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篇:神兽的诱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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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来了,这是个躁动的季节。夜晚时常能听到野猫的叫声,出个门遛一圈都能惊走一群成双成对的动物。

    金须须最近有些寂寞,也有些烦躁,时常看着树稍上成双成对的鸟雀,露出怨念而哀伤的表情。这一日,他依旧蜷在草丛里,望着树稍两只鸟雀交颈低语的时候,舒白坐到它身边,叼一根狗尾草到嘴里,闲闲地问道:“你近来时常盯着树稍,莫非是看上了那只麻雀不成?”

    正低语着的麻雀一惊,咴儿地一声飞走了。边飞还边一忘呼喝,“不好了不好了,院子里的那只金龙竟然喜欢鸟,赶紧跑啊兄弟姐妹们。”

    正蜷在隔壁晒太阳的黑贝贝闻言一下抬起了头。

    院子这边,金须须郁闷地抬起头,“你瞎说什么呢?好歹我也是上古神兽,这些莺莺燕燕哪里入得了我的眼?”

    舒白一听竖起了耳朵,“这么说来,有人入得了你的眼喽?”

    金须须望了望他。

    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一下就勾得舒白八卦之心沸腾,凑过去用肩膀撞了撞他,笑眯眯地道:“好歹我也是过来人,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金须须每日被他和谢瑾宸闪瞎了眼,觉得还真是可以问问他。犹犹豫豫地道:“它说‘不知道去哪里,就留在我身边。我总不会先你而去,天长地久的,我们一起作个伴’,你说这是不是跟我表白的意思?”

    舒白心里跟打了鸡血似的,面上却不动声色,“谁跟你说?”

    金须须有些不自在地道:“就那个黑哑巴。”

    黑哑巴?黑哑巴?是黑贝贝!?卧槽,他那只黑哑巴竟然能说出这种苏到暴的话来?他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舒白内心再咆哮,为了挖更多八卦,只能死死的憋着,“当然是,这是向你承诺一生啊!你是怎么回答的?”

    金须须龙脸竟是微微一红,疑惑地问,“那它为什么现在又对我这么冷淡?”

    “这个嘛……可能它不好意思?”拍了拍金须须,“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金须须还没有问怎么帮,舒白就一溜烟儿跑了,迫不急待地去跟谢瑾宸分享这个消息去了。

    于是晚饭的时候,谢瑾宸就颁布了一条家规,“由于院子里的动物太多,所以大家晚上睡觉都要各归各位,缠在树上,蹲在枝上,蜷在窝里都不合适,万一半夜起来吓着人就不好了。谢家是个有规矩的家族,对待神兽也一视同‘人’,给你们安排了房间和床……”

    然后神助功谢瑾宸就将金须须与黑贝贝分到一间,红米米与青毛毛分到一间。

    晚上金须须回房的时候,颇有些不好意思,然而看到蜷在地毯上已经睡得呼呼的黑贝贝的时候,突然觉得好像被浇了一头的冷水。

    第二天早上,舒白凑了过来,暧昧兮兮地问,“昨晚怎么样?”

    金须须沮丧道:“它在地上睡了一夜。”

    舒白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道:“果然是个闷骚啊,随它主人。”

    金须须晚上回去的时候,黑贝贝又已经睡着了,窝了一肚子的火的金须须,直接一尾巴将它甩到床|上去。黑贝贝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它。金须须心神不由一震,看着它那迷茫的眼神儿,又是一阵沮丧。化成小儿手臂那么粗,缠在它脖子上,尾巴一甩卷来被子裹住两只,闷声闷气地道:“睡觉。”

    裹了一夜的被子,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金黄的龙脸上长了几个痘痘。

    舒白已经八卦兮兮地来打探消息了,“怎么样怎么样?”

    金须须耷拉着脑袋。

    舒白指着那红通通地痘,暧昧兮兮地道:“传说龙性淫,果然如此啊,瞧这痘红的。”

    金须须恶声恶气地道:“是上火!是上火!捂了一夜的被子能不上火么?真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睡觉要盖被子。”

    舒白甜滋滋地道:“搂着心爱的人裸睡,当然要盖被子啊。”

    金须须:“……”

    舒白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不如你牺牲下美色,诱惑下?”

    金须须觉得此计可行,于是兴冲冲的从舒白那里学了几个勾|引人的姿势。

    当晚它早早地就回房了,照舒白所说将屋里的烛火弄到不明不暗,从后院里采几把野花插上,还从谢瑾宸那里找来了熏香燃着。一切准备妥当后,姿态慵懒地躺在床|上。

    黑贝贝吃晚饭回屋的时候,就见床|上金体横陈,那只龙一只爪子撑着下巴,一只爪子搭在身上,摆出个“动人”的姿态,只是那张牙舞爪的样子……

    它忍不住别开眼去,有些不忍直视。

    这天晚上,黑贝贝又默默地睡了墙角。

    隔日舒白问,“怎么样怎么样?”

    金须须的头低的更厉害了,活脱脱一条扒了皮的小泥鳅,沮丧地道:“哎,我还是一个人孤独地过吧,它那天的话根本就是诳我的,它那里是想和我作伴呢。”

    舒白赶忙安慰,“你别伤心,仔细与我说说昨晚的情况。”

    金须须便将昨晚的事说了遍,舒白听完问,“你是摆出什么样的姿态?”

    金须须往早地上随便一躺,“就这种姿态呗。”

    舒白:“……”他忍不住在内心吐了个大大的槽,“你没有化成人形?”

    “啊?”

    舒白很无语,“种族不对,看来真的没法谈恋爱。你这销魂的身姿,指望一只獬豸去欣赏?我看也只有泥鳅才能欣赏的动。”

    金须须:“……”

    “变人啊兄弟!”

    于是晚上黑贝贝再回房的时候,一样的红烛野花香熏,不过画风变了。一个美貌的青年躺在床|上,眉眼华贵,气韵风流。身上仅披了件金色的袍子,那袍子宽宽松松,露出胸前大片的景致来。膝盖微微屈起,修长如玉的双腿若隐若现。

    他一只手搭在枕头上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只描金的扇子有一下无一下的扇着。眼角微抬,似笑非笑地扫来,无限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