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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昨晚的事情。
方敏敏的嘴巴比想象中的严，而且，比想象中的聪明，只几句就察觉到了赵晨是在诈她。
可以想象，赵晨被推了出去。
“非得把那个乞丐给揪到房东姐姐面前才行。”
赵晨暗暗想着。
当当。
敲门声。
“进来。”赵晨把一条腿从桌子上放下来。
是赵大宝，在赵大宝身后还有一个人，是个女的，赵晨还认识，是李安然。
“你来干什么？”赵晨表现出来的是不欢迎。
李安然没有说话呢，赵大宝诧异着：“不是你新的相好？”
“什么新的旧的，说话那么难听？”赵晨连连摆着手，“出去出去。”
赵大宝乖乖的退出去了。
赵晨看着李安然，皱眉道：“没听到我让你出去？”
李安然眉头微微一簇，从小到大，何曾被人赶过？
换做以前，她会扭头就走，不，是先要教训一下对方才行。
可是，面前的是赵晨，在碟雅山庄已经验证了，她不是赵晨的对手。
而且，这次过来，她是带着任务来的。
她压下心头的不快，说道：“关于明虫。”
“明虫？”赵晨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对，明虫。”
李安然说道：“他在来杨村出现过。”
“来杨村……”
赵晨忙问：“什么时候？”
“昨天，现在还在不在就不清楚了。”
赵晨从办公桌上拿起车钥匙就玩外面走，根本不管李安然。
李安然看着赵晨的背影，低哼一声：“要不是家里人非得叫我来，我才懒得来受气……”
来杨村距离江南市有二十公里的样子，车载导航很容易找到了。
来杨村山的南面靠山，北边有水。
所以，一进村子就凉飕飕的。
赵晨开着车子围着村子转了一圈，没有嗅到他想要闻到的味道。
当到了湖边的时候，赵晨下了车，直奔湖边。
他看到了一条条的死鱼，捞上来一只。
闻了一下，鱼已经发臭了，不过，赵晨还是从臭味之中闻到了他想要找的味道。
忍着恶心，赵晨将鱼尸体丢在岸边，找了根棍子搅和一阵。
没有看到有虫子。
赵晨又试验了几条，都没有虫子。
“这就怪了……”
正纳闷的时候，一个老大爷走了过来，“你是市里检疫局的人？”
赵晨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谁知道呢，大概在一个星期前，开始死鱼，一死就是一大片，你现在所看到的根本不算什么。”老大爷道。
“村里人怎么说？”赵晨又问。
“能怎么说，水质污染了呗，哎，我们村子的好多收入都是靠着打渔，现在鱼出了问题，真是愁死人了，你们政府的人也快些解决啊。”
赵晨给老大爷递了一根烟，帮忙点上，自己点上一支，问道：“最近村里有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陌生人？你说的是没有双腿的那个人？”老大爷道。
赵晨眼睛一亮：“他在哪里？”
“不知道，昨天走的，说是政府的专家，看他那样子很吓人的，怎么会是专家。”老大爷道。
至于明虫去了哪里，老大爷是不知道的。
赵晨没有再问。
他给关琦彤打了电话，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希望政府帮村里早点解决。
当然，赵晨也想通过政府查出这些鱼到底是怎么死的。
临走的时候，他用塑料袋装了两条死鱼。
回去的路上，赵晨给田凯杰打了个电话。
“凯杰，你不是认识化学系的人吗，帮我检验一个东西。”
在赵晨打电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车尾，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在校门口，赵晨把田凯杰带上，开进学校。
“什么东西这么臭？”田凯杰掩着鼻子问。
“诺。”赵晨斜了眼他田凯杰脚底下。
“我草，赵晨你弄两条发臭的鱼干什么？”田凯杰叫道。
“检验啊。”赵晨说道。
“早知道我先进去了。”田凯杰捏着鼻子不敢放手。
终于，车子停在了实验楼，田凯杰逃也似的跑出车子。
“把鱼带上。”赵晨喊道。
“你自己带。”田凯杰都想吐了。
“富二代就是富二代，娇生惯养的。”赵晨嘀咕一声。
“和富二代没关系啊。”田凯杰说道：“你是知道的我连咸鱼都闻不来，更别说发臭的死鱼了。”
在田凯杰的带领下，赵晨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实验室。
走过来一名中年人，田凯杰介绍道：“王老师。”
“行了，不用介绍，样本呢？”王老师是个急性子。
赵晨把装着两条鱼的塑料袋递过去。
王老师接过来，说道：“周五来取结果。”
“好，谢谢王老师。”
说着，田凯杰把赵晨给推出去。
“这就完了？”赵晨道。
“你还想怎样？”田凯杰反问。
“我想着的是留下来一条的。”赵晨说道。
“另一条鱼你留着红烧还是清蒸？”
田凯杰这句话没有把赵晨恶心到，他自己恶心的跑进了厕所。
离开了学校，在田凯杰强烈要求下，赵晨请了他一次饭。
没办法，看田凯杰脸蛋发白嘴唇发青，想来是没少吐。
这顿饭就当为他压惊了。
“如果我周五有事情来不了的话，你帮我把检验单子拿了。”赵晨道。
“行，只要你别在拿死鱼了。”说吧，田凯杰拼命的摇头，让自己不去想。
由于胃口问题，这顿饭基本都是赵晨吃的。
吃完了饭，赵晨把田凯杰送到了住处后，开车回去。
路过四中的时候，赵晨本没打算停车的，可是，看到了五个九后，他把车开了过去。
赵晨下车，文子默刚好也从车里出来。
两人互视一眼。
赵晨笑了，笑的甭提有多开心了。
文子默也笑了，似乎比赵晨还要开心。
然后，两个人大笑了，就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
“赵晨？”文子默笑着说。
“文子默？”赵晨也道。
“看来，是不需要介绍了啊。”文子默说道。
“自然是不需要介绍的，你的名字我如雷贯耳，深深的记在了心底。”赵晨说道。
“抬举，抬举了啊。”文子默回道。
“可不是抬举你。”
赵晨说道：“能让我把名字记在心底的有两种人。”
“愿闻其详。”文子默很有风度的样子。
“第一种是对我好的人，我把他（她）记在心里。”
“那么第二种呢？”文子默脑袋微微一弯。
“第二种啊……”
赵晨对文子默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