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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都如果失去了防卫力量，自有阵营考虑，帝都常驻的神人就有五位，极限能力者更是数不胜数，征调一两位过来守护科学都也不是不可能，何必自寻烦恼。当然了，我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我关心的问题自有一个，将所有资料毁掉的途径，是不是只有这么一条？”左从戎没有理会大长老的长篇大论，再次追问道。
“年轻人说话不能委婉一点么，你这样问，倒让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大长老有些为难地说道。
“嗯？这倒是……，看来倒是我的问法有问题了，不好意思了！那么，该怎么办才能毁掉资料呢？”左从戎一愣，当下也想通了大长老的意思，不管大长老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太合适。左从戎道歉之后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还是放一放吧，虽然你也说对阵营城市之间的关系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倒是想和你多说说。就像你说的，科学都如果失去了防卫力量，自有阵营考虑，如果我告诉你帝都对科学都的生死存亡视而不见，你觉得科学都应该怎么办？”大长老岔开话题问道。
“看来科学都好像有什么莫大的冤情一样，即使面对我这么个什么都算不上的杂兵，居然都有苦水向我倾倒。也罢，既然你想谈谈这个，那就谈谈，不过我话说在前，就算我被你说服，被你打动，我也不可能违背帝都的意思。放你一马。所以，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今天这场仗。也不可能逃避得掉的。”对于大长老的执着，左从戎终于被打败了，舍弃掉了自己的问题，妥协道。
“呵呵，这个无所谓，向你说这么多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充当仲裁的意思。只是看你这么年轻，能力又如此出众。不想让你在心境上受到邪道的干扰，这么好的苗子。如果误入歧途的话，那简直是全人类的损失。刚才的问题，你会怎么处理？”大长老解释之后再次问道。
“你那个问题，我觉得前提就不成立。科学都地处东南，虽然不是主城，可就作用而言，却和海城不分轩轾。同样是守卫亚洲阵营沿海安全的城市，科学都已经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帝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去年海城危机的时候，仅仅凭借我一句没有根据的话，帝都就已经派遣了三位神人前往海城应援，如今科学都遭难。帝都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左从戎答道。
“到底还是年轻人，对于阵营大事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观点去看事物。阵营中的大事，可不是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就算是帝君，想要发号施令，也必须通过阵营议会才可以。七大主城各执一票，三大元帅各执一票，议会长老每人一票，帝君就算手执三票。也不可能让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去执行。至于你说的海城应援，一来是东战神亲自前往。帝都卖个面子，况且东战神在阵营之中也颇有人缘，三位长老也有私人交情的成分在里面，二来三人只是临时征调，对于帝都的防卫任务几乎不会产生多大影响，所以抽调过去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科学都不一样，科学都失去防卫力量可不是暂时性的问题，如果没有极限能力者出现，科学都的防卫状态几乎就会陷入瘫痪状态，永久性的从帝都征调神人，恐怕帝都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吧？”大长老反驳道。
“怎么可能，能够决策阵营大事的人，应该都会着眼大局才对，就算帝君一人不能做主，相比议会也不可能有另外的决定吧？”左从戎依然不相信大长老地说道。
“那可真不好意思了，在你看来能够着眼大局的人，恰恰做了让你想不到的决定，三十七票的议会投票，只有十七票支持征调神人过来，决策者们可是完完全全的舍弃了科学都。”大长老失落地回道。
“怎么可能，你骗人！”近大长老这么一说，左从戎顿时感觉到一阵无力，可心中一绝不愿意相信地反驳道。
“骗人？要不要我把帝都针对科学都应对政策的文件拿出来给你看看。已经安逸了三千余年的阵营，被七大主城，十余座副城守护着的帝都。经过了三千余年的平静，早已经变得死水一滩，朽坏、枯败、肮脏、充满腐臭，没有见识过森罗地狱的议会长老们怎么会看到民生的疾苦。理所当然地以为人类已经处在了万物的顶端，理所当然地以为人们都过上了安逸幸福的生活，他们怎么会理解人们失去亲人，流离失所的凄凉。可能在他们看来，就算科学都被攻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海域的魔兽都是海生类，想要攻略陆地，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就算科学都被攻破，也不可能对帝都的安全构成什么威胁吧。”大长老心有所感地说道。
“所以，你们就想到了研制核武？”
“怎么可能，好歹我也活了五百余年，你以为我活过的这些年岁都空度了么，对于核武的危险性，想必没有哪个人会比身为科学都大长老我更加清楚了，就算再怎么愚蠢，我们也不可能去触犯禁忌。在还没有陷入绝境之前，我们自然会寻找更加稳妥的方法。”
“更稳妥的方法？”左从戎疑惑道。
“对，比如说‘青色神话’和‘彼岸传说’。”
“‘青色神话’，‘彼岸传说’，那是什么？”左从戎重复了一遍之后，确认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两个名词，难以理解地问道。
“你们既然可以接下科学都的征讨任务，想必对科学都的力量分布还是有个大致了解，应该清楚科学都两位极限能力者级别的长老有着神人实力这个事情吧？”大长老问道。
“自然清楚。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科学技术，可以将神域的差距都弥补上来。”左从戎回道。
“‘青色神话’和‘彼岸传说’就是二长老和我的科学装备。‘青色神话’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了。在森林里的时候，二长老可是亲自前去拦截你们了。”大长老说道。
“是他？”大长老这么一说，左从戎顿时想了起来，此前在森林中遇到的那个如客厅般大小，蓝白相间的机器人，精湛的工艺确实算得上是科学都都难得一见的绝品机甲。
“没想到那个机器人就是二长老，这样看来。青瞳那边可就太糟糕了。”左从戎担忧地嘀咕道。
“你还有心情担忧别人么，你不会已经忘了你眼前的我是大长老了吧？”大长老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不是没装备科学装备么，有什么好害怕的。”左从戎理所当然地说道。
“呵呵呵呵……，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听你的口气。好像极限能力者都不能把你怎么样似得，看你的年纪，难道已经有了极限能力者的级别了么？”
“谁知道呢！”左从戎含糊不清的敷衍道。
“呵呵，看起来倒是信心十足，也许极限能力者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是谁告诉你，我没有装备科学装备的？”大长老问道。
“当然是自己看了，你有没有装备什么机械部件，难道我还能看漏了不成？”左从戎反驳道。
“自然是看漏了。年轻人要更富有想象力才对，老是着眼于眼前，又怎么可能会看透事物的本质。就像现在。明明已经进入了我的科学装备内部，却完全视而不见的忽略掉了它，却还说没有看到这样的傻话。”大长老教育道。
“内部？你是说……，你是说，这个就是你的科学装备？”左从戎环视了一周这诺大的大厅，大惊道。
“呵呵。好像终于理解了，这个就是‘彼岸传说’。”大长老确认道。
“‘彼岸传说’……。果然是‘传说’，当真是鬼斧神工，恐怕也只有科学都才有这个能力了。”左从戎惊叹道。
“可惜，不管是‘神话’还是‘传说’，也都会在我们这代之后，真的成为神话和传说了。”大长老听到左从戎的称赞之后，反倒颇为落寞地说道。
“为什么？”左从戎一惊，不理解地问道。
“因为，这两台装备，只有极限能力者或者以上的武者才能操控。‘青色神话’负责海上任务，截杀、狩猎海生种，同时机动性十足的它，也可以兼顾防卫任务。‘彼岸传说’负责岛上任务合城内任务，作为整个科学都的中央处理器，信号接收、通信联络以及设备调用，都可以通过它来完成，同时它还兼具监视能力，可以传递海域情报，同时作为防御城市和‘护城岛’的守护者。这两台设备就是基于这个原因，在一千五百年前被创造出来的。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它们的任务依然没有变过，甚至，经过一千五百多年的洗涤，它们的性能和功能都得到了更加完善的改进。只是，唯有一点，至今依然没有攻略，就是使用它的人群，依然没有被降低门槛。想想也是，一千多年的时间都没有处理掉的问题，仅仅靠着这短短的几年时间，怎么可能完成。”大长老满是心灰意冷的说道。
“……”
“随着我和二长老的死去，科学都终究会失去守护它的力量，没有阵营的庇佑，科学都到最后只有沦陷一途……。所以，在我们死之前，一点要将可以继续守护科学都的力量留给科学都……”
“啊~”大长老的高谈阔论被左从戎的一声惊呼打断掉了，疑惑地看着左从戎手指的方向，大长老将巨大的座椅转了回去，看向了那密密麻麻的监控屏幕。
“二哥赢了！”左从戎解释道。
“果然是这样。强化者和强者之间的差距，果然不是仅仅依靠科学器械就可以弥补的。就算在基础能力上都占有优势，本能反应和格斗技术。依然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大长老也将目光投向了海东岭战斗的那块监控屏幕上，心有所感地说道。
“你知道他会输还让他去么？”左从戎听出了大长老的意思，问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大长老直截了当地反问道。
“你明知道他会输。还让他和我二哥战斗。让他进行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你是打算让他去死么？”左从戎怒声问道。他清楚，这并不是单纯的武者对决，而是讨伐者与守护者之间的战斗，输掉的一方死掉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今日错非海东岭，恐怕那个叫冯莽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断送掉了性命。对于如此态度的大长老。左从戎又如何能不震怒。
“毫无意义？怎么可能是毫无意义……”大长老低沉地反驳道。
“大厦内已经人去楼空，可你还安排了几位强者在这里和我们战斗。这不是毫无意义又是什么，明明清楚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为什么还非得派遣这几名武者送死呢？”左从戎难以理解地问道。
“送死？怎么会是送死，不管是战舰上的普通士兵。还是在沙滩、森林拦截你们的二长老几人，又或者是大厦内和你们开战的几人，他们存在于那里都是有必要的。因为，在前一刻，我刚刚把所有的科研人员遣送出去。他们都是为了给科研人员争取时间才战斗的。送死？你真的是太小看科学都的大义了。”因为背对着他，左从戎也看不出大长老到底什么表情，可从颤抖的声音之中，左从戎还是听出了一丝不舍与惋惜。
“你们不是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知道我们要来征讨科学都了么，为什么直到我们来了‘护城岛’。你才让人们撤退。”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晚才能离开，如果当初没有对‘青色神话’和‘彼岸传说’心存侥幸的话。何至于弄得如此地步，充足的时间，就算你们早来三个月，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大长老叹道。
“你什么意思？”左从戎听得一头雾水，问道。
“就在刚刚，科学都研究了近三年的武器。终于完成了。”大长老解释道。
“什么？核武……”
“纠正一下，不是核武。是类核武！核武的话，科学都可是有着真古时期留下来的详细资料，根本用不着研究就可以生产出来。我们之所以会做研究，是为了制造能力可以匹敌核武，但是却不会造成核辐射的高威力武器。就在今天，这种武器终于诞生了。如果你们晚来一天的话，我们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何至于让科学都的大好儿郎们到这‘护城岛’上来与同类自相残杀。”大长老愤恨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种武器的威力，还是足够撼动阵营根基了。”左从戎忌惮地说道。
“无所谓，只要能够守护科学都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将死之人该考虑的了。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研制成功了，可连试射的机会都没有，也不知道这武器有没有核武一般的威力。”大长老好像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你真是疯了。”
“本来是打算直接投到‘护城岛’上去的，可这么多人都在上面，好像也不行了。难得这唯一的一枚被搭载在了‘彼岸传说’上，却不能发射出去。”大长老没有理会左从戎的讽刺，自说自话地道。
“背对着我，还和我说这么危险的话题，总觉得你是在向我说‘赶快来偷袭我吧！’这样的话，怎么，需要我送你上路么？”左从戎一凛，说道。
“还是免了吧，背对你，是因为你还没有达到需要让我忌惮的地步，现在的年轻人莫非都像你这么自大么？”大长老将座椅转回来，问道。
“自大谈不上，反倒是大长老，我觉得您有点狂妄了，你怎么就这么自信，我不可能偷袭成功呢。”左从戎反问道。
“自然知道，托你这些年比较活跃的福，我们对于你的资料，收集的还是比较齐全的。”大长老说道。
“哦？”
“首先是帝都演武时第三等级的冠军，再次是青城的通缉要犯，最后是四人小队的队长鬼魅。这么多信息，对于分析你的能力都足够了。”
“是么？”
“能够成为通缉要犯，现在还有能力作为讨伐科学都队伍的一员，这两条信息足够确认你强者的身份了。不过从你刚刚的话来看，将你算作是极限能力者也不为过，看你的年龄，应该最多也就是这个阶段了。本来四人小队的队长这个身份，我还是比较忌惮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身为兄长的左从文没有和你抢这个位置才让你当队长的。所以，最后那条也可以作为你不是神人的理由之一。当然了，这个假设本来就不成立，左从文的神域觉醒，已经将人类的神人极限拉到了四十岁以下，当之无愧的次时代第一天才。几千年才出了那么一人而已，你不过才二十四岁，能够到达极限能力者级别，在我看来都已经是违反常理了，又怎么可能轻易到达那个高度。”大长老分析道。(未完待续)