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落幕

超级卡路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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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强?

    我吃惊起来。

    难道是青铜碎片的效果?

    那这也太厉害了,比起任何法器都要强。

    “师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衍点点头。

    “马车里的东西很重要,连冲天吼都搬出来了,带着青铜碎片不奇怪。”

    碎片发出绿蒙蒙的光来。

    映照着他的面孔,透着一丝说不清楚的邪祟。

    “师兄?”

    “这东西从前是祥瑞,后来破碎了,带着一股很深的怨气。它可以给人实现野心的力量,但是想要用它,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难怪李衍叫我收集碎片,却不去使用它。

    青袍男子发出阴测测的大叫。

    “你们都要死。”

    冲天吼仿佛活了过来。

    鳞片如同火烧。

    它张嘴一喷,就要一道赤色光芒飞出来,宛若霞光绽放。

    好厉害。

    大蛇的身躯庞大,是它的第一个目标。

    砰。

    血肉横飞。

    这条大蛇痛的嘶吼。

    骨笛的声音响起来了。

    大蛇的眼珠子变成了金色。

    可怕的力量降临了。

    这是木珞珈。

    它张嘴一喷,就吐出了一大片的毒雾来。

    树木被侵蚀了,变得干瘪枯死了。

    他们打得激烈。

    李衍拉着我,就往树林里走去。

    很快就找到了马车。

    马匹受了惊,在山林里乱走。

    天色黑暗,马的夜视不好,一个蹄子撅了,就这么停在那儿不动。

    它神色惶恐,发出嘶吼。

    想要跑,但是被缰绳困住了。

    马是灵敏的动物,能叫它这么害怕,只能说明一件事。

    有邪祟。

    李衍走过去,把经幢给拔了。

    他竖起手掌,写满符咒的黑布嗤嗤地撕碎了。

    马车里的东西露出了阵容。

    居然是一口棺材。

    虎贲营费劲儿去成安盗墓,难不成把人家的棺材给偷了。

    这是一口石棺。

    上头用朱砂写着镇魔的符咒。

    我心里恍惚,这跟镇住大官人的棺材有点像。

    虽然年代久了,但是朱砂依然是红艳艳地,可见当初下咒的人法术有多么的深厚。

    棺材里传出震动声。

    时间久了,无论多么严密的封印都会有破绽。

    一缕黑气冒出来。

    符咒开始发光。

    红光把黑气给压倒了。

    但是自己也磨损掉了一点。

    有门儿。

    棺材里的东西变得积极起来了。

    一缕缕黑气冒出来。

    阴冷。

    虽然是夜里,但是透着不正常的刺骨冰寒。

    黑气攀着棺材,变成了黑色的水珠。

    嘭嘭嘭。

    符咒一点点的消失了。

    但是速度太慢了。

    就像是龟爬,等到天亮,也不一定能成功。

    到了那时,获胜的人肯定已经来了。

    “我帮你一把。”

    李衍抬手,猛地一拍。

    厚重的石棺一下子翻了过来。

    冷煞的黑雾冲出来。

    然后迅速蔓延着,要把我们给吃进去。

    好冷。

    好邪。

    一股绝望感油然而生。

    活着已经没有意思了。

    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心里悲怆。

    虽然知道是受了里头东西的影响,但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知好歹。”

    李衍发出冷笑,他掐了个法诀,周身发出一道白色毫光。

    浩浩荡荡。

    黑雾一触碰,就发出吱吱的声音。

    大块大块地坍塌了。

    它不是李衍的对手。

    这东西狡猾的很,见势不妙,立刻就朝着棺材里缩回去。

    不受影响了。

    我把眼泪擦干。

    “太可恶了,它要害我们?”

    我跑到棺材前,一看。

    空的。

    里头什么都没有。

    这真是出乎意料。

    虎贲营费尽心血,就是运了个空棺材?

    李衍嘿然一笑。

    他把手伸进棺材,一把掐住,然后往上拔起。

    我看他的手心虚握着,仿佛抓着一个什么东西。

    有痛苦的喘息声。

    出现了。

    凭空冒出一个尸体。

    好家伙,难道他会隐身的法术?

    “没有那么厉害,你被他的死气侵染了,所以出现了乌眼的幻觉。”

    乌眼?

    这尸体穿着异族的服饰,带着毡帽,浑身镶嵌着红的绿的宝石。一看就很富贵,生前肯定是一个大人物。

    富贵逼人。

    但这都挡不住他身上的浓郁死气。

    浓的都化不开了,难怪我会被影响了。

    “死了,还想作祟?”

    李衍冷然道:“去了六安镇,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尸体静默了会儿。

    “我不为难你,给我一个眼珠子。”

    “嗷呜。”

    尸体像是发了狂,他张嘴就来咬李衍的手掌。

    獠牙如刀,一下子就戳了进去。

    还发出嘎吱的声音。

    一股墨绿的毒液渗透出来。

    有剧毒。

    这尸体面容干瘪,却露出奸诈的笑容。

    我要去帮忙,被李衍挥挥手。

    “跟你好好说话不听,偏偏要作祟。”

    李衍淡然处之。

    这厮变了脸,就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李衍反过来揪着他。

    “晚了。”

    白蒙蒙的光从他身上发出来。

    正气祥和。

    这是邪祟的克星。

    尸体发出凄惨的大叫,浑身像是烂泥一样,开始融化了。

    “不杀你。”

    李衍戳中他的眼窝,就抠出一个眼珠来。

    绿色,像是宝石。

    透着不祥的气息。

    这尸体一下子就萎靡了,无力地坠落在棺材里头。

    李衍把棺材板合上了,重新画上了火红的镇魔咒。

    “走了。”

    我还在奇怪。

    他指着天色。

    东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天快亮了,他要走了。

    他把尸体的眼珠子给我。

    这东西摸着冰冷,绿莹莹地,像是一块宝石。

    “这里有剧毒,你先收着,明晚我来教你使用的法子。”

    我小心地收好了。

    “师兄,那边不管了吗?”

    “天亮后,阳气上涨,冲天吼的力量就会得到增强,那两家会被削弱,胜负已经定了。”

    远处传来兽吼。

    红光冲起,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

    被李衍说中了。

    绿光和黑气都不见了。

    虎贲营胜了。

    我来到山脚,找到了马匹,就一路疾驰着。

    回到了韩阳。

    城门开了。

    我是第一个进去地。

    门后有两个警察守着,一见我,就问道:“可是杜先生?”

    是白山让他们在这儿等着我。

    难道是出事了?

    我急匆匆回到嘿来客栈。

    唐宇他们还在呼呼大睡。

    我把他给踹醒了。

    “没事吧。”

    他揉着眼睛,骂了我两句,说:“能有啥事?土匪都被一窝端了,我担心你出事,到半夜才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

    白山急匆匆来了。

    他眼珠子通红,透着血丝。

    唐宇说:“这位警长真是不错,连夜审理土匪,也不怕把自己累坏了。”

    他哪是累了。

    是兴奋。

    斩杀了一营的土匪,这是大功。

    他是想知道城外的动静,才好拿来邀功。

    我面色肃然,说:“城外的情形不太妙。”

    “啊?难道是出事了。”他身体发软。

    “没有。”

    那具尸体关系太大,我要先把自己撇干净。

    我就把事情掐头去尾,说了一通。

    “我进了山,遇到了六安镇来的一个叫齐沧海的人,然后去盗墓,九死一生地才逃了出来。”

    山里有迷阵,我到了天亮才走出来。

    白山叹息:“完了。”

    没有来得及通风报信,功劳自然是飞了。

    叶果哼了声,阴阳怪气地说道。

    “都怨你,要是虎贲营遭受到了损失,全是你的过失。”

    唐宇一巴掌拍过去。

    “有种,你怎么不去?”

    我露出笑容,道:“话还没说完呢?”

    我是没有到场,但是买通了两个野鬼,让他们去传个信儿。

    “至于能不能成事,那就要看天意了。”

    众人无话可说。

    天亮了,我催促桑小月动身。

    她心里装着事情,也急着赶路。

    我们雇了马车,驶离了韩阳。

    这一路上就显得风平浪静了,我们不管闲事,速度就快多了。、

    中午的时候,在路边歇了会儿。

    阮青红要出去小解,让我给守着。

    “怎么啦?”

    她指着路边。

    野草里有个一截白骨,也不知道是人的,还是野兽的。

    她懂法术,可毕竟是个女孩子,胆子没有那么大。

    我守在外头。

    道路远处有烟尘飞起来。

    我们提起戒备。

    是快马,而且不止一个。

    很快就有四匹快马来了,上头骑着士兵。

    是虎贲营的战士。

    他们追到跟前,把马停了下来。

    “你们是去六安镇地?有没有一个姓杜的医生?”

    “我就是。”

    “跟我们走一趟。”

    这人不客气地说道。

    唐宇跳出来,骂道:“你是谁?这是要抓人吗?”

    他们穿着虎贲营的军服,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伙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地。

    “我们是虎贲营地。”

    这人有些急,就来抓我。

    叶果探头往外看,然后一声不吭地缩了回去。

    唐宇哈哈一笑。

    他掏出一张符纸,捏在掌心,然后就开始念咒。

    平地冒起了白烟。

    这是惊马咒。

    几匹马长途奔跑,已经累坏了。

    被他一吓唬,顿时跳了起来。

    “哎呦。”

    几个人被摔到地上,跌的灰头土脸地。

    唐宇乐呵呵地大笑。

    “你敢妨碍公务?”几个人气坏了,掏出了长刀。

    唐宇把脸板起来,骂道:“吓唬谁呢?有本事,就去杀土匪,把马三的老窝给端了。呸,到这儿来耍威风,瞎了你的眼。”

    这几个人大怒,跳起来就把他围着。

    我怕他吃亏。

    虎贲营的人各个精锐,不是那么好对付地。

    而且还是一打四。

    我不能让他吃亏。

    场面就剑拔弩张起来。

    桑小月从车上跑下来,叫道:“都是自己人,不要动手。”

    谁跟你们是自己人呢?

    对面冷静下来。

    “我们来找一个姓杜地,去给人看病。你如果是,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他们拿出一份公文书。

    这是来自六安镇地,等级还很高。

    桑小月点头答应了。

    “我们会配合,但是你的态度不能太粗暴。”

    我们又只好往回走。

    回到韩阳,这才发现这儿比早上戒备森严多了。

    这次我们被直接带到了警局。

    白山的办公室让了出来。

    这里换了新的主人。

    都是熟人。

    一个是光头。

    还有个是青袍男子。

    虽然他们喊我来时,显得很霸道,不过现在的模样却是凄惨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