只是闲来无事玩玩,附庸风雅罢了。”

    三人闲聊着,少时,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端茶上来,然后一分钟都不停留就退下了。

    为什么是男子端茶呢?是因为女仆都去忙了吗?

    “王爷,王妃,请喝茶。”周泰安热切地招呼两人。

    傅雅轩低啜了一口茶,抬起头微笑道:“这茶真的不错,是刚才那个人沏的吗?”

    “是的,王妃喜欢了,就多喝两杯。”周泰安双手端茶壶,给傅雅轩的杯子满上茶。

    “怎么不见府里有丫环,师父真是俭朴,这点我们都应该向师父好好学习。古人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忽然叹道:“我没你说得那么好,府里自然是有仆人的,做到物尽其用就好了。以前在外面跑惯了,所以就习惯了用男仆,对着女人会觉得很不习惯。”

    “难道侯府连一个男仆都没有吗?”傅雅轩好奇地眨眨眼睛。

    “不是。我那两房妾氏是由女仆侍候的。”

    傅雅轩闪亮的目光转注着他,忽然道:“怎么不请两位夫人出来引见引见?”

    “只是不懂规矩的山里女子,怕惊扰了王妃大驾。”

    “师父,你真是太谦虚了。墨,你说是不是?”她将头转向崔墨耀询问。

    “是。师父,请喝茶。”崔墨耀亲自给周泰安端茶。

    傅雅轩站起来道:“你们师徒俩好久没见面了,应该好好聊一聊。此处雅静别致,我想四下参观一下,不知可否?”

    “王妃请便。”周泰安大方地说。

    ……

    离开正厅后,傅雅轩往外走,院子很大,绿树葱绿,却静悄悄的,不见一人。

    除了绿树多一点,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远处,回廊的一角,坐着一个少年,他不过十六、七岁,眉目清秀,一身绸缎子武士服,长发束得一丝不苟。

    少年看到陌生人,脸上有些怯意,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告诉你我是谁。”傅雅轩可是一点都不愿意吃亏。

    “我叫周朗松,是这里的三少爷。”少年很老实地回答。

    “你好,我叫傅雅轩,你可以叫我奕王妃。”傅雅轩真诚地向他伸出友谊之手。

    周朗松的手在衣服上磨擦着,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敢伸出手握她的手。

    傅雅轩微笑收回手,又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他拿起旁边椅子上的书扬扬道:“我在看书。”

    “看什么书?”

    “兵书。”

    “你娘呢?”

    “在后院。”他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别院。

    看起来,那是一座宁静幽雅的别院,给傅雅轩的第一感觉竟是孤独和寂寞,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傅雅轩很想看看周泰安的妾氏长得是不是很丑样,为什么偏要让她们住后院。

    “爹爹不喜欢别人过去。”

    “哦!”傅雅轩颔首,又问道:“府上有很多书吧?”

    “是的,在小竹楼。”

    “小竹楼在哪里?”傅雅轩又问。

    “那边。”周朗松指着另一旁的一幢楼说。

    傅雅轩顺着周朗松所指的方向望去,绿茵茵的竹子,两层的小楼,幽静清雅。

    “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周朗松轻轻摇头,道:“爹爹不喜欢人家上他的小竹楼。”

    “为什么?”

    “不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这个周泰安看起来待人和善,怎么出自他儿子的口中,却是如此孤僻?

    ……

    阳光下,傅雅轩闲步走着,一路上,看不到半条人影。

    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小竹楼,那楼在外面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推门而入,一时之间,竟呆住了,这是一间乐器室,在古代能数得出来的乐器,这里都应有尽有,大大小小,形态各异,有瑶琴、古筝、琵琶、二胡、箫……数量虽不多,但看起来俱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原来这位侯爷不只是会舞刀弄枪的将军,还是一位精通韵律的才子。

    傅雅轩不禁轻叹,想不到啊。

    步出乐器房,傅雅轩顺上楼梯走上二楼。

    推门进去,就能闻到一股书纸独有的气味,木柜上整齐地陈列着书籍,几乎把这诺大的房都占去了一半的位置。

    傅雅轩随手翻开,是一部兵书,讲的都是用兵之策,再拿一本,还是兵书,再拿一本,这回是诗书,看来周泰安真是一位才貌兼备,不折不扣的才子。

    傅雅轩仔细地去瞧那书架,她一本本地瞧,这里的本基本上都蒙了薄薄的尘,看来已有时候没清理了。

    但有一本……就有一本书非常干净。

    这本书又大又厚,傅雅轩想都不想就抽了下来,她笑了,也许,她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了。

    她翻开了书,就发现书中间已被挖去了一块,四边却黏在一起,就像是个盒子。

    书中被挖去的地方,竟放着一双精美的红色绣花鞋,金线绣的牡丹,华贵得刺眼。

    这是双成年女人穿的鞋子,傅雅轩想不明白,一个大男人藏着一双绣花鞋干什么?

    难道这是他爱人的鞋子吗?

    她仔细看那鞋子,上面的线除了有金丝外,还有一种特殊的线,是一种坚韧的朱红色连接丝线,与她在冷宫之中捡到的那段线是一模一样的。

    这些东西,跟那两件案子,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傅雅轩正沉思着,突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王妃对这鞋子好像很有兴趣。”

    她回过身来,便看见周泰安含笑走过来,风神潇洒至极,她淡淡地道:“女人对漂亮的东西天生就有兴趣。”

    周泰安浅笑道:“这是我那死去的妻子的遗物,所以我倍加珍惜。”

    “原来是这样,师父真是个重情义的人。我还想问问这鞋子是谁做的,我也想找人做一对这样的,这实在是太漂亮了。”傅雅轩轻轻地抚摸着那绣工精湛的金牡丹,爱不惜手。

    “这是先妻自己做的,不会再有第二双了。”周泰安微一思索,浓眉轩起。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看这料子好特别,不知哪里有得买,我想学着做。”

    “这些东西都是在遥远的边境才有,我妻子是越族人。”

    “在洛遥城买不到吗?”

    “绝对买不到。”

    傅雅轩终于将鞋子收好,放回原来的地方,转身走出去,在经过他身边时,说了一句:“看得出来,你对你亡妻有着深厚的感情。如果一个男人能如此待我,我死也值了。”

    “王爷对王妃,又岂不是情深义重。”他碎步跟出去,回头扫了屋内一眼,才把门带上。

    “千金易买,知已难求!”傅雅轩已大步下楼去。

    ……

    “王妃,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吗?”

    傅雅轩一回到府上,路秋红就跟了进去,好奇地问东问西。

    也难怪,这是王妃第一次去地方没带她去,她心里既有不舒服,又有好奇心。

    傅雅轩拉着路秋红坐下,郑重地道:“秋红,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这么神秘,王妃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我问你,如果一个男人有妻有儿,却对妻儿置若罔闻,那是不是不太正常?”

    路秋红想了想,回答道:“这有可能是因为这头亲事并非他本人的意愿。”

    “他一个侯爷,他要是不想娶的人,谁会逼他?”傅雅轩喃喃道。

    “很难说的,有可能是春风一度,就珠胎暗结,奉子成婚,也有可能是成了婚以后,感情淡了……”

    傅雅轩打断路秋红的千种可能,又问道:“你说一个大男人,用的都是男仆,会不会怪怪的?”

    “这……我倒真不听说过。王妃,你不会是怀疑侯爷有特殊癖好吧?”路秋红瞠圆眼眸惊叫起来。

    傅雅轩摇摇头,茫然地道:“我总觉得这个周泰安有点怪,但什么地方怪,我又说不出来。”

    路秋红拍拍她的肩笑道:“王妃,不会是你看到人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就说人家怪吧?”

    “你这个死丫头。”傅雅轩重重敲她一记爆粟,忽又垂下眼帘道:“那种多才,那种俭朴,这种风度,只有两种人能做到。”

    “什么人?”路秋红急忙问道。

    傅雅轩徐徐道:“这人若非圣贤,就必定是个非常奸诈狡猾的人。”

    路秋红冷哼两声:“这个世上,圣贤的人早就死光了。”

    “认识你这么久,你终于说出了一句有水平的话。”傅雅轩疲惫地瘫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王妃,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傅雅轩叹道:“其实也不算是查到,到目前为止,证据还不足,我只是怀疑而已,还要继续查。”

    “你怀疑什么?”路秋红跺跺脚,最讨厌王妃这样啦,说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

    “就不告诉你,让你心思思。”傅雅轩顽皮地瞧她眨眼。

    “讨厌啊,你说不说?”路秋红扑上去呵她的痒。

    “就不说,就不说。”她以攻为守还击她。

    两人在屋里闹成一团,笑闹声远播。

    ……

    “娘娘,奕王妃在宫外求见。”

    “果然来了!”那声音徐徐叹了一口气。

    “她会不会是查出什么来了?”燕小环皱眉。

    “就凭她跟本宫斗,她还嫩着。让她走。”

    “是。”

    燕小环退出了中殿,往前院直去,一直走到门口,看到奕王妃傅雅轩,脸上全无神色,淡淡地道:“菲太妃娘娘不见任何人,奕王妃请回吧。”

    “按辈分,我得叫她一声婆婆,媳妇向婆婆请安是天经地义的。见不到太妃娘娘,我回去无法跟奕王爷交待啊。”傅雅轩为难地蹙着眉头,诚意拳拳。

    “谁不知道娘娘正在清修,王妃有这个心就够孝顺了,请回吧。”

    “那真是抱歉了,我今天非见到太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